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九十章(2 / 2)

她們很猶豫地立在那裡,似乎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欲言又止地低著頭。

你眨了眨眼睛,跑過去摸摸她們的腦袋,果然家仆說的就是指菜菜子和美美子了吧,當初把兩個小孩帶回來,雖說扔給乃木婆婆養著,家族也不敢招惹她們才對,現在已經到了可以上學的年紀吧。

思及上學的事情,頓時聯想到東京咒術高專,乃木婆婆很懂你的心思,非常兢兢業業地說道:“現在東京校隻有代理校長,是您認識的教師,夜蛾正道。”

“其餘的事情您猜的差不多了吧。”

“哦。”乖乖地點點頭,實則心裡當然猜的差不多了,重新整治家族是很容易的事情,至於是哪個長老把你的屍體交出去,還敢和腦花做些交易……

心中同樣有了數,都是些沒必要存在的爛橘子,在會議上直接殺雞儆猴吧。

估計交易也是近幾年的事情,看得出來在自己剛死亡的那段時間,他們是不敢造次的,兩個小姑娘還老老實實站在對麵,被摸之後不知道為什麼生氣了,耳朵都氣紅了,你有點不知所措,猜測她們不想被摸腦袋,隻好收回了手。

咦?等等。

目光注意到她們手裡拿著兩隻咒靈,那種咒靈很適合用來練手,非常耐揍,但是少見極了。

對應像素小遊戲裡的咒力感知,你開啟陰陽眼,望著漂浮在空氣中的絲絲線線,竟然在上麵看到了夏油傑的咒力。

美美子率先反應過來,臉上的紅暈還沒褪去,把咒靈往身後一藏:“是,是傑大人給的。”

“……”傑?!

“是的,夏夏大人。”乃木婆婆看了兩個人一眼,顯然知道這件事情:“您的那位學生時常來看這兩位大人,說是跟您約定好了,照顧她們。”

好家夥。看來劇情改變了,走向也沒差啊。

你大驚,就是不知道五條悟有沒有去收養自己花了大價錢的20億……伏黑惠了,通過她們的對話,察覺到傑那個家夥沒有死,現在仍好好的活著,那麼就能放下心了。

之前做的事情還是有用的,馬原果然沒白教呀,不再著急去找學生,你乾脆和乃木婆婆回了一趟自己的院子,對應了一下現在的日期。

2018年10月6日。竟然和原著裡的時間不一樣,也就是指關進獄門疆的內容完全提前了,根本不是涉穀篇正式開啟的時候,難道是因為蝴蝶效應?

這樣的話,一切都好說了,看來腦花那個家夥自己也不敢太拖啊。

思考了一下自己現在最應該做什麼,既然提到當初花了大價錢的20億,那麼,就去看看他的爹吧。

你垂下粉色的睫毛,當初伏黑甚爾在自己的麵前死掉了,而原著裡呢,他同樣死掉了,並且在後期成功複活,虐了一大波讀者。

複活他的那個人,好像是個詛咒師吧。

現在已經想起了全部的記憶,你同樣記得咒回這部原作裡的所有內容,既然涉穀篇的劇情還沒涉及到,時間線麵目全非。

那麼,自己提前去會一會那個詛咒師也是可以的吧?

沒有耽誤時間,當場動用家族的力量得到降靈術士——參拜婆的消息,你毫不猶豫地換好衣服,離開了自己的家族本部。

此時此刻,盤星教內部。

“什麼意思?”夏油傑幾乎皺緊了眉,麵對自己好摯友的話,他不可置否,甚至不太願意去搭對方的腔。

當年發生了那種事情,土禦門家族主動回收了他們家主的遺體,並且對外宣稱失蹤,以他們家族的實力和保守程度,遺體不會被任何人發現,真相也永遠會被掩埋。

除非……

她活了。

思考到最後這一點,夏油傑猛地僵住了,他垂下埋在陰影中的深紫色眸子,寬厚的手指握緊了一點手中的方形咒具。

“悟,你最好沒有拿這個開玩笑。”

嘴上這樣說著,事實上作為這個世上最了解對方的人,夏油傑清楚地知道五條悟不會用這個開玩笑。當初他們的分歧也是因為不同的觀點而產生的。

新乾線抵達地方,從靜岡回去以後,麵對爛到骨子裡的咒術界,夏油傑無時不刻都在作嘔,他想要的是沒有那些高層存在的咒術界,人民群眾才是最堅實的基礎。

“傑,你這樣太極端了。”

“校長不會想看到你這樣做的。”而這樣說著的五條悟,不打算一口氣殺光全部的猴子,他認為一切要從思想開始改變,培養一波又一波擁有自己思想的學生們,借此在咒術界掀起浪潮。

兩個人就這樣漸漸分道揚鑣,畢竟是和咒術界的現高層作對,夏油傑早就被列入了叛逃的名單。

他冷笑地看著寫了自己名字的名單,對於這些警告根本不以為然,但是……

從回憶中收起思緒,夏油傑動作未變,伸手將已經完好無損的天逆鉾慢慢拿出來,斷掉大半截的刀刃上戾光驟現,曾經的血跡早就被擦拭得一乾二淨。

對準那個詭異的咒具盒子,開啟的過程非常簡單,有兩個超越特級的咒術師鎮著,獄門疆毫無阻攔地一點點解開,刺眼的光芒將整間大廳照得無比花白。

兀的,匕首“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幾乎是沒有任何間隙的,一個粉色的身影從盒子中浮現,矮矮的,很嬌小的,下意識伸手去正麵接住,麵前卻隻有大片的血跡流出來,兩個男人都頓住了。

“校…長?”

在這片驟停的沉默中,夏油傑轉眸,一點點地去看那個,已經10年沒有見到的、麵容甜甜的、此時卻毫無反應的粉發女生,她的眼睛緊閉,小巧的鼻尖沒有任何呼吸起伏,冰涼的身體無力且僵硬。

再垂下眸去看,對方的胸口裡還插著一把短刃,新鮮的血液橫流,那明顯是剛插進去的。

她的手停留在刀把上,沒有任何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