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盤重生,梧桐赴之?
這說的是熬過了還是沒熬過?還是說千千萬萬路,到底隻能陪著走一程?
一時之間,鋪天蓋地的困惑、不解和不安將蘇淩包圍,似有若無的悲傷像掉進大海裡的一滴水,雖然微不足道,卻也真的存在。
“彆想太多,我的兩次生死劫已經過了。”季聽風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柔聲安慰道:“他說話跟說話一樣,具體什麼意思誰知道?但是彼此珍重這話還是很實在的。”
蘇淩轉頭看向他:“那不想嗎?”
“不想。”季聽風笑著朝她張開手,“來,抱抱。”
蘇淩乖乖往前一步窩進他懷裡:“那你要好好的,你說過要永遠陪著我的,不能食言,也不準食言。”
“嗯。”
流光一瞬,華表千年。
兩人順著千級階梯慢慢往下走,放眼望去,一片青山儘收眼底,層巒疊嶂,輕煙薄霧飄散四周,是真正意義上的“一覽眾山小”。
住持說過,爬著上來的人無數,但敢下去的卻屈指可數,大多看見的一瞬間就被嚇得兩腳發軟。
但兩個崽不是人,平時就經常上天,這點高度不算什麼。
於是乎,從兩人邁出的第一步開始,就有人在不停地停駐觀望,但紛紛都是看幾秒就挪開視線,畢竟巍峨高聳的山峰是真的嚇人。
季聽風和蘇淩兩人手牽著手,邊走邊甩,悠然自得。
季聽風:“小心點,有青苔,會滑。”
蘇淩低頭看了看腳下的青石板磚,乖乖點頭:“好,你也是,畢竟你是腳滑的狐狸...味狗子。”
你風哥一噎:“你彆瞎說,等會兒我真的腳滑怎麼辦?”
蘇淩勾著唇角,笑得一臉天真無邪:“那我們就來玩高階滑滑梯,一溜溜到尾,完美。”
季·狐狸味狗子:“......”
噎噎噎噎噎,盼盼梅尼耶都沒我噎。
不過看著淩淩老師笑得很開心的樣子,你風哥也不是不能噎,或者說還可以再被噎一下,一切寶貝淩淩至上。
過了一會兒,他靠近蘇淩開始瞎貧:“誒,我問你,夜店裡什麼歌最累?”
蘇淩聞言,兩眼一眯,腦子裡瞬間閃過好多個亂花迷人眼的場景。
她默默轉過頭,看著季聽風:“你還去過夜店?”
“......不是,我就問你什麼歌最累,又不代表我去過。”
“怎麼,你看著好像很遺憾,不然今天晚上我滿足一下你的願望?”
“......”季聽風哭笑不得,“你可彆,你千萬彆,就算你願意,我也不會去。”
蘇淩眸光一沉:“......”
你看我像願意的樣子嗎?
季聽風被看得心慌慌,腿一軟差點真的腳滑。
蘇淩瞳孔一縮,連忙伸手去拉人:“小心!走路的時候能不能專心點?!”
“還不是你嚇我。”季聽風委屈巴巴地站好,“你彆扯遠嘛,我又不是那種花花公子。”
蘇淩看著他那乖乖狗樣,心莫名地軟的一塌糊塗:“好好好,但是什麼歌我真的不知道。”
兩人接著往下走。
季聽風一本正經回答:“巴辛歌最累,畢竟‘巴辛歌累,巴辛巴辛歌累~’。”
蘇淩嘴角一抽,腳底踩到青苔也差點打滑:“你真的好奇葩一龍。”
說完後腦海裡又突然浮現出另一個搞笑畫麵,以至於整個人笑到停不下來。
季聽風看著她,不解地撓了撓頭:“?”
這話有那麼好笑?
蘇淩餘光看到對方不解的眼神,主動開口解釋:“我是想起周五的時候,那些學姐找你拍照,她們不是讓你比心?”
季聽風點頭:“昂,但我沒比。”
“我知道,你沒比,你當時隻是一語噎死一批人。”
問:季聽風當時說了什麼?
答:當時一眾學姐對著風哥說“你朝我們比個心吧”,然後你風哥真誠地發問了一句:“比個辛巴?獅子王要怎麼比?”
本來唯美的氣氛到此瞬間凝固,幾秒後又像鏡子摔碎時那般炸裂開來,所有人笑得前撲後仰,從此“比心”二字在叢島一中有了新的定義。
甲:比個心吧。
乙:不了不了,辛巴比不起,這愛太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