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狗。”
“玉壺。”
除去已經死亡的妓夫太郎與墮姬,所有上弦齊聚一堂。
鬼舞辻無慘最後出現,身後手持琵琶的長發女鬼安
靜跪坐。
氣氛是數百年來一如既往地糟糕,除了自認有為鬼王鞠躬儘瘁而沾沾自喜的上弦之五玉壺,以及說話從不讀空氣的童磨外,剩下三人坐在自己被召喚來的空間內默默等待老板指示。
“無慘大人,我找到了鬼殺隊鍛刀人的村子,還發現了鳴柱行蹤。”
隻憑這一句,前三位上弦一起扭頭盯著他。
他媽的,明明一個又瘦又小的小姑娘,幾乎都快把十二鬼月見齊了,竟然還活蹦亂跳,為什麼!憑什麼!
玉壺邀功的話語沒能換來想象中的褒獎,對於鬼舞辻無慘來說“發現蹤跡”隻是“完成工作”的一部分過程而已。他才懶得管上弦們為了達成目的都使用什麼手段——事事都要來問我,那還要你們乾嘛?
我不關心你們的工作過程,我隻想看你們的工作結果。
黑發西裝的男人自顧自作著手上的事,不冷不熱說起了上弦六死亡的經過,又含混評價一番發生在桃山小鎮的戰鬥。總結起來就是你們一群活了幾百年的鬼橫豎弄不死一個丫頭?這次再失手她不死你們就去死吧。
讓你們找朵花死活找不著,殺個人還越殺越精神……你們是專門去給人送經驗包的麼?!
半天狗對鬼王最為尊崇,躲在樓梯間裡第一時間表示忠誠,願意作為馬前卒和玉壺一起去乾掉鳴柱順便剿滅鍛刀人的村子。
劍士沒了刀還能蹦躂幾天?
前三位上弦也想去,但是黑死牟比較矜持語速又慢而猗窩座對煉獄杏壽郎更為心心念念,所以最後張嘴說話的是上弦二童磨:“是小鳥小姐呀~好久沒見我都想她了呢!那種心臟在胸腔裡撲通撲通跳躍的感覺,渾身酥酥麻麻有些熱還有些痛的體驗……啊~這就是愛~讓我一想到她就會覺得肚子好餓~”
“……”
長久的沉默。
這種堪稱變態的發言被集體忽略。無慘不想聽上弦們講相聲,扭頭順勢重啟話題:“如果連上弦也不過如此,我並不介意更換新人。”
裁員!
這種世道下,被逼得甘願化身惡鬼的人難道還少嗎!
上弦怎麼了?上弦就裁不得了?笑話!
琵琶錚鳴後老板走人散會,童磨跳到玉壺麵前蹲下來捏著他的雙耳:“走
嘛走嘛,一起去。我確實不擅長探查,哎呀~”
本意並不願將功勞分割出去,但鳴柱是能與上弦一抗衡的強者,就算鬼也會對她刮目相看。隻想升職加薪不想送人頭的上弦五意思意思很快就妥協,帶上剛剛發言確定要一起出動的半天狗,三人一起在鳴女的琵琶聲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灶門炭治郎正處於被阿薰往死裡揍的特訓中。他先是打破了機關人偶緣一零式,從中發現了一把戰國古刀,緊接著就被鳴柱給抓走……關進了幻術。
月讀與天照的能力來源於族兄宇智波鼬,前者是完全由施術者控製的幻術空間,後者則是燃儘一切的黑色烈焰。月讀空間內時間流速與外界全然不同,是再合適不過的天然“訓練場”,正好適合需要由“緣一先生”教導的灶門炭治郎。
“不要問我太多問題,也不必擔心外麵會怎樣,你隻需盯緊對手並擊敗他即可。放心,這是由幻術構成的人影,打破了也沒關係。”
高大肅穆的武士持刀而立,此前在冥冥之中見過他的炭治郎長大嘴巴:“這是……您知道他?”
“很遺憾,我不知道。不要問問題,明白?”
解釋不清所以一點也不想解釋的阿薰表示自己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疑惑不已的少年無奈,隻能拿起刀與幻術對戰。
——話說,這幻術也太逼真了,連手裡出現的日輪刀都模擬得與實物分毫不差,這是何等可怕的觀察能力!
“那麼,我要上了!”
他低頭向靜立的武士行禮,沉下心揮刀進攻。
試探性接觸的第一招就被幻術模擬的緣一先生擊飛,這是和那個人偶完全不同的速度與力道!
好快!
炭治郎躲閃不及隻能在地上翻滾著躲避對方刃尖。不知道為什麼,被這個幻想砍到竟然會痛,而且比正常應有的痛感還要放大數倍!
——當然是唯有疼痛能讓身體儘快產生記憶,唯有疼痛才能觸及靈魂。
此刻他才明白為何我妻善逸每次提到阿薰姐的特訓就一臉生無可戀……這確實是奔著隻要打不死就往死裡打的目標狂奔。和平日裡小打小鬨的手合完全不在一個層麵,可以說是超高壓的強度逼迫。
事實
上……炭治郎誤會了。
阿薰隻有對他才如此行事。
想要儘快讓一個不是宇智波的普通人在最短時間內掌握一門天才的技藝,除了要求本人有毅力能忍耐,就隻能利用月讀提供足夠時間一遍又一遍反複在敲打中摒棄雜質,最終成為一把好刀。
時間不夠啊!
她再次默默感歎。
如果不是時間緊迫,她更願意慢慢帶著這少年一點一滴滲透打磨日之呼吸,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不得不下狠心往死裡揍。
在月讀空間中,一不小心可是真會“死”的哦。
作者有話要說:大姨媽來了……作者君即將陣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