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叫你部長好了。”
“既然是這樣,也好”
並肩走在一起,兩個人順著瀝青公路行走著。
早晨的時候人煙稀少,隻有著學生騎著自行車飛過的掠過兩人。
渡穗村沒有學校,學生們隻能騎著車子去另外的學校。
女孩理了理自己的髪絲,捏著自己鬢發趁夏庭扉沒有發現的時候,迅速的瞅了瞅。
她出來的時候,還順便的洗了個澡,讓髪絲變得柔順且光亮。
打量著上麵的光澤度,和築村葵淺金色的發絲對比著。
女孩不禁是有些失望。
——雖然淺藍色的發絲也很好看,但是和女孩相比,實在是不堪一擊。
“很好看,你今天的打扮。”
夏庭扉誇獎著女孩的打扮,讓女孩稍微的開心了一下。
“我們現在要去什麼地方?”女孩詢問著,她知道夏庭扉不擅長去找地方,所以又是說:“要去神社麽?我們可以祈禱一下,或者是求一個禦守。”
“或者是去村莊裡,其他的地方?渡穗村還算是蠻大的,有些地方很好玩哦。”
但著其實是假話。
海潮藻屑自己也委實不是知道什麼地方好玩,隻好是這般說著。
像是植野直子教她的那樣。
植野直子教她很多東西,海潮藻屑雖然是很感謝她。
但委實是並不開心。
用這她的話來說就是——我已經是觀察的足夠多了,你毫無希望哦。雖然是你非常的主動,但是你麵前有著厚厚的牆壁欸,我已經是看明白了。
「自己那時候雖然是問她到底是什麼,但是她卻是不告訴自己。」
「自己也是意識到了有著阻礙,但肯定是和她想的不一樣。」
海潮藻屑歎著氣。
“我倒是有著一個地方想要去。”夏庭扉如此說:“不過稍微的要遠離渡穗村,要去麽?”
“遠離渡穗村?”海潮藻屑稍微想了一下。
「遠離渡穗村?就等於是兩人世界?」
她急促的說:“好啊,就依部長你說的那樣吧。”
“這邊走吧。”夏庭扉邁開腿走在前麵引路,女孩隻是稍微的停頓了下,就急忙的追了上去。
“部長,我們可以挽手臂麽?”海潮藻屑詢問著。
“當然可以。”夏庭扉伸出了手臂。
「我很清楚,這個女孩喜歡著自己。但是到底要怎麼說出口呢?畢竟自己已經是有著一個女友了。」
夏庭扉如此想著,就見海潮藻屑伸出了纖細的手臂挎著夏庭扉的手臂。
「第一次!」
她歡喜的想著,幾乎是將整個身體依靠在夏庭扉的身上。
夏庭扉當然是不介意海潮藻屑大的動作,他說:“雖然我並不是很介意,但你已經是快要將我擠下去了哦。如果是我掉下去,肯定是會將其也拽下去的。”
他指著瀝青路旁邊的坡道。上麵還種植著一些低矮的灌木,用來鞏固山坡。
“我就那麼傻麽?”海潮藻屑嘟囔著,稍微的用了點力。
沒有將自己的身體全部的掛在夏庭扉的身上。
夏庭扉帶著女孩朝著築村葵的家走去。
“所以,你昨天和雛月姐打電話了麽?”女孩找著話題。
“沒有。”夏庭扉覺得頭痛。
本來是應該和雛月加奈打個電話,但說起來並沒有太過緊急的事情,也沒有太過重要的事情。
可就算是沒有太過重要的事情,也是應該打電話的。
“今天晚上再做這件事吧。”夏庭扉如此說。
他想——這倒是顯得像是做任務一樣,有些應付了。
不過這個時代可真是好啊,如果像是之前的時代。
每天都是要討好女孩們的,如果是一天差了,可能就是讓女孩們不滿意了。
那種生活才不像是戀愛,更像是上班。
現在好了,隻需要偶爾的通話一次,就算是正常了。
如果是天天通話,就算是一個好男友了。
女孩們也是會努力成為好女友。
這般想著,又是讓海潮藻屑十分的不滿。
她拍著夏庭扉的肩膀:“雖然我和雛月姐的關係很好,但現在應該算是我們在約會欸。”
“我們是在約會麽?”夏庭扉故意是調侃著。
“當然是在約會!”女孩十分的不滿。
兩個人都是笑了起來,慢悠悠的走著:“我們很少這樣走吧。”
“我會雛月倒是經常會這樣做。”夏庭扉不解風情的說著。
女孩已經是連生氣的欲望都沒有。
——她倒是應該感謝雛月姐,她願意讓夏庭扉陪自己約會太好。
“那麼就在這裡留下我們獨有的回憶吧。”
海潮藻屑如此說著,並且是滿懷期待。
“這倒是有些特彆。”
夏庭扉想了想,實在是沒有辦法想象出來,到底怎麼樣才算是獨有。
他和雛月加奈倒是有著許多的獨有的回憶,就連和西宮琉璃也有著獨有的回憶——喂魚。
雖然那裡的魚早就是被殺光了,而且沒有人在向裡麵放生金魚了。
所以,這個回憶也絕版了。
終於是走到了築村葵的家,這裡還是一如既往的荒涼。
海潮藻屑看著四周:“所以,要來做什麼?”
“大概是尋找屍體?”夏庭扉說:“這樣算是特彆的經曆麼?”
“這種確實也算是特殊的經曆,但如果下次我們要重溫這樣的經曆,就是需要一具埋藏在地下的屍體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埋下一個新鮮的屍體。”夏庭扉說著玩笑話,在周圍尋找著。
海潮藻屑在周圍看著,她背著手,墊著腳:“其實,我們也是可以做一些其他獨一無二的,或許是會讓雛月姐生氣的事情。”
“你說什麼?”夏庭扉在屋子裡喊了聲。
“沒什麼”海潮藻屑歎息著,大喊了一聲。
兩個人在這間破舊的屋子周圍搜索著,海潮藻屑將眼光放在了屋子後麵的小樹林之中。
她慢悠悠的走進去,並沒有漫無目的的尋找。
而是慢慢的走到了一顆樹下,揚起下巴看著濃鬱的綠蔭,她說:“這是茂密呀。”
用著腳尖踢開濃鬱的爛葉,她蹲下來用著小樹枝撥著鬆軟的泥土。
纖細的手掌撫著自己的裙子,看著自己伶仃優美的腳腕,和曲線優美的小腿脛。
她慢慢的摸了摸:“自己並不算差啊。”
哢嚓一聲。
小樹枝在她手中斷裂了。
海潮藻屑瞅著一個白色的尖端,她咬著嘴唇:“指尖?”
站起身,找來了一個稍微粗大些的木棍,將這些泥土剝開。
兩三節散落的指骨映入眼簾,這讓海潮藻屑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