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她姥姥姥爺也是她照顧的多,很多大小事也都是她在顧著,她才多大,她承擔了這個年紀不該承擔的很多責任”
說著她轉身抱著吳晶晶,趴在她肩頭哭,“風風跟我說過,淩淩淩淩一直很擔心自己消散,但是她從沒在我們麵前說過一句,我聽到這話的時候我真的感覺心裂開了”
吳晶晶聽著心也跟著碎了。
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她一直在看著蘇淩成長,每次看到蘇淩在偌大的房子裡孤獨一人的時候,心都會跟著揪一下,好在自己的崽從小耳濡目染,懂得怎麼哄人。
不然真的會很窒息。
但其實很多時候,她都覺得蘇淩會刻意的跟季聽風保持距離,現在她是知道原因了:因為害怕自己突然消散,自己的崽會受到傷害。
“演演我知道的。”吳晶晶聲音沙啞著安慰她,“彆哭了”
此時身處幽冥海的蘇淩突然心神不寧,連幽冥婆婆叫她都沒注意。
直到比試台上的鑼聲響起,她才回過神來,眼神飄忽的看了眼四下,隨即揉了揉太陽穴。
“淩淩,你怎麼了?”幽冥婆婆一直在注意她,“可是不舒服?”
“沒事。”蘇淩笑了笑,“接下來是比什麼?這賽製怎麼規定的?”
幽冥婆婆微微一笑,指著懸空的巨石道:“看到那塊石頭了嗎?上局獲勝者在這局是測試靈力強弱,取前十名進入下一關。”
蘇淩看著那巨石若有所思,開口問道:“準嗎?”
“這還沒出過紕漏。”幽冥婆婆被她這麼一問,心下也有些不安。
是啊,為什麼自己從來沒注意過也沒思考過這個問題呢?
蘇淩餘光看了她一眼接著問:“進入下一級後,比什麼?”
梧燚率先開口回答:“自然是靈力比拚。”
“如何拚?靈力強弱本就不同。”
另一邊的祝裴笑道:“這本就是角逐賽製,害怕者不上即算退賽。”
蘇淩嘴角一抽直言道:“那這比賽的意義在哪?就為了讓在比試台上的參賽者看清自己所處的位置在哪嗎?”
這話一出,看台上的長輩皆默言。
蘇淩扶了扶額,歎了口氣站起身,朝後微微一行禮道:“對不起,我太直言了,我一個外來者不該妄自議論賽製,請各位多包涵。”
眾人一看連忙站起身,對著她行禮,“您折煞我們了。”
蘇淩站直身體看了看麵前的一群人,又轉身看了眼看台上僅剩的十人,無奈的歎了口氣,就這比賽方式,比個寂寞啊?
蘇淩麵露憂愁,“你們彆再拜我了,我就知道是這樣所以我根本不喜歡跟彆人說我的身份,都坐吧。”
幽冥婆婆起身看了眼四下的人,點了點頭,落座後她問蘇淩:“淩淩,你可是有什麼其它方法?”
蘇淩看著台上的稚顏,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稚顏是下一任統領幽冥海的妖神?”
幽冥婆婆點了點頭,見蘇淩不說話又偏轉過身看了眼身後的人,幾乎沒人回答,而且神態各異,可以說是不服。
她頓時有些氣憤,這不就是赤裸裸的在打她的臉嗎?
蘇淩一聲冷笑,“目前除了稚顏,還有另外兩個男妖神比他強,這是要怎麼比?五五均分嗎?”
眾人一噎,梧燚強做鎮定道:“接下來會由抽簽決定,先抽出兩人對戰,再以守擂式比拚。”
“哦?這樣嗎?”蘇淩似笑非笑的點點頭,眼神裡泛起寒意。
一群人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一時之間揣摩不透。
蘇淩在心裡吐槽:這一眼就能看到結果的事情非要浪費時間,你們乾脆直接宣布君澤擔任不就得了?
還比賽,還真的就是堂而皇之的作弊,笑死人。
十人裡,即使最後都錯開比,留下稚顏、君澤和另一位男妖神辭染,那最終也是君澤當;
要是最開始稚顏直接對君澤,那根本就不用比了,直接可以宣布結果。
蘇淩越想越無語,但沒辦法咯,最後隻能堵到底是“喜歡”還是“承讓”了。
她捏著麵前的糕點邊吃邊看,靈力碰撞之時跟看到彩虹一樣,兵器碰撞發出的“嗙啷聲”不時傳來。
稚顏運氣好,最開始不是她,場上一男一女正在比試,沒一會兒女方先敗下陣,接著抽到辭染,由於靈力懸殊大,沒一會兒辭染就贏了。
直到場上剩三人,他、稚顏、君澤。
而奇怪的是,稚顏依舊麵無表情,而且還有股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在那裡。
幽冥婆婆歎了口氣,而身後的祝裴則一臉笑意,雖不像原先那麼傲氣,但多少看著還是有點欠扁。
至少蘇淩是那麼覺得的,但是既然講和了就不能再鬨得不好看,她閉著眼不去看抽簽結果。
緊接著四下突然沸騰,因為辭染抽到了君澤,這看著老天都在讓君澤做最後的抉擇。
辭染認命一笑,怎麼樣都要下去,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而君澤就沒有那麼輕鬆了,他看了看看台上的祝裴,又看了看對麵的稚顏,暗暗的握緊了拳頭。
辭染看著他笑著問:“怎麼?這是看不起我,連上都不上了?”
他與君澤也算是個兄弟,自然明白這兄弟心裡在想什麼,但是吧,這祝教頭可就不那麼想了。
嘖嘖,兄弟你撐住。
兩人刀光劍影比拚了一會兒,辭染便敗下了陣。
而剛剛比試時擦肩而過的瞬間,他對君澤說了一句話:“喜歡和權位,你總歸隻能選一種。”
這句話在君澤的腦海中不停的回蕩,直到他下場,稚顏上場,他都還在想怎麼權衡。
蘇淩聽著不遠處的人聲議論:
“這婆婆指定之人與幽冥海最優秀的俊才,該是怎麼才能不丟兩位尊長的麵子呢?”
“稚顏肯定打不過君澤。”
“這可不一定,我們可不能向著男子。”
“事實勝於雄辯。”
“女子談話,何來男子插嘴?”
“你們輸定了”
七嘴八舌的,蘇淩聽到耳鳴,抬頭卻隻見稚顏淡然一笑。
她對著君澤說道:“你不用讓著我,我要是輸了就是技不如人而已,下次我還能再來。”
君澤麵色沉重:“你可知這次之後,你將被真正定為繼承人?你輸了眾人何以服你?”
“反正大家從不服我,無礙,而且你要是明目張膽讓我,我會令眾人更加不服。”
“但是我選擇喜歡。”
稚顏一臉懵,什麼意思?
喜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