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姐姐冰釋前嫌,妹妹實在太高興了!”閔青柔一臉開心的望著百裡香。 百裡香雖心有不甘,還是裝作愧疚模樣道:“妹妹寬宏大量,實在叫姐姐汗顏!柔妃妹妹,以後我們姐妹齊心協力服侍王爺,再不心生嫌隙可好?” “那自然是好!如此王爺就更寬心了!” 閔青柔一聽,萬分欣喜的轉身拉過司徒越道:“王爺快上座,姐姐,你也坐!我讓人做了點心,請王爺和姐姐一起嘗嘗鮮!” 說著,她對念夏招了招手道:“拿上來吧!” 念夏立刻將點心盒提了過來,小心的放在桌上,並打開了蓋子,隨之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從裡麵傳了出來。 司徒越看了眼那點心,身子幾不可查的後移了些許。 “這是什麼?怎麼會有玫瑰花的香味?” 百裡香當然聞到了那股花香,忍不住問道。 “這是玫瑰鮮花餅,用玫瑰花做的,外皮酥脆,蜜餡軟糯,香甜可口,是我這丫頭親手做的!王爺,姐姐,你們快嘗一嘗吧!” “玫瑰花做的?”百裡香立刻看向司徒越,卻見他神色淡淡的,與平日並沒有什麼不同。 不對呀!魏辰風說過王爺對花香過敏,可是為什麼今日王爺卻毫無反應呢?難道是魏辰風騙她? 想到此,她有些猶豫不定的望著司徒越,也沒有伸手去嘗點心的意思。 “本王不喜歡吃甜膩的食物。”司徒越看了閔青柔一眼,也沒有動。 閔青柔用芊芊素手拈起一塊玫瑰花餅送到司徒越麵前,帶著些許撒嬌的口吻道:“王爺,您就嘗一口嘛!這可是妾身的一片心意呢!” 司徒越眼眸微眯,隱約瞧見閔青柔瀲灩的水眸中隱藏的那淡淡鋒芒。他猶豫了片刻,伸手接過閔青柔手裡的玫瑰花餅,輕輕一掰便分成了兩半,一半遞給了閔青柔。 “柔兒若陪本王一同吃的話,那本王就勉為其難!” 看似親昵的舉動在閔青柔看來卻覺得司徒越真是狡猾的可以!這家夥,既然答應陪她來,竟然還如此小心!難道還怕自己給他下毒不成? 不過反正她也不在乎,所以看司徒越遞過來半塊點心,隻是嬌媚無比的笑道:“王爺既然有命,妾身自然遵命!” 說罷,扭頭又拿起一塊點心遞給百裡香,微笑道:“王妃姐姐,你也嘗嘗!若是喜歡的話,我再讓這丫頭去做!” 百裡香接過點心,心裡卻又是忍不住一陣嫉妒。這個閔青柔到底哪裡好?為什麼王爺對她這樣言聽計從? 真是讓人想不通!魏辰風明明說王爺對花香過敏,還警告她以後千萬彆在屋裡擺放鮮花,可到了閔青柔這裡,怎麼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王爺連鮮花餅都肯吃了,這分明是偏袒這賤人! 想到這裡,她張口咬住那玫瑰花餅,泄憤似的咀嚼起來。 “王爺,請!” 閔青柔挑釁的看向司徒越,也是張口咬向玫瑰花餅。 “王爺!妙菱求見王爺!” 正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隨即沈妙菱焦急的喊聲從門外傳來。 “沈妃娘娘,你不能進去!” 百裡香的丫鬟夢雨雖急著阻攔卻還是沒能攔住沈妙菱,隻見沈妙菱帶著緣巧和貼身丫鬟秋雨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沈妃,你太放肆了!王爺在此,你豈可亂闖!” 百裡香一見沈妙菱無緣無故闖進來,頓時一陣氣怒,站起身指著沈妙菱喝道。 她如今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被司徒越禁足後,這小小的庶妃,一個個全都敢在她麵前耀武揚威! 閔青柔也就罷了,畢竟有王爺寵著,可這個沈妙菱是什麼東西?也敢來她沉香殿撒野! “妙菱妹妹?你怎麼來了?還有緣巧?這是怎麼了?緣巧,我不是讓你留在茯苓軒嗎?你怎麼跟過來了?” 閔青柔望著闖進來的沈妙菱一行人,驚訝的問道。 “主子,奴婢有事回稟!”緣巧立刻跪下身回道。 閔青柔微蹙眉,“有事回茯苓軒再說,怎麼追到這裡來了?緣巧,你何時這麼不懂規矩了!王爺還在這裡呢!你們這麼莽莽撞撞闖進來,還有沒有規矩?” “哼!我看是沈妃覺得我這個王妃被禁足,才敢如此放肆吧?可是你不把我放在眼裡也就罷了,連王爺你也不放在眼裡嗎?” 百裡香正愁沒處發泄呢,此刻一腔怒火全噴向沈妙菱了! “王爺,妾身罪該萬死!可是妾身真的是有急事才貿然闖進來的!請王爺容稟!” 沈妙菱臉上並沒有任何驚惶,走到司徒越身前跪下,恭恭敬敬一叩首。 “妙菱,有什麼要緊事等回茯苓軒再說不行嗎?你看,我特意讓念夏做了玫瑰花餅,就是想跟王爺和王妃姐姐一同享用,你也來嘗嘗,等用完點心,我們再說彆的好不好?” 閔青柔一臉惋惜,她可是好不容易弄出這樣一場和諧畫麵,還真不想這麼快就讓沈妙菱破壞了呢! 她倒是沒想到緣巧的動作還真利落,這麼快就把妙菱請了過來。 “柔妃姐姐,這件事很重要,必須現在就說!這玫瑰鮮花餅姐姐就先放一放吧!” 沈妙菱看了看閔青柔,神色有異的掃了眼桌上那一盒散發著誘人香氣的鮮花餅。 司徒越放下手中的糕點,看向沈妙菱道:“到底怎麼回事?” 百裡香見沈妙菱如此慎重,忍不住升起一絲狐疑,她看了看手裡被自己咬掉一半的玫瑰餅,手一抖,直接將那半塊點心丟在了桌上! 完了!該不會是……這點心有問題吧? 難道是閔青柔故意給她下毒? 心裡剛升起這個念頭,立刻又打消了!不對! 王爺也拿著那玫瑰餅,雖然還沒入口,可如果不是沈妙菱突然闖進來,恐怕此刻王爺和閔青柔自己都已經將玫瑰餅吃下去了! 說閔青柔下毒害她還有可能,難道她還會毒害王爺和她自己嗎?這根本說不通! 到底怎麼回事?此刻百裡香心裡浮現出大片疑雲。 “王爺,妾身匆匆趕來就是想告訴王爺王妃和柔妃姐姐,這點心不能吃,念夏在裡麵放了東西!” 沈妙菱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閔青柔第一個站起來,不敢置信的道:“怎麼可能?妙菱,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念夏是我茯苓軒的丫鬟,不可能做這種事!” “姐姐當她是茯苓軒的人,可惜她沒把自己當茯苓軒的人!念夏她恩將仇報,下毒毒害姐姐,這是緣巧親眼所見的事!” “緣巧?”閔青柔立刻望向跪在一旁的緣巧,目光中帶著些許慍怒。 緣巧抬起頭,以為閔青柔因為她沒有按她的意思隱瞞念夏的事而生氣,連忙解釋道:“主子,奴婢知道,您心腸好,不忍心見念夏被梅夫人虐待才做主將她從拂香苑接了出來,可是她根本就沒安好心!因為奴婢親眼看見她在您的飲食中下毒!” “冤枉啊!奴婢冤枉!柔妃娘娘,奴婢沒有!奴婢真的沒有給您下毒!奴婢受您大恩,怎麼可能恩將仇報呢?” 念夏一聽,臉色頓時變得一片慘白,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賤婢!你還敢狡辯!你看這是什麼?” 緣巧說著從袖中掏出隻剩下小小一塊的血黃晶放在地上,接著恨恨的道:“這就是從你房間裡搜出來的!我親眼看著你將這東西下入主子羹湯之中,你還有什麼話說!” 司徒越掃了眼地上的黃色結晶物,微皺起眉道:“魏辰風,把那東西拿過來給我看看!” 侍立在側的魏辰風立刻彎身將血黃晶拿了起來,可是入手之後卻忽然眉頭微皺。 走到司徒越三尺之前就停下腳步,將血黃晶捧著給司徒越過目。 司徒越見魏辰風舉止怪異,又吩咐道:“拿過來。” 這次魏辰風卻是沒有聽命的走上前,而是站在原地回道:“王爺,此物乃是血黃晶,至陰至寒,不宜近王爺身。” “血黃晶?”司徒越眉頭一皺,轉而望向緣巧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從實說來!” 司徒越自然知道血黃晶是何物,可是這東西卻實不該出現在王府後院!後院裡全是女人,這東西又極其損陰,究竟是什麼人膽敢將這東西帶進後院? “血黃晶?”百裡香突然打了個冷顫,渾身莫名湧起一股沁人心脾的冰涼來。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王爺,還是妾身來說吧!”沈妙菱掃了眼跪地哭求的念夏,冷然道:“日前我去探望柔妃姐姐,從緣巧口中得知姐姐老是不停打冷顫,想這酷暑時節,怎麼會莫名冷顫不斷?所以我就很奇怪,後來緣巧告訴我,姐姐一時好心收了念夏,我便起了疑心,叫緣巧小心留意念夏的一舉一動。” “你為何獨獨對念夏起疑?”司徒越突然開口打斷了沈妙菱。 沈妙菱立刻回道:“王爺有所不知,念夏這丫頭原本就是茯苓軒的丫鬟,可是當初姐姐不得寵,她便巴結了落梅夫人而去,如今姐姐得勢,她又裝可憐讓姐姐接了她回來!這種人豈會有什麼好心?加上姐姐狀況異常,我自然會懷疑她了!” “對!啟稟王爺,也虧得沈妃娘娘提點,奴婢才終於有機會揭露出念夏的真麵目!這血黃晶就是證據!” 緣巧也出來力證念夏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