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沒有察覺,但後來方英也很快反應過來了,原本心中有些愧疚,但看到楚留香如此故作怪相,那些愧疚反而消失了。
“楚香帥說的是,這一路上辛苦楚香帥了。”
“不辛苦不辛苦,芳櫻姑娘若是覺得虧欠楚某,對楚某笑一個夠了。”楚留香開玩笑的說道。
於是方英便真的對著他笑了一下,楚留香的眼中滿是驚豔與讚歎之意,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說道:“芳櫻姑娘對我這一笑。在下周身的疲累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哪怕與人喝上三天三夜的酒,再下上三天三夜的棋,打上三天三夜的架都是無妨的。”
“看楚香帥如此風趣,方英總算明白,為何楚香帥在江湖上有那麼多的紅顏知己。”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說道:“在下一個江湖浪子,並不能與其他男人一樣與那些姑娘拜堂成親,給他們一個依靠,哪會有那麼多的姑娘傾心於在下,甘願耽誤半生?多半是誤傳。”
方英看著他眼中忍不住的有幾分笑意,終究是輕輕的揭過了這茬。兩人一邊走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無花的行蹤對於花家來說並不難打聽到。現在他就在西湖邊靈隱寺不遠處,一處竹林中的幾間竹舍旁暫住。此處景色絕佳,但卻是十分幽靜,也十分適合無花。
待走過西湖邊時,方英看著水中兩人的倒影,突然就明白為何街邊那些路人為何楚留香的威脅之下,目光也還是那麼執著。但是可惜,芳櫻的存在原本就如這水中倒影,隻可遠觀,一觸即碎。
這處竹林雖然長在人來人往的西湖邊上,但卻十分幽靜。一條隱蔽的小路藏在不起眼的地方,蜿蜒通向竹林深處兩人沿著小路向裡走去,這小路太窄,隻容得一人通過,方英提著裙角走在前麵,楚留香跟在他後麵。
雖然外麵夏日炎炎,這裡卻是陰涼的很,涼風習習。無花這是選了一個好地方。而且昨夜剛下過一陣小雨,竹枝竹葉分外翠綠。在這一片翠綠中,前方那個石榴紅的身影分外惹人注目,仿佛將方圓十裡,所有的紅色和所有的鮮豔,全都攫取到這一處。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走了一刻鐘,幾間竹舍出現在兩人麵前,竹舍的大門敞開,無花正好坐在正對著大門的地方烹茶。察覺到有人過來,無花慢條斯理的將手中的茶壺放下,站起身來向外看去。
看到由遠及近緩緩而來的那道倩影,無花溫雅俊美的臉上臉色一僵,緩緩閉眼道了一聲佛號。另一個藍色的身影從他後麵走出,楚留香摸了摸鼻子,看著正站在那裡的無花。
無花道完佛號,一臉平靜的迎向走來的方英,臉上的表情和平時一樣,無懈可擊,眼神中更是看不出任何端倪。
“貧僧見過兩位施主。”無花客氣而又疏離的說道。
“無花大師,不知你是否還記得芳櫻?”
“自然記得,貧僧與芳櫻姑娘曾共患難過,救命之恩,怎敢忘卻。”
“既然記得,那為何無花大師說我們兩人還是不見麵的為好?”
無花閉眼又道了一聲佛號,然後緩緩睜眼說道:“貧僧雖然是出家人,但也是男兒身,芳櫻姑娘曾與貧僧在荒郊野外獨處幾日,外麵有許多流言。”
方英輕輕地撥了撥耳邊的流蘇,看著無花的眼睛說道:“無花大師莫要唬我,那些流言在剛剛有些苗頭的時候便已經被穀中的姐妹收拾乾淨了。”有幾個還是他親手收拾的。
“況且這裡不是閩南那一畝三分地,在杭州,沒有幾個人知曉你我二人相識……所以無花大師,您又是為何對楚香帥說出那句話?”
自然而然的,方英的話中帶了些怒氣,無論是那個女子,聽聞有人用含糊不清的話影響了自己的清譽,那肯定會生氣的。
無花看了楚留香一眼,楚留香摸了摸鼻子有些歉疚的看著他。無花含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在意。
無花突然十分認真的看著方英說道:“芳櫻姑娘,你不妨猜一猜在下究竟為何說那句話?”話中竟然帶著些決絕之意。
說完這句話,無花便緩緩的轉過頭去,然後頭也不回的走進竹舍,緊緊的關上門。
作者有話要說:搞事!搞事!
ps:掉馬什麼的……不敢回複,怕劇透。躲在角落裡搓手手^ω^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