伸出手,攤開掌心。
任務已經完成了,自己也是獲得了新的技能【糖果子彈】。
糖果是隨機出現的可以無上限生成。
掌心的糖果是柑橘色的閃光糖紙,上麵有著黃橙橙的圓圓橙子。
女孩剝掉糖紙,將糖果塞進自己的嘴裡。
酸酸的味道充斥在她的口腔之中:“好甜。”
她笑著,笑容難看至極。
“以後,也會像是這麼甜嗎?”
“嗯,會的。”看著麵前的女孩:“以後或許你會遇上更多的困難和遭遇,但是你總是會像是今天這樣輕易的跨過去。”
女孩聽著,眼淚已經是流下來了。
她的啜泣著,說不清是什麼樣的感情。
但是,她並不後悔。
如果要靠近他的身邊,必須要這樣做的話。
那麼自己一定是會這樣做的。
夏庭扉沒有去安慰女孩,因為女孩此時不需要自己的安慰。
這是喜極而泣的眼淚。
這是新生的眼淚。
就如同嬰兒從羊水之中脫離,才算誕生。
而她也是用著淚水洗刷掉了自己以往的苦難和悲痛,以這嶄新的姿態走上了嶄新的人生道路。
夏庭扉沉默了一會,拿著手機撥通了治安局的電話。
——並非是佐久間老頭的,因為佐久間老頭據說是找到了某些線索,正在狂熱的追蹤著。
現在打擾他,自己絕對不會得到好的待遇。
“喂。”
接電話的是一個冷漠的女聲,夏庭扉想到了自己之前在治安局打倒的那個女人。
“我要報案,有一個的男人想要殺害自己的女兒,已經被我們製服了。”
“好的,了解了。”那女人話罷,就是乾淨利索的掛斷了電話。
夏庭扉找來了床單當做是繩索困在海潮野愛的身上,將他帶到了一樓。
女人很快就來了,裡麵穿著一身製服,外麵是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防水大衣。
“這就是那個男人嗎?”
女人問了一句,就是對夏庭扉伸出了手:“上次,還沒有介紹。我的名字叫做佐久間清芽,你可以叫我佐久間治安員。”
“好的,清芽小姐。”夏庭扉指了指海潮野愛:“他會怎麼處理。”
“隻要是知道足夠的證據之後,就會被投入到監獄之中。”佐久間清芽對著海潮野愛踢了幾腳:“對著自己的女兒起了殺心,法官肯定是會從重處罰的。估計有個十幾年吧。”
“他還殺了莪的母親。”海潮藻屑突然這麼說,眼角微微垂著。
“如果是這樣,那麼估計會無期吧。畢竟殺人,外加隱瞞,在加上還是個知名人物。”
“隻不過,這一切都要是真的才行。”
其他的見習治安員,在這個陰森的洋房之中搜查著。
他們很快就是找到了許多的足以證明海潮藻屑悲慘遭遇的證據,那柴刀,還有海潮野愛瘋癲的筆記。
將這些都是作為證物帶走,佐久間清芽看著那碎裂的柴刀。
“你斬斷的嗎?”
“不。”
夏庭扉否認了。
女人將目光投向了海潮藻屑。
這個女孩的身體搖晃不堪,足腳有著殘疾,絕對不是一個可以斬斷鋼鐵的人。
“她斬斷了鋼鐵嗎?”
“這又有什麼好奇的呢?”夏庭扉看著女孩:“她之前斬斷了比鋼鐵還要堅硬數千倍的東西。”
“哦。”佐久間清芽很容易的就想到了某些虛幻層麵的東西,隻是說句:“是用著那一招秘技嗎?”
稍稍的點了點頭,夏庭扉又是說著:“這個家夥的財產怎麼辦?”
“大概會交給海潮藻屑處理吧,不過這需要等到判決之後才行。”佐久間清芽看著女孩:“如果你想給她治病的話,可以向著法院申請,我們治安局出麵之後可以提前調用這個家夥的資金,來為女孩治病。”
“如果我想要和海潮野愛斷絕關係呢?”
海潮藻屑問出了這句話,她撩開了自己的劉海,用著自己湛藍的雙眼看著麵前的這個女孩。
她已經是宣告過了,所以絕對不會改變自己的心意的。
“那麼你可能繼承不了海潮野愛的財產,但是因為海潮野愛對你造成了傷害。你應該會得到一大筆足夠你完成治療已經未來生活的賠付金。”
“那麼就按照這個好了。”
“你確定嗎?”
佐久間清芽見過許多一時衝動,然後後悔終生的例子。
雖然麵前的女孩眼中的堅定,濃鬱的幾乎是要滿溢出來。
但她還是這樣問了一句——你確定嗎?
“是的,我確定。”
海潮藻屑輕輕的重複一句,好似微風一般輕飄飄的。
但是,卻沉重的像是大山一般。
“哦,那就這樣吧。”佐久間清芽看了海潮藻屑一眼,對著已經是將所有證據都是收集完畢的治安員揮了揮手。
治安員們將海潮野愛帶回到了車上,飛快就離開了。
陰森的洋房之中又隻剩下了兩個人。
“我想要去墓地。”
女孩這樣說著,看著門外的黑夜和暴雨。
墓地的位置在晴川靠近山峰的一端,距離這裡頗是有些遠。
“好。”
夏庭扉和海潮藻屑披著雨衣,慢悠悠的走在暴風雨之中。
——即使想要加快速度,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暴風雨劈裡啪啦的,以往海潮藻屑覺的很討厭,但是現在卻是覺得很快意,很高興。
她放下雨衣的兜帽,讓雨水濡濕自己的長髪,讓自己臉頰感受到雨水的冰冷。
就這樣走著——本以為自己會跟不上夏庭扉的腳步,但是卻發現夏庭扉永遠穩穩當當的在自己的身邊。
——墓地是在山上,可以從青石鋪墊而成的台階上去。
在山上的墓地總是要比其他地方的墓地要陰森一些的,尤其是這裡的傳統就是在墓園之中種著一些四季常青的茂盛大樹。
綠丫丫的樹在暴雨之中搖晃著,簌簌的樹葉聲像是在竊竊私語一般。
暴風雨已經在慢慢的減弱了,但依然需要撐著傘。
兩人在墓地的最深處停下,這裡幾乎是要被四周的常青樹給遮蔽掉。
墓碑也是一塊普通的長方形石碑,沒有任何的雕刻花紋。
海潮藻屑在這個墓碑前跪了下來,將自己的刀放在墓碑前麵。
女孩並沒有哭泣,隻是看著那墓碑上的文字。
【海潮之墓】
簡單的令人發指,簡直是不能稱作墓碑。
“實際上,我們家的名字都是來源於我的母親。”
海潮藻屑想要摸一摸那墓碑,但卻是將要在觸碰到的時候停下了手,慢慢的收回來。
暴風雨停了——那劈裡啪啦的暴雨已經消失了,唯有翠綠的樹葉上滾落著好似是眼淚一般的水珠。
滴滴答答的砸在墓碑上。
皎潔的月光穿透重重疊疊的枝葉,流淌在跪在墓碑前女孩的身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