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稿,而且嚴格來說他也從不騙人。就是不知為何大家習慣性要把他說過的真話當做假話聽。
手銬腳鐐被一一解開,溫軟的小手扶著他坐起來又摩挲著解開早就失效了的項圈,隻剩最後的頭套。
陌生的女孩子猶豫片刻提醒他:“閉上眼睛,猛然遇光怕眼睛受不了。”
“謝謝您,您簡直是我遇到過的最溫柔的女士。”
他的聲音熱情到浮誇。
運送特彆重犯的專用道路上,怎麼可能會有無辜吃瓜路人經過,也許她是真的不知情,卻也不排除被利用的嫌疑。
這會是魔人留的後手嗎?
想想自己在對方逃離線路上做的布置,太宰治笑而不語安靜等待。
頭套很快鬆開,但卻沒有馬上去掉,女子猶猶豫豫告訴他:“已經解開了,您自己感覺合適了就取下來,我去看看那幾位軍警……”
他迅速伸手準確握住她的手腕,聲線越發溫柔:“我有點害怕,可以請您陪著我嗎?”
怕就怕她直接乾掉那幾個倒黴蛋,對他而言不算什麼難以脫身的困局,隻不過才剛自認是個好人嘛……這會兒心腸有點軟,不想一睜眼就看見屍體。
對方躊躇片刻,選了個折中的法子——她拉著他走到傷員身邊逐一檢查,沒注意到身後青年早就摘掉頭套正目不轉睛盯著自己。
問題不大,這幾個人隻是被高速奔逃的野生動物撞傷,放在這裡很快會醒。稀裡糊塗迷了路的女孩子推推架在鼻梁上的防藍光平光眼鏡,站起身回頭想對唯一清醒的人交代些什麼,目光卻在看清楚獲救者的臉時陷入呆滯:“誒?”
除了年齡不太對……這不是自家的問題兒童嗎?
不不不,世界線不一樣,也許是太宰君的父親也說不定。啊哈哈哈哈,連纏繃帶的愛好也一樣嘛,顯然太宰先生比兒子要成熟些,至少沒把眼睛也一並纏住搞得自己像個神經兮兮的反派。
“太宰……先生?”阿薰有點心虛,昨天剛錘了人家兒子一頓,今天就在路邊撞上隔了一條世界線的父親,這個運氣是不是不太好。
太宰借著她的尾音把話接下去:“啊!原來是您嗎?”
快點告訴我你是誰呀~
眼神從一開始的驚訝變為了然,進而
多了幾分心虛,這個女人認識他。但他卻對她沒有任何印象,這不合理,哪怕隻是萍水相逢驚鴻一瞥,像她這樣的絕色他也絕不可能毫無記憶。
又一個小栗蟲太郎類型的異能力者?要不是自己【人間失格】,說不定就信了。
“額……啊哈哈哈哈哈。”阿薰乾笑數聲,依據外貌估算年齡,猜測現在的“太宰君”最多六歲不能更多,還是個團子。真是造孽,難道太宰的父親正是亡故於這場自然災害導致的事故中,所以那孩子才小小年紀四處流浪,最後跟著森醫生學了一身壞毛病?
太宰耐心等了她一會兒,沒得到更多提示,乾脆繼續:“通訊設備都失靈了,這幾個傷員需要急救……可以麻煩您趕往最近的警局通知警察前來救援嗎?”
阿薰可不敢走,太宰君的父親看上去斯文病弱,一根指頭就能戳倒的樣子。彆前腳她剛走,後腳他就被熊或是野豬給禍禍了,將來回去怎麼麵對那個敏感少年。
“還是一起走吧,您不是沒受傷麼。”她輕鬆拖動橫七豎八的軍警把他們排在一起,又擔心野獸,準備拆了被落石砸扁的警車想大致圍上一圈籬笆作為保護。
正在她碰觸到落岩的瞬間,岩石仿佛有了生命般聚攏升起,形成一個巨人,巨人肩膀上坐著淡色長發的岡察洛夫。
嘖,果然這場“地震”並不是意外。就像他打算把陀思妥耶夫斯基留在北海道長眠不醒一樣,魔人顯然也不想放過他這個能預測他的預測的人。
這可就麻煩了,【人間失格】消除異能力,已經被異能力創造出來的有型物體不再其內。也就是說,【斷崖】製造的落岩砸在他身上和自然形成的沒有任何區彆,隻要接觸不到岡察洛夫本人,他就拿他沒辦法。
而且,身邊還潛伏著一個似敵非友的女人。
嘖,難道要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一換一?還是彆了吧,人家的理想是和美人殉情,並不樂意被砸成無法收拾的碎屑。
所以救援怎麼還不來,難道真就沒有人來接我出獄?不會吧!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時候還沒寶寶,也就黑時宰臥底臥了沒幾天的時候。
小小薰會單獨列一章番外。
計數君:
剩餘加更數:9
還好還好,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