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一位玩家(修)(1 / 2)

帕塞托眼瞼微微垂下, 斂下眼中神色,似乎正在思索當中。

降穀零給了朝日奈一個眼神。

“咳咳。”朝日奈從駕駛座的位置上將身子向後伸,偏向帕塞托的座位。

帕塞托不自在地將身體向旁邊傾了點, 一幅警惕得不能再警惕的模樣。

“那個什麼,波本, 不如讓我來勸勸帕塞托呢?”

像是沒看出來帕塞托的抗拒,朝日奈和他哥倆好似的拍了下身後的靠椅——原本他是想拍帕塞托的肩膀來著, 可惜他躲得太快, 揮空之下朝日奈也就隻好拍在靠椅上了。

“最好不要耍什麼新花樣,我想加拿大你是知道我的。東西我沒帶到橫濱來, 但是隻要你回到組織……”

降穀零語焉不詳地對朝日奈說著,而後又笑眯眯道:“車一直停在這裡也不太好……那麼五分鐘之後我等你們下車。”

他向前拔出車鑰匙,而後從車子中走了出來,留下帕塞托與朝日奈兩個人麵麵相覷。

不得不說, 波本一走, 這個車子裡的氛圍瞬間就回溫了不少,帕塞托在提高警惕的同時又忍不住稍稍鬆了口氣——不僅是因為一個人給他的壓迫感要少於兩個人,更是因為加拿大一看就是藏不住話、什麼心思都顯露在臉上的人。

這樣的人……儘管表麵上不說, 但帕塞托內心裡是有些輕視的——儘管身手方麵他可能趕不上加拿大, 但要說比心眼子, 十個加拿大也玩不過他。波本倒是個極為深藏不露的可怕人物,然而他剛剛卻自己離開了。

……當然這也是讓帕塞托看不透的地方——難道波本是有信心覺得他不行,但以加拿大的智商就能輕易說服他麼?

倘若他能反過來把加拿大忽悠過來, 再一同對付波本的話……也不知道又能有幾分的可能性……又或者利用港.黑的人反過來將他們兩個製住呢?

不, 不行,他還不確定波本那家夥有沒有準備什麼後手,萬一讓君度那邊再起疑心的話就同樣糟糕了……

“呼……可算走了。”朝日奈透過車窗動作鬼鬼祟祟地看了一眼, 歎氣,“波本那家夥……擺起架子來可真是有夠能唬人的。帕塞托你也覺得吧?”

帕塞托瞥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不置可否:“怎麼,你打算和波本唱雙簧?說說看,你又想用什麼來說服我?是威逼還是利誘?你的籌碼不如直接全部擺上來,如果利益夠大的話,說不定我就直接答應了。”

“啊……都不是來著。”朝日奈睜著一雙黑色的狗狗眼無辜地看向帕塞托。

時間有些緊迫,帕塞托給朝日奈做的偽裝也來不及做到完全判若兩人的地步,至少朝日奈的這雙眼睛隻是簡單的戴了個黑色的美瞳,還是能看出來它與原先的輪廓與形狀是有五六分相似的,裡麵流露出的情緒也顯得格外真誠。

“我是想說……不如我們兩個聯手,把波本給乾掉……好像不太保險,把他製住怎麼樣?”他用雙手扒住靠椅看向帕塞托,以一種似乎極為認真的語氣道。

帕塞托一怔,眼眸眯起,笑容散漫:“怎麼,你們搞內訌?不過抱歉……我不太吃這一套的,畢竟我隻是一個柔弱手無縛雞之力的情報人員,幫不了你什麼,也不想給人擋刀。如果加拿大你真的想背刺波本的話,我大概隻能蹲在一邊給你喊兩聲加油。”

“你怎麼就不信我呢?帕塞托你有把柄捏在波本的手中,我也一樣。”

朝日奈似是有些著急,伸手錘了一下身下的椅子,而後反手從旁邊掏出一支槍直接塞到了帕塞托的手裡。

“時間不長我就長話短說,波本的確是叛徒,他是公安的人,但我不是,我之所以會和他‘同流合汙’是因為他手裡拿了我的一個把柄——他之前用情報誤導我行動的同伴裡有叛徒,在我把人真給殺了以後才發現我拿到的情報是假的。如果他把這件事透露給琴酒,讓琴酒覺得我是個叛徒,以琴酒和他那不對付的關係,還有他那種寧願錯殺也不放過的性格,就算不是臥底也得死了,我還不想死,更不想死得這麼冤。”

他語速極快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語道儘,而後用曾經被降穀零與諸伏景光評價為“最最最真誠信賴的眼光”注視著帕塞托。

“他覺得我們兩個的把柄都在他的手裡,一定會覺得這把穩了,放鬆警惕的,絕不會想到我會臨時反水。他一個搞情報的,就算格鬥水平再強也不會強過我再加一個你兩個人對付他吧?既然不確定他有沒有後手準備,那不如就隻將他擒拿住,到時候再送到君度手裡把他的真實身份給拆穿了,那他手裡的把柄自然也就不可信了。再不濟你喊港.黑的人幫忙一切動手呢?你這個身份還是港.黑的人吧,這點小事還是能做的吧?”

帕塞托拿起槍,動手拆開,彈匣裡麵12顆子彈整整齊齊,沒有一顆是空包彈,槍也同樣沒有絲毫被破壞無法正常使用的痕跡。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帕塞托愕然,望向朝日奈的眼神驚疑不定。

他身上是沒有帶槍的……原本是有,但是在被萊伊帶走之後,就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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