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一切都改變了。(1 / 2)

四月二十三日,

被拘留了幾日的男人被放離治安局。

他雙眼通紅,胡子拉碴。

中村看著這個男人有著一點厭惡:“回去吧,如果是再發生這種事情,我們會和兒童保護協會進行上訴,要求法院取消你的撫養權。”

比起其他家長做的惡事,男人的情況無疑是要輕許多。

無非是一些叱罵和毆打,雖然也是留下了傷痕,但是程度比其他那種將女孩們變的幾乎殘疾的家長,要輕許多。

所以,隻是一場拘留和集中教育。

在那些將被剝奪撫養權,甚至是被追責判刑的家長之中,男人的下場無疑是要好許多的。

所以,中村隻是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離開。

男人隻是拘謹的點著頭,彎著腰鞠躬:“麻煩您了。”

“該死”

在遠離治安局之後,他吐出了深深的歎息。

牙齒咬的嘎吱嘎吱的:“該死的女人!”

嗡——。

手機不停的震動,他急忙拿了起來。

來電提示是上司。

半彎著腰,他用著恭敬的姿勢打開了的電話:“是的,我是。”

“哦,三郎桑今天還好嗎?”

“是的,今天還好,多謝您的關心。”

該死,你一個年輕人在我麵前裝模作樣!

“啊,我聽說你最近好像是有些麻煩啊。”

另一端的聲音懶懶散散的,還有著翻著文件的嘩啦聲。

“哪裡哪裡,我最近隻是有一些小事情,已經是處理完畢了。”

“啊,原來是這樣啊。”那聲音稍微的沉默了一下。

男人心提了起來。

“哈哈,公司很感謝你的付出。公司對於每一個優秀員工,都是十分的關心啊。”電話裡的人聲說著,帶著一股子笑意。

男人有著不好的預感,他急忙的說著:“我沒有任何的事情的,我還是能為公司出份力的。”

“公司可不是那種吸血鬼。”電話裡的人聲說:“所以,三郎桑你最近還是在家休整幾天吧。”

“領導!”

男人大聲的喊著:“我還能為公司儘一份力,我沒有事情的!”

“哼!不要讓公司為難!”

伴隨這一句話落下的是刺耳的電話掛斷後的滴滴聲。

男人的麵色猙獰,臉上的肉一塊塊的鼓起。

咬著牙,緊緊的握著手機。

他幾乎是想要將手機狠狠的摔在地上,但又是不舍得重新購買手機的錢。

隻能憤恨的作罷。

“該死,該死。”

嘴中不停的嘟囔著,他破口大罵著:“該死的女人,該死的家夥。不是你們,我怎麼可能是會是變成這樣。”

緊緊的抓著頭發,幾乎是要將自己的頭皮撕扯掉。

渾渾噩噩之間,他回到了自己的家。

跌跌撞撞走到門前,一腳踹開了門。

他準備坐在沙發上躺一會,但是裡麵已經是有著人了。

他最討厭的人,就是坐在那裡。

而一之瀨清月的媽媽尷尬的看著他:“你回來了。”

一之瀨清月沒有任何的表示,對其視若無睹。

男人眼睛瞬間就是紅了,鬥牛一樣的喘著粗氣。

“我來,是想要談一下,關於斷絕關係的事情。”一之瀨清月如此說。

男人並非是她的親生父親,隻有母親是。

但如果是要斷絕關係,那便是要連同兩人都是要一起斷絕。

這裡並沒有關於此的法律,大多都隻是進行宣布,向外人告知而已。

像是一個默認的規矩。

斷絕關係之後,幾人便是不再有著任何的聯係。

男人瞬間是暴怒了,他搬起一旁的椅子·······

·····

一之瀨清月的母親,瞬間隻是淒厲的叫了起來。

一之瀨清月額頭上流著血,喘著氣:“何必這樣,反正你也是看我不順眼,何必在維持這種父女關係。再者,你本來就不是我的父親。”

“該死,你這個該死的畜生。”男人暴跳如雷,又是憤怒來回轉著:“你用的是我的錢!我的錢!”

“我供你的高中讀書,供你吃穿!是用的我的錢!我的錢!”

男人大叫。

“這個房子,原本就是我的親生父親留給我,遺囑上也是這樣,也是有著我的一份。”一之瀨清月緩緩說著:“用來償還你那兩三年付出的學費或者是生活費足夠了。”

“這個房子,不是你的!”

他大叫著,麵孔扭曲著,幾乎是要暴跳如雷了。

他吼著一之瀨清月的母親:“你說!是不是這樣!”

一之瀨清月的母親,也是分外的為難。

她畏畏縮縮的不敢說話,隻是低著頭裝作是沒有聽見。

男人氣急敗壞······

一之瀨清月,不閃也不讓。

隻是冷眼旁觀。

即使是身體劇痛,也視若無睹。

椅子的棱角很鋒利,砸在皮膚上會出現紅腫的脹塊。

它是實木的,沉重的幾乎是要讓人承受不住。

····

“不要!不要做了!”

一之瀨清月的母親大聲的喊著,她看著那冷靜如同屍體一般的女孩,分外的害怕。

緊緊的抱住男人的腿。

男人一腳將一之瀨清月的母親踢開,但是一之瀨清月的母親隻是緊緊的抱著。

“再這樣下去,你是要犯罪的啊!會被辭退的啊!”

她淒厲的叫著,好似是要抱住自己的未來。

“你們,在乾些什麼?”

一之瀨清月的妹妹,看著這一幕默默的問著。

家裡亂七八糟的,各種東西都是砸碎了。

媽媽在痛哭著,父親在暴怒著。

姐姐血流滿麵。

她說:“你們,在做些什麼?”

一之瀨清月抬頭看了妹妹一眼,沒有說話。

隻是邁開雙腿,慢慢的走到了玄關:“我會向著法院申請,將我的撫養權從這裡移走,莪們之後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女孩好似是十分的有著自信,她在玄關處慢慢的低著頭穿著鞋。

妹妹伸手遞給了她一塊手帕。

那手帕是白色的,質地是的優良的布料,手感姣好,上麵繡著一塊米色的隱晦的月亮。

「是自己在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送的禮物。」

一之瀨清月沒有去接,隻是手指勾著自己圓頭皮鞋,將其套上自己的足掌上。

扶著牆站了起來,翹起腿稍微的磕了嗑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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