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丟失了這種東西。」
一之瀨清月意識到了這種事情。
「恨——這就是我丟失的東西。」
吵鬨聲還是在繼續,班級主任,那個男人,還有其他的老師,都是亂做是一團的模樣。
一之瀨清月卻好似是一個獨立於世界之外的人似的,用著分外獨立和空虛的眼神,注視這些人。
看著他們爭吵不休的。
男人的責怪還是在繼續,一之瀨清月還是那樣的莫不做聲。
「所需要做的並非隻有勇氣,而是來自心底的呐喊。」
「——但是,自己做不到這種事情,不明白這種事情。」
所能做的,隻有的苦澀的笑容。
為著自己的權益和幸福,去爭取屬於自己的東西,去做出反抗,去揮舞拳頭。
這本身就是理所應當的。
但事實卻是並非如此,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諸如麻煩,亦或者是不值得這種理由。許許多多的人,選擇的都是隻不過是忍氣吞聲。
裝作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模樣,將自己受到了的一切委屈都是拋之腦後視而不見。
這其中的詳細原因,委實是糾結而又的麻煩。
如果是想要詳細論述,則更是的繁瑣。
但如果是以著暴論來評價——大抵是恨不夠吧。
——恨,這種東西是可以宛若是煤炭石油一般的東西,能夠燃燒其熊熊的烈火。
但是——她沒有。
到了最後,一之瀨清月甚至是沒有注意到,到底是怎麼結束的。
隻是渾渾噩噩的回到了教室,教室裡麵女孩對著她竊竊私語——因為之前她們也能夠聽到那教職室裡麵的巨大嘈雜的爭吵聲,怒罵聲。
“一之瀨清月同學,你可以先回家了。”
老師跟在後麵走了過來,對著一之瀨清月如此說。
這頓時是讓其他的女孩哄堂大笑——一個平時最是規矩,學習也是最高的高中生。
竟然是被老師提前清退——這可是即使是最壞的學生,也沒有得到過的待遇。
這種巨大的反差感,讓所有的女孩也都是樂不可支。
但是老師委實是沒有做錯什麼——在出現事情之後,他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要保護學校的生育。
而這種事情,委實不是學校的錯。
是她們原生家庭的錯誤。
這種事情,就算是學校也無可奈何。
一之瀨清月十分的理解,她隻是稍微的鞠了一躬,趕緊利索的轉身離開了學校。
這個時間也是接近下放學的時間了。
也不算是沒有任何任何地方可去。
回了一趟海潮家的,在海潮藻屑還沒有回來的時候,她拿了錢準備去超市裡麵買些菜。
雖然超市之中的價格比零散市集上的價格要稍微的貴一點,但至少是不會被人騙。
海潮藻屑回來的時候,就是看到了這一幕——一之瀨清月在準備著晚餐。
“我聽說,你是提前被學校清退了嗎?”
“嗯,大概是這樣吧。”一之瀨清月回答:“如果你想要問原因的話,大概是因為我原本的父親吧。他今天去了學校中大鬨了一番。”
“嘖。”
海潮藻屑忍不住的咂舌:“你沒有任何的表示嗎?”
“表示——這種東西,我不大在乎。”一之瀨清月低聲的回答:“即使是表示了,又有什麼用。他該是過來責備,還是會的找上學校的。畢竟,我們隻是學生,隻是高中生。”
“隻是高中生而已。”
作為高中生,所以不會被當做是大人看待。
因為是高中所,所以並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
從最小的到底是要吃什麼飯,又或者是該怎樣吃飯。
到大的學校的誌向之類的。
都是被攢在大人的手中,小孩子沒有選擇的餘地。
這種事情,海潮藻屑當然也是明白。
她懂得這種無力感——因為她自己也是經曆過。
在現代單體組成的聚合客體組織之中,單體會受到客體組織的限製,這是理所當然。
“但是,沒有嘗試過怎麼知道?”
她說出這句話,並非是高高在上的沒有用的鼓勵。
隻是以為自己曾經通過這樣的幫助獲得了自由,戰勝了自己的命運。
所以,她也是想要用自己作為例子一次來鼓勵一之瀨清月。
“一之瀨。”海潮藻屑如此呼喊著她的名字。
“怎麼。”
“你絕對是比我強的。無論是那種乾越站在大橋之上的勇氣,亦或者是神社屋頂上的那次。你不都是很好的拿出了決心嗎?難道你現在要做的事情,會比之前那種情況,更加的讓人害怕嗎?”
「這種事情,當然是不能混為一談。但是如果說是這樣說,她一定是不會接受的吧,所以,就是要用著另外的一種方式的。」
一之瀨清月說:“這些,都是因為部長的緣故。”
“部長啊——”
海潮藻屑性情複雜:“他總是喜歡用著這種方式。”
看著一之瀨清月現在這副模樣,她沒有在說什麼,隻是搖著頭的。
“如果,現在我們還是住在哪裡,就是好了,也是方便一些。”
她如此說著。
夏庭扉在家中和雛月加奈說著關於學校的事情。
進入到了高二的時候,學校要求社團必須是要進行活動。
不能隻是占用著社團部室,不進行任何的活動。
社團部室是有限的,學生每年都會增加,而且都是會申請有些新的社團。
導致社團樓的基本上都是被占滿了。
學生會不得已加大了新社團的神情限製,也是對於老社團的開展了清退的限製。
每個季度都是要重新的審理一次,對於沒有進行任何活動的部室,強製性的降級為同好會等級。
也就是在學校之中有著名號,但是沒有的活動費用和部室。
現在,學生會長也是找到了夏庭扉說出了這件事。
上個季度,鐵心社還算是有著活動——西宮琉璃幫助治安員找到了友愛互助俱樂部。
後來,治安員給西宮琉璃開了一封證書,算是完成了活動指標。
“最近,你沒有接到其他的案子嗎?”
他看著很雛月加奈。
其實,是不該問的。
這種事情,隻是在給雛月加奈施加壓力罷了。
雛月加奈無奈的攤了攤手:“不大順利。是因為上一次的事情。因為榛子的事情,現在佐久間清芽對我並不信任。或者說,她並不屬意我做治安員,認為我的方法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