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裡中規中矩的一人床上,應從年從床頭翻出一個備用枕頭。
他睡在外頭,一塊碧色芍藥玉佩睡在了裡頭。
第二日,一夜無夢的應從年精神滿滿。
洗漱完後,應從年推開旁邊無人開門的門,裡頭床鋪整潔,空無一人。
那小老頭該了他一晚客棧錢後,跑了。
吃過早飯,從客棧出來,能看到巡邏的兵士。
永州知州的位置空懸,但節度使還沒收到收監的聖旨,永州當地的兵力安
排還算有條有理。
但肯定有空缺就是了。
聽端明說,雲將軍平亂時,殺了北城門一個沒有原生武魂通過賄賂上官上
位的守將。
如今永州的武將風聲鶴唳,那位置竟至今還空著。9581636
等著遠在天邊的陛下的聖旨。
這倒便宜了應從年,在此處觀察了兩天交班規律,第三天就順利溜了進去
北城門駐地,本應莊嚴肅穆,隻是進來後值班兵士屬實有些鬆散了。
城門後建了一些值班室,還有軍隊操練的地方。
都是平平無奇的房子,隻是其中一間房卻格外與眾不同。
永州節度使的宅邸他進不去,可這荒廢許久,沒有新主人入住的都尉房間
他還是進得去的。
裡頭空空蕩蕩的,出了拆不走的牆壁還有幾道門什麼都沒有。
應從年並未失望,這也是意料中事。
若一州節度使連把勾結上下的證據收拾乾淨的覺悟都沒有,也太大膽廢物
了些。
但這個關口,永州節度使若光明正大的來看他手下都尉,可就說不清了。而據茶館小二所說,節度使自太子走後就深居簡出,幾乎沒人再看見他了
可那都尉也沒斬首。
應從年心中,覺得兩人關聯不小,府邸之間應有秘道。
否則,一個買官之人犯了錯賣官的上峰不急著撇清關係,推他去死。
反而在整個永州隻剩他一個好官時,讓此人銷聲匿跡,而不是公開處刑,
所說沒有貓膩,他是不信的。
果然,房門上有一塊新磚和彆處舊磚格外不同。
應從年把新磚拿下後,果然有一天密道出現。
隻是,堵滿了磚石,已經寸步難行。
要清理絕非易事也非一朝一夕能做到。
應從年抬手試了試磚石硬度,全力一捏,隻碎了個角。9581636
不是普通磚瓦,他八品武師的能力居然無法一下捏碎它們。
要不要出去搞個裝備,消音的靈器或者追蹤也可以。
正當應從年打算下次再來時,前麵堵的滿滿當當的磚石突然抖動起來。
撲簌簌落下一層粉塵。
好像下一秒就能炸開從裡頭冒出個人來。
但下一秒傳來的是守衛士兵跑步而來的集合聲:“誰在裡麵!”
唰——是門簾掀開的聲音。
裡頭空無一人,但突然出現的密道讓聞聲而來的士兵瞳孔地震!
“這,這………快上報!”
他們隻是普通士兵,這種突發情況除了報告上峰還能怎麼辦呢。9581636
從屋裡出來後急匆匆跑去值班班長的地方。
卻沒注意到身後悄無聲息冒出來的幾片柳絮。咚的一聲,這裡人齊刷刷倒在原地。應從年自隱蔽處翻進來,把他們拖到
屋裡去。
一同跟過來的,還有一個傷痕累累的小老頭。
正是瞿共秋。
相比上次除了衣服有些亂,人卻不算受傷。
這此都能說死裡逃生了,碎成布條一樣的衣服,還有糊滿臉上身上的血。
若不是那句幾乎成了二人密語的”你願不願意到刑部去”,應從年當真沒
有認出他來。
小風一刮,瞿共秋身上涼颼颼的,恰巧方才都尉房間的門簾飄飄蕩蕩,看
起來還挺柔軟。
應從年隨手把他薅下來披在瞿共秋身上了。9581636
眼前的小???頭一點都沒有前幾日風趣詼諧的樣子,眉頭幾乎凝固在一起。
日光下,那雙略顯垂暮的眼中,幽憤與失望能看的格外清楚彆說,還真有
幾分憂國憂民的賢臣氣質
瞿共秋裡憤怒慶王和永州節度使,永州知州串通,蒙騙皇子,意圖皇位。
又失望大皇子為爭權奪利,全然不顧家國根基的作為。
他不能坐以待斃,這小子打暈守衛,隻能拖延一時,他們必須找到慶王的
藏兵地。
否則,大梁必有兵災。在北部蠻族虎視眈眈的情況下帝都不利啊。
瞿共秋:“到了此時此刻,也不必隱瞞你是太子的人了。”
偷偷摸到北城門都尉府中,無人接應。除了為太子取證難不成千裡迢迢還
為了暗中襄助慶王不成?
既然瞞他不過,應從年也不介意多一個憂國憂民的同行者。
想到此人前後言語,不由道:“你不會是刑部尚書吧。”
“確是老夫。”瞿共秋道:“現在不是敘話之時,我之獬豸武魂探查到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