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鳳揚喚起沉神中的文鋒。輕而緩柔道:“相公。鳳揚一直不解。相公既不給姐姐正妻身份,又不給姐姐妾室名份,相公打算,如何待姐姐呢?”
“難道她擁有的,不比一個所謂‘王妃’,更位高權重?”文鋒反詰道。
“話雖如此,但一個女人,不都希望有一個名份。”鳳揚根本不懼怕賢王威勢,美麗的眼神溫柔凝望著他。
“睡吧。”賢王轉開話題,在鳳揚額頭輕輕一吻。“明日還有件禮物要與你。”
“是何禮物?”鳳揚有些好奇,能被賢王稱之要特意送給她的禮物,想來一般都不平凡。
文鋒保持神秘,笑道:“明日你便知道了。驚喜,總要最後揭曉,方才有儀式感。”
夜漸深,賢王卻無睡意,他披上常服,於月光如水中,漫步而遊。
他時而凝眉,時而思索,時而望月,時而歎息。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知不覺中,他已跨過竹林,來到泉水深處。
他抬望眼,一盞燈火搖曳,竹屋中美麗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孤清、冷寂,但卻又仿佛帶著最後的溫暖。
有一個名字,稱為家。
有一個身影,始終在。
兩人於月色中相望,她在窗裡,他在窗外。時間仿若不再流淌,又仿若,過去十年之久。
“你來了。”輕輕淡淡的一句話。仿若最平常不過。
“是呀。我來了。”一聲同樣簡單回應。卻包含多少內涵。
一個一直在,一個一直漂泊;一個一直等,一個一直始終會回來。
賢王笑著說,一如當年那個“少年”,“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但需要一段時間。”
“好。我等你。”十年來,多少人事變幻,世事滄桑。她還是當年那個“女孩”。一直信,一直在。
時隔十年,男孩再次許下了承諾。以前是“接她離開”,現在是“娶她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