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是一個極其注重運氣的遊戲,至於耐心和魚餌,隻不過是某種不必要的條件罷了。
雛月加奈和一之瀨清月都是的耐心的吊著大魚,而海潮藻屑則是不同,她的目標就是那些巴掌大的小魚。
在其他兩個女孩都沒有魚獲的時候,海潮藻屑就是大呼小叫著的時不時的用著勝利者的姿態,拉起自己的魚竿,將魚鉤拉到自己的身前,從上麵取出一指長的小魚。
將其噗通一聲的扔進水桶之中,這些蠢蠢的魚便是慶幸著自己逃脫了鉤子的疼痛,歡快的在水桶之中遊來遊去的。
雛月加奈和一之瀨清月雖然都是釣著大魚,但是兩人又是有些不一樣。
——雛月很認真的看著湖邊的,像是已經做好捕食準備的老虎。
而一之瀨清月,就是顯得憊懶了些。
像是一個老木樁一樣坐在湖邊的大石頭上,手中雖然是握著的魚竿,但就連是魚漂顫動著,也是不管不顧的。
直到讓魚吃了魚餌,歡快的溜走她也是不在乎。
海潮藻屑看了忍不住的切切欣喜,嘴角也是可愛的勾了起來。
“上鉤了!”
她這樣叫著,費著力氣將魚鉤拉回來,拽著的。
將魚提到自己的麵前——竟然是一條鱒魚,大概是十幾厘米長。
是她收獲的最大的魚。
讓她忍不住的歡呼著,若不是坐在輪椅之上,她非要是好好慶祝一下。
她的輪椅是有著刹車的功能的,隻要一開啟就是會用著一組機械結構鎖死輪胎,讓其完全不能轉動。
等到她將魚得意的放到水桶中的時候,悄悄的去看遠處雛月加奈。
雛月——還是空的。
一條魚也是沒有上鉤。
「果然,是我贏了。」
這樣想著的她,忍不住的揮了下拳頭的。
但卻見那雛月加奈大喝一聲,整個人站起緊緊的抓著魚竿。
纖細的竿稍如同彎月,細細的線在湖中顫動著。
劈啪劈啪的拍水聲,讓海潮藻屑大吃一驚的。
等到整個魚都被拉出來的時候,海潮藻屑臉上的得意已經是徹底的褪去。
雛月加奈竟然是釣到了三四斤的黑鱸魚。
再看自己水桶中的那些可憐的小魚,海潮藻屑隻覺得欲哭無淚。
好在一之瀨清月還是一無所獲。
她鼓足了勁,想要再釣一條大魚。
於是更換了魚餌,做足了準備。
但直到黃昏的時候,也是沒有釣上一條大魚,甚至是小魚也釣不上來了。
最後,隻好是氣鼓鼓的收回魚竿,將水桶放在腳托上。
讓一之瀨清月推著她走。
今天,一之瀨清月沒有釣的一條魚。
而雛月加奈釣到了的一條大魚,而海潮藻屑則是釣了數十條小魚。
“看,這個是我釣的哦。”
海潮藻屑指著水桶,展示給的夏庭扉看。
“不錯。”夏庭扉誇獎著。
至於一之瀨清月雖然是沒有任何的戰果,但夏庭扉沒有責備。
至於晚餐則是烤魚和茶,他們用的是便攜鍋和森林撿拾的乾木柴圍成的一個小小的柴堆,放上網架就可以了。
今天的晚飯,幾個人的胃口都不是很好,隻需要稍稍的有著一點就可以了。
將魚整理之後,放在鐵網之上的,慢慢的烤製著。
稍微的,刷上一些油就可以了。
幾個人,都是不喜歡太過油膩的東西。
凳子是專門的網兜椅,可以靠在上麵,像是貓一樣的蜷縮著。
讓人不由自主的懶散。
幾個人坐著,看向天上。
或許是因為在山林之中,夜晚的星空格外漂亮的。
密集的旋轉的閃爍星點,像是的舉無輕重的沙粒般漂浮著,但卻又好似是河流一般的在黝黑的天空之上流淌。
那橙的,白的,綠色等各式各樣的顏色,在人們夠不著的地方展示著永恒的繁榮。
這種本來每個人都很熟悉,但卻總是感覺到很新奇的景色。
每個人都是有著一些觸動,鐵網上的小魚被烤出油脂,滴落在木頭上發出好聽的劈裡啪啦的火花聲響。
但是卻讓這裡的夜晚變得更加的寂靜。
幾個人都是無言,在寂靜空曠的夜空下沉默。
在第十個火花劈裡啪啦的響過之後,幾個人都是拿著的烤魚吃著。
雛月加奈和一之瀨清月的吃法就是要淑女一些,用著手攤在下巴附近,防止殘渣掉到他們的身上的。
而夏庭扉和海潮藻屑則是顯得有些無所謂,單手拿著的簽子吃著,即使是掉在身上,也是輕描淡寫的將其彈開而已。
“湖中的星河。”
有人這麼說著。
「我沒有聽清楚到底是誰說的,隻是看向那如鏡子一般的蘆之湖。」
夜晚的蘆之湖清澈的讓人不敢相信的,甚至是沒有一絲的漣漪。
倒影著天空上的星河,那模樣甚至是比原本的還要美麗一些。
或許是因為的這湖水太過清澈,也更加的有著層次感,所以讓原本太過縹緲的星河也變得觸手可及。
隻不過,所有人依然是無法觸及。
或是因為距離的太過近,大家竟然是產生了相同的心思。
“像是幸福一樣。”
說話的是海潮藻屑,坐在的輪椅上的她將手中的竹簽插在垃圾袋之中。
完好無損的那隻手撐在下頜,靠在的輪椅上。
她實在是無法自認為幸福,最多也就是脫離的苦難變得普通而已。
「明明幸福就在於眼前,伸手就能夠抓住。但當我真的伸手之後,才發現根本抓不住。」
她這樣想著。
但一之瀨清月,隻覺得海潮藻屑的有些作弄了。
她現在的生活,簡直是要超越大多數人了。
卻還是一副這種模樣,簡直是莫名其妙。
“晴川的天空,還是一片黑暗。”
一之瀨清月抬頭看著天空,身體放鬆的靠在椅背上,微微的躺著,雙手疊放在小腹之上。
這樣的輕鬆,甚至是比公園還要是輕鬆。
“天空是什麼樣的,都無所謂吧。”
雛月加奈看著身邊的夏庭扉:“什麼樣的天空,都是差不多美麗吧。”
“真是有著餘裕的說法。”
即使是在夏庭扉的麵前,海潮藻屑也是忍不住的指責著雛月加奈。
“大概,因為你的天空本來就是充裕的,所以你才是不在乎。”
“如果,你真的要這樣想,我也根本無所謂。”
說實話,雛月加奈委實是無所謂。
也不會去和海潮藻屑去爭吵,她不是那樣的人。
也不會去做破壞氣氛的事情。
一之瀨清月看著兩人,覺得她們兩個是在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