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到了那時候,你會離開麽(1 / 2)

第366章 到了那時候,你會離開麽

“是葵前輩。”

雪夕對著葵擺了擺手:“要來一起遊泳麽?”

她大聲的喊著。

鶴見千奈和葵隻好是從隱藏的位置中走出來,她們來到了那並不算是太好的遊泳池旁。

其他的女孩們都是好奇的看著這兩個少女。

瞅著她們身上的校服。

“她們可是晴川來的呢。”雪夕如此說著。

對於小鎮的女孩而言,大城市永遠具有著遠超乎本身的吸引力。

女孩們像是喜鵲似的嘰嘰喳喳起來了。

甚至是有的女孩直接是上手摸了摸那校服,但又是因為自己濕淋淋的手掌濡濕了衣角而真誠的道歉。

這種事情,委實是不妥當的。

女孩們的好奇心,好似是水似的,化作蒸汽彌漫的到處都是。

葵和鶴見千奈被這種好奇心所包圍了。

女孩們問著一切適宜的,不適宜的,有趣的,不有趣的,實際的,不合實際的問題。

葵和鶴見千奈對於這種狂轟亂炸的問題不想要回答,但是又不得不回答。

但委實是太多了些。

她們精疲力儘了。

雪夕說:“至少,讓彆人休息一下啊。”

她不滿的抱怨。

那些女孩們一個個都是急忙道歉,然後才是散開,恢複了之前的行動。

——既鍛煉遊泳。

坐在長椅上,兩個少女長舒一口氣。

“怎麼樣,她們很熱情吧。”

雪夕笑嘻嘻的問。

少女們點了點頭,雪夕這才是說:“畢竟,我們這裡是小鎮啊。”

一群人又是隨口聊了一會,才是說起了正事。

“找我有什麼事情麽,前輩?”雪夕這般問著,好似是有著天真,好似是有著可愛。

葵和鶴見千奈麵麵相覷,最終才是說:“還是之前的事情。”

“那種事情啊。”雪夕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種索然無味的表情。

但旋即,又是笑了起來:“可即使是你們這麼說,我也是不知道怎麼做啊。”

她說:“我的家庭生活,我是知道的。可我竟是不知道,到底是應該要怎麼做,才是的脫離,才能是逃離。”

“離開這個小鎮。”葵這般說著。

但鶴見千奈卻是說:“你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呢?你從來都是沒有不滿麽?在家庭中十分痛苦的時候,伱心中難道是沒有怒火麽?”

“或許有吧。”雪夕給出了一個模糊不清的答案:“或許,在小時候有吧。但是在現在的時候,我——已經是不在乎了。”

她對著葵和鶴見千奈露出一個微笑。

極其燦爛的微笑,恍若是無數盛開的花叢。

但是葵卻是從其眼中看到了清楚至極的麻木和的不堪。

看的直讓人心痛。

葵抿了下嘴唇,最終才是說:“隻是這樣就放棄了?這可不像是你。”

鶴見千奈看了下葵,她發現的葵的這句話很像是夏庭前輩。

“可惡又能如何呢?隻是逃離了小鎮,難道就能夠獲得自由麽?”雪夕問著葵:“不對呦,無論是去哪裡,我都是無法逃脫我自己啊。”

“以往的一切,對我而言就是一道道的深刻的傷痕。無論是在哪裡,無論時間是多麼的悠久,這些傷痕胡須是會逐漸的愈合,但卻是形成醜陋且難看的疤痕。每一次看到疤痕,我都是會痛苦。”

“無論是逃到哪裡,這些傷疤都是會隱隱作痛。”

“尤其是看到那些完整的白楊木,我就是會越發的痛苦。”

“嫉妒!這個罪惡的源泉已經纏繞在我的心靈之上。她將是用沼澤的深淵,將我拖入同化。”

雪夕低沉的說著。

但是還有一句話她沒有說出來。

——而我,也將伸出雙臂,擁抱它們。

“我是不相信這樣的。”葵看著麵前這個女孩。

如果剛才的一番話,讓其他的人聽到了,或許是會直接將她送入精神病院吧。

當然,更多的可能是將她當做一個普通的中二女孩。

還不得雪夕反駁,葵就是抬起手掌,纖細的手指搭在自己的心口上:“來源,就是我自己。”

她抬起眼,看著這個和自己無比相像的女孩。

“哈。”雪夕發出的單調的吐息,又是對著葵說:“我其實是很是羨慕你們的,因為有著英雄將你們救出了深淵。而這個英雄,對於我並不感興趣。”

葵愣了一下,她終於是稍微低垂著眼瞼:“你也是拯救自己的,將過去的自己賦予拯救。”

“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天就好了。”雪夕對此隻是歎息。

鶴見千奈聽到了兩個女孩的談話,也是看到了兩個女孩的神情。

「雪夕,她就像是一段的乾枯的樹木似的。簡直是沒有任何生機,好似是沒有任何東西能從她麻木的心中和眼中引起波瀾。」

她是如此想的,也是如此認為的。

「而且,之後的事情,還是海潮那個家夥來做比較好。」

沒來由的,她念起了海潮的好。

但卻又是覺得無可奈何。

攤開手掌,鶴見千奈看著自己白皙且纖細的手掌。

這隻手掌沒有任何的力量,唯一的作用隻有好看而已。

「海潮比自己強多了。」

她不由自主的這般想著,又是看著雪夕子。

臉上露出了一副惱怒的表情,但卻又是要比惱怒顯得虛假的多。

或許,是因為鶴見千奈很少有機會發怒吧。

她說:“這樣下去,你又怎麼知道你的家庭不會更一步的損壞。你如果真的是那麼聰慧的話,就想一下你之後到底是會發生什麼事情啊。”

“隻是這般掩耳盜鈴的,在這個小鎮的一直生活麽?無論多少苦難,你都要甘之如殆的吃下去麽?”

雪夕愣了愣,她撥動了下自己的發絲,眼瞼低垂。

“嗯。”

她這般輕飄飄的回答著,但兩個少女卻是能夠從中感受到決心和覺悟的存在。

“真是不可理喻。”鶴見千奈如此說。

“在一片樹林中,如果所有的樹木滿是傷痕。那麼充滿傷痕的樹木,才是正常的。”雪夕如此說:“因為她們都是相同的,而在光鮮健康的白楊林中,一顆帶有傷痕的樹木,才是會被視作怪胎。”

她這般說著,話語中竟是有著一絲難以發覺得恐慌。

但這絲恐慌卻是被兩個少女抓的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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