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柔嘉隻搖頭,小手勾著他的衣襟把玩,沈澈彎了彎唇角,壓著她的後腦將她一張小嘴送到自己唇邊,狠狠的吻了下去。顧柔嘉哪裡想到他忽然要吻自己,茫然的被他深吻。偏生沈澈此次十分粗暴,凶狠的啃咬著她的唇瓣,像隻餓了好久的小獸。好半晌後,兩人才氣喘籲籲的放開,沈澈猶似不滿足,舌頭舔了舔嘴唇,俊朗冷清的麵容頓時添了幾分邪佞:“當真想看?”
隻當他是鬨氣,顧柔嘉賣力的點頭,喜滋滋的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唇:“當真想看。”
抿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沈澈引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腰帶上,骨節分明的手指點了點她的唇瓣,低聲說:“從未有女孩子見過我赤/身/裸/體的樣子,嘉嘉若是見了,可是要負責的。”
他話音一落,腰帶仿佛變成了一團烈火,燒得顧柔嘉立馬收回了手,臉兒也迅速滾燙了起來,暗罵自己急昏了頭。方才她擔心著沈澈,隻想看看他的傷勢到底如何,並沒有想那樣多,現下才反應過來此舉何等出格,她愈發的羞赧,恨不能鑽進地下去,恨不能將方才說出的話給收回來才好。偏生沈澈含了幾分玩味的笑容,摟著她笑道:“嘉嘉想好,若是當真要看,我便解了衣裳。”
顧柔嘉皺著臉兒,本是害羞,又覺沈澈太壞,竟然故意笑話自己,躊躇好一陣子,還是仰著臉兒啐他:“下流!”
“是嘉嘉想要看我,怎的成了我下流?”沈澈一派無辜,目光溫柔得仿佛要滴出水來,大掌輕輕摩挲過顧柔嘉紅得快要燒起來的小臉,心中好似被填滿了一樣滿足,他還想結結實實的欺負顧柔嘉一頓,讓她哭出來。隨著自己指尖的移動,她臉上的肌膚如同塗上了最好的胭脂,愈發的紅豔,沈澈笑盈盈的刮了刮她的鼻尖:“總歸今日什麼難聽的話,淑妃都說儘了,嘉嘉不比她饒舌多話,想是也再說不出什麼話來。”
“今日的事,你倒是很得意了?”顧柔嘉本是羞臊萬分,忽聽他說這話,心中就像是點燃了一把火,又酸又燙,貝殼似的小牙齒頓時咬上了他的右肩,他很瘦,骨頭硌得顧柔嘉牙疼,但她滿腹火氣,哪裡肯依,賣力的撕咬著,咬著他的衣裳,含糊不清的說,“我姐姐那樣好,便是你沒那個心,其實心中也是歡喜的,是不是?”
今日聽說淑妃誣告姐姐和沈澈有染之後,顧柔嘉便氣得要命,姐姐入宮本就是顧家的傷心事,偏生淑妃還這般誣告,更是扯上了沈澈,顧柔嘉怎有不氣的?而還有一層的緣故,她便有些難以啟齒了。姐姐生性溫和從容,行止間全然是完美的大家閨秀,又善解人意,不拘是誰來說,都是完美得無可挑剔。
她心疼姐姐,可是心裡還是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現下沈澈玩笑間說出這話來,讓顧柔嘉頓時湧出酸意來。
自己和姐姐相比,便是哪裡都不如了,若是沈澈真的喜歡上姐姐,那可怎生是好?
小小的心裡自顧自的發酸,醋意都快噴出來了,她又酸又氣,愈發賣力的撕咬著沈澈的衣衫,見他良久不說話,氣得直哼哼:“被我說中了,你就是喜歡姐姐,嫌我不如姐姐好,這才不說話,是不是?”還未說完,沈澈大手忽的輕輕拍了一把她的小屁股,並不疼,但讓顧柔嘉身子隨著動作顫了一顫,眼圈都紅了起來,委屈巴巴的看著他,“你吃著碗裡的望著鍋裡的,被我發現了還打我……”
“愈說愈不像樣了,該打。”沈澈臉色極為難看,語調輕柔非常,讓顧柔嘉不免生了幾分懼意,悻悻的坐好,嘟囔說:“做賊心虛……”尚未說完,又被他抱在懷裡,大掌順勢又輕輕打了她的小屁股,柔聲說:“嘉嘉還要胡說?”
“不胡說了。”迫於他的淫威,顧柔嘉撇著嘴,心中還是酸酸的不是滋味。見她委屈,沈澈一笑,旋即引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心口,隔著衣裳,顧柔嘉都能感覺到他的心跳,十分有力。將她攬到懷裡,沈澈低聲歎道:“你這小腦瓜裡,成日都想些什麼?這世上值得我放在心上的女子,隻有你一個人,你姐姐再好,與我什麼乾係?”說到這裡,他微微眯起眼睛,低聲說道:“莫非,嘉嘉以為,我是那等視色如命的人?”
沈澈自然不是這種人,哪怕他不得皇帝待見,但以他過人的皮相,就算真有性子叛逆的世家女想要獻殷勤也並非說不過去。但哪怕是前世,他自立為攝政王之時,也不曾聽聞他身邊有女人的蹤影。坊間還甚至有傳聞,稱攝政王要麼是有隱疾,要麼就是個徹頭徹尾好男風的人。
伸手環住他的脖子:“你隻能喜歡我一個人,不管彆的女孩子再好,你都不能喜歡她們,不然我就不依。”
“沒有女孩子會比你好。”抱緊了懷中的女孩兒,沈澈貪婪的吮吸著她的清香,“嘉嘉,若我有一日如你所願,青雲直上、手握重權,你,願不願意……”
他說得很慢,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斟酌後說出來的,隻是還沒說完,就聽外麵忽然傳來旺兒的聲音:“殿下,方才陛下令人來傳,說殿下換好了衣裳,便去太液池畔,安定長主等著要和殿下說話呢。”
這一番打斷,沈澈的話便隻能咽了下去,顧柔嘉正聽得仔細,他卻不再說下去,忙追問道:“願不願意什麼?”
“沒什麼。”揉了揉她的發,沈澈笑意柔和,輕輕在她額上吻了吻,“嘉嘉,彆離開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