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同事分彆,帕塞托自然而然地走進了一間封閉的房間內,躲了進去。
在港.黑,所有情報人員的工作的房間都是封閉的,不準隨意進出,也不能隨意探查。
目前雖說他是有那麼一點點懷疑自己被發現了臥底身份,但老實說這種懷疑對他而言其實從進入港.黑的那一天就一直存在到了現在——謝天謝地港.黑裡沒有什麼能看穿人心裡在想些什麼的異能力者,不然他早就死了。
他現在的頭頂上司的某個把柄也握在他手裡,就更保險了。
所以在沒有發現有什麼證據或者確鑿的端倪的情況下,對他來說待在這裡還是安全的——在現在的港.黑,到處亂走死掉的可能性遠高於待在某個特定的地點。也不怪他會猜測老首領是不是大限將至了。
而作為首領唯一專屬醫生的森鷗外,其實也還挺好找的。
他經常活動的地點其實非常固定,首領的麵前,以及醫務室,兩點一線非常好找。但不管是這兩個哪一個地點,都是被嚴格保護的。當然對森鷗外的那重保護……誰知道又算不算首領的某種“監控”和威脅呢?
當然目前的帕塞托是不準備去找他就是了。
而以森鷗外一個小小的醫生的權限,還不足以找到他吧?
三個小時後。
港.黑本部大樓的最高層。
這裡向來都是隻有首領以及其最為信賴的成員能夠涉足的地方,守衛在這裡的成員也無一不是港.黑之中最優秀也最忠心的成員。如果沒有首領的命令的話,沒有任何人能完好無損地走出這裡。
而此時此刻,在獨屬於首領的房間內,此刻卻站著三個人。
其中隻有兩個成年男性,還有一個看上去不過隻有十三四歲的孩子。
那兩個成年人中其中一個手裡拿著紙筆,像是在記錄著什麼,但是又沒有絲毫動靜;另一個身穿白大褂,像是名醫生,沒有一位是首領——不如說首領此刻正躺在床上死不瞑目呢。
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慢條斯理地將手術刀上的血跡擦掉,回頭朝房間內的另外兩個人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很不幸,首領在醫治過程中不幸逝世了,臨死前將首領之位傳給了鄙人……今井君和太宰君兩位都是公證人。今井君覺得如何?”
今天的天氣真不錯啊……黃昏時分,不愧是逢魔時刻啊。
今井秋人——帕塞托僵硬地握住手中偽裝成了正常寫字筆的錄音筆。
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沒法想象到如今眼前看到的這一幕。
森鷗外居然在謀殺首領,而他是見證人……他一個普通醫生到底是怎麼敢這麼做的?!
“這就是森醫生你和君度的交易麼?”他露出了一個慘白的微笑,語氣也僵硬得不得了:“真沒看出來,原來森醫生你還有這麼遠大的誌向啊?”
……靠,他在說些什麼?快把腦子動起來啊!現在說什麼是能讓他活下來的??
然而他的嘴巴卻還在不顧主人的想法繼續一張一合地繼續說著:“這樣真的好麼?這樣的傷口怎麼看都不像是‘意外’導致的啊,難道說森先生你以前學醫都是自學的嗎?”
森鷗外先是怔了一下,而後從容微笑:“啊,的確是有一部分是從醫書上自學的,不過我的醫術還算可以。不像是意外,隻要其他人知道這的確是個意外就足夠了。”
“不過今井君還真是不好找,和君度君的交易可真是不好做……不過這也更讓我相信今井君的能力了。我相信今井君會努力配合我的吧?也請今井君轉告君度君,我們港口黑手黨與諸位的關係會遵循首領的遺誌,繼續維持友好的交往的。”
帕塞托點了點頭。
不知道為何,他忽然感覺有點冷。
一切都說得通了。
他在心中冷靜地思考,順帶著把君度的名字咬牙切齒、顛來複去地念了個百八十遍。
君度,君度……君度!他他媽的可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王八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