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有人先在台前講話了。
那是她們原先做夢都看不到的光景,如果能活下來,她們會一直為她鼓掌。
錢德勒驚恐地看著這些女人,他的火焰燃燒著燙痛了安娜,這才使他感到自己還有幾分掌控的力量。
他叫囂:“下來!下來!”
蓮娜自高而下看著錢德勒,輕輕搖了搖頭。她答應元以晝,元以晝也允諾她,她們現在共同的敵人是錢德勒。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同態複仇法並不能用在他們身上。
例如錢德勒·祖薩將蓮娜的身軀改造成承歡之物,難道她也要將他丟進女人堆使其娛樂至死嗎?
對於其而言,那或許是獎賞。這樣的變態成長到現在,每一根傳遞痛覺的神經都會被他視作舒爽。
還有彆的辦法,語言就是一個法子。
她有一根可以自由活動的舌頭,而他也十分注重外在形象,這就夠了。
對蓮娜來說,沒有比撕裂笑麵虎的麵具和尊嚴更有趣的遊戲。
錢德勒看出她想做什麼了——瘋子,她要毀了他苦心經營的外在形象!他的話語比她先一步出口,極其挑釁地調動在場所有人的情緒。他的雙手冒出了火焰,又嚇得他周圍所有人都向後撤退,為他留出一片空地的舞台。
他的嘴唇先是吐出一大堆嘰裡咕嚕的糊話,那很迅速,隻是為了宣泄情緒。和那些信徒一樣,他想用這樣的方法掩蓋住蓮娜的聲音。
蓮娜毫不客氣地拿過利伯蒂的話筒:“我想你們可以看見安娜的事是誰指使了。”
錢德勒吼道:“胡木蓮!彆忘了你真實的身份!”他一步步道出她的人生和所做過的事,為虎作倀者總會受到更多譴責,因為她們並非老虎,沒什麼威懾力,他要借此轉移目光、洗白自己,“你生於軍人家庭,母親因戰離世,死後父親對你不管不問,潦草招了個贅婿進門。你並未遺傳你母親的骨氣,不堪忍受家暴意欲尋死,彆忘了是誰救了你!是我!”
場下,原本又因疼痛蜷縮成一團的胡芙微微抬頭,分辨腦海內那道模糊的聲音——胡木蓮?蓮娜?
胡木蓮!蓮娜!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家裡隻有自己隨媽媽姓了。也許她生得太早,那時母親尚有些權力,她得以冠了她的姓。
“錢德勒還大肆使用一種名為‘金蘋果’的……意欲控製……”
“蓮娜私生活的確如你們所想,她自從獲得這樣的外貌,便如同那放蕩的女神阿芙洛狄忒,遊走於眾人!”蓮娜的聲音被癲狂的錢德勒蓋住了,她不悅地拍拍話筒,麵無表情地看著錢德勒。
“你,你,”他每伸出一次手指,就有一簇火焰逃竄出去,濺逸出來的危險使人們對他避而遠之,“是否都體味過這位‘女神’的恩澤?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