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地名,花滿城的心裡又是一跳。這麼巧?他家三弟剛剛從閩南找回來。希望這件事與三弟無關,否則以他的性子肯定會傷心。
“對了,還有一件事,殺死他的那個人也是一個精通東瀛劍道的高手,這把刀自三年前它的主人失蹤之後應當就到了彆人手裡,但是這把刀被他的新主人保養的十分好。還有,這把刀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了。”
刀匠又打量了手裡的刀一陣,然後放到桌上說道:“我手上知道的線索就這麼點,其他的我再找找當年的老夥計一起查查,要是再查到什麼線索。我會派人上門告訴你爹。”
“多謝前輩。”
花滿城滿腹心事的回家,剛準備去告訴父親自己所得到的線索,沒走幾步突然被一個人影跳出來攔住了。花滿城嚇了一大跳,然後在看清楚攔住自己的人後鬆了一口氣說道:“三弟你嚇死我了。”
“大哥,看你的樣子似乎收獲不少。”方英問道。
”是有一些,但還是迷霧重重。我正要回去稟報父親,你在這裡攔住我乾什麼?這麼大人了難道還想嚇唬人?”
“不是,大哥,求你一件事,等會若是有人問起你便說你今天早上是與我一同出去的。”
“哦?這是為什麼?”花滿城眯了眯眼睛問道。
“因為……因為今天早上芳櫻是與楚留香一起出去的。”
花滿城忍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然後摸了摸方英的腦袋說道:”好,我明白了。那今天芳櫻姑娘與楚香帥把臂同遊,不知又查到了什麼線索?”
方英把腦袋上的手打落,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我也才剛回來準備去稟告父親,要不我們一起去?”
花滿城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也好。”
另一邊楚留香和方英回來後,便又你去找他那兩個兄弟了,自己未歸的時間過久,雖然那兩個兄弟肯定知道自己是在哪喝醉了。但這麼久沒有找他們,也許他們還留著那麼一點點的良心,有那麼一點點的擔心。
誰料楚留香敲開胡鐵花的房門,便看到胡鐵花與姬冰雁站在那裡看著他。眼中的目光,無論如何都稱不上善意,若是擺上一張桌子,手上配上一個驚堂木,那簡直就是三堂會審。
楚留香手掌一翻,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壇子酒來然後打開,酒香四溢。姬冰雁的表情依舊冷冰冰的,緊緊盯著楚留香,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後不為所動。胡鐵花忍不住了,眼睛似乎粘在了酒壇子上,不停的咽著口水。
楚留麵帶笑意的拿著酒壇子在兩人麵前轉了轉。裡麵的酒咣咣晃著,酒香更甚。他笑看著兩人問道:“我帶了好酒來,想不想喝?”
無論哪個酒鬼,都擋不住這樣的誘惑。於是三人坐下來,喊店小二上了幾道下酒菜。等到那酒壇子見底之後。像是才反應過來一般,胡鐵花和姬冰雁又用審訊般的眼光看著楚留香,但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眼光可比剛剛要溫和許多。
楚留香討饒說道:“你們兩個想問什麼便直接問,彆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看得在下腿肚子發抖。”
胡鐵花忍不住用力拍了一下楚留香的後背,然後問道:“老臭蟲,你這可是徹夜未歸呀!給我好好招待,昨天晚上你到底是在誰的床上睡的?”
“臨走前我不是告訴你們了嗎?聽說花三公子生病了,我去探望。”
“那你一探望就探望了一個晚上加半個白天?昨天晚上還去探望花三公子,今天中午便與芳櫻姑娘把臂同遊?老臭蟲,在擁翠山莊,芳櫻姑娘說自己這輩子都不嫁人的時候,我們三個可都是聽得清清楚楚的。你這個到處招蜂引蝶的可彆想著招惹人家。”
楚留香被胡鐵花這一掌拍的氣血上湧,咳了兩聲說道:“你們難道沒有打聽過,芳櫻姑娘些日子住在花家?”
”打聽過了,我們也打聽到了,但芳櫻姑娘好好的在花家住著,怎麼就和你兩個人,到西湖邊去遊湖呢?而且還打扮的那麼漂亮?”
“哪裡是遊湖,我們是去辦正事的。”
“辦什麼正事?”兩人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這個……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麵露難色說道:“這事……實在不好說出口。”
說不出口?胡鐵花眼中精光大作,打開門大聲扯著嗓子喊店小二送上幾壇好酒來,現在說不出口,等灌醉了那就能說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