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朋友就彆這麼見外。”李建昆微笑道,“這煤球很耐燒,一個頂一上午沒問題,等小爐子沒溫度了,你再按我剛才的方法更換,這一兜應該夠你熬過這個冬天。”
沈紅衣耷拉著腦袋,不知該說點什麼,心頭溫暖如春,她分不清是棉衣中小火爐的作用,還是彆的。
漸漸的小臉也有些發燙。
她突然想到,該給學長回件禮物,學長對她關照太多,腦子裡不禁浮現起上鋪室友這幾天在忙活的事——織毛線。
她雖然不會,但可以學。
如此一想後,思想通透不少,遂抬起頭,揚著笑臉道:“對啦學長,你的圍巾還在我那兒,我洗乾淨再給你吧。”
“不用。”
“……學長,你彆這樣…行嗎?”沈紅衣掰搓著小手,什麼東西都送給她,她哪裡受得起啊。
“我是說不用洗。”
“還是洗洗吧。”
“洗啥呀,我又不嫌你臟。”
這話……唰地一下使沈紅衣小臉紅如蘋果,小心臟怦怦直跳。她就算再懵懂,也能從裡麵聽出一些異樣。
李建昆摸摸鼻尖,這就遭不住?哎,幸虧他穩如老狗啊,一直很謹慎,沒上來就放大招。
否則沈姑娘還不得縮成一團?
“學長,那先這樣,我走了。”
嗖嗖!
沈紅衣如同一隻受驚的小兔子,幾個蹦跳便消失在宿舍樓道裡。
歪脖子樹的西南側,帶路的女生已經走了,隻剩徐慶有一個,他硬是一幀不落,看完了整出戲碼。
狗日的老賊在勾搭妹子!
霧草,這把鐘靈置於何地?
說好的大家先好好讀書,讀完直接扯證——反正鐘靈每回跟他聊天,表現出來的就這意思。現在是什麼情況?
鐘靈在那邊堅守婦道,守身如玉。你丫的突然下船,移情彆戀了?
這可……真是一出好戲啊!
徐慶有笑了。他想想後,一改以往作風,踱步走過來,笑眯眯道:“嘿,老賊!”
“嗬,孫賊,擱哪兒都能撞到你啊。”
“我可沒有跟蹤你,我找沈紅衣,剛才那姑娘就是吧。”
李建昆眉梢微挑,“你找她乾嘛?”
“我打算錄盤詩歌磁帶,早晨社的人推薦的,有問題?”
想到這孫子正在乾的買賣,以及沈姑娘黃鸝般的聲音,李建昆恍然。
“老賊你不得了啊。”徐慶有岔開話題。
“你是說,鐘靈?”
“咋了,這事不應該讓她知道嗎,身為老鄉、老同學,我跟你講,我義不容辭!這事你可攔不住我。”
李建昆做了個你隨意的手勢,起腳便走。
“裝?”
望著他的背影,徐慶有心情愉悅,鐘靈傾心他五年,兩人也曾你儂我儂過,又有著某種約定,突然遭遇這種背叛,不殺過來鬨個天翻地覆才怪!
老賊這廝八成要落個風流花心的名頭。
整一個當代陳世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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