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縮了縮身子,竟然不太敢看他的眼睛,怕壓到他身上,弓著腰懸空,沒幾秒便有些顫抖。
他抬手拖住,有些不領情,“瞎折騰什麼你這樣我還真不太適應,心裡不踏實。”
“”
捏著她脖頸的手緊了緊,他側頭用乾裂起皮的嘴唇摩擦她的眼皮子。
她眨了眨眼睛,一時睜不開。
“你千萬彆覺得不踏實,我現在就是一時新鮮,以後等我們待膩了,或許我就懶得伺候你了。”
李知前沒說話,伸手去拿她的手機,簡兮反應也夠快,探著身子不給。
他問:“那個周大偉還纏著你嗎”
簡兮怔了怔,照實說:“又找了兩次前天微信問我愛不愛看電影,請我去看,我沒回答他大概覺得無趣,卻把幾個播放器的會員號和密碼給我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李知前搖頭嘲笑,實在覺得這追姑娘的招數不怎麼高明,瞧著也不像是沒有實戰經驗的人,怎麼就這麼不著調。
他拿過手機點開她跟周大偉的聊天記錄瞧了瞧,又把手機遞給她,裹上衣服皺著眉去廁所。
簡兮聽見他邊抽煙邊打電話,還在想,他就那麼沒有危機感不吃醋一下嗎
沒大會兒從浴室裡出來,已經清洗乾淨,身上泛著沐浴露的清香,他擦了擦頭,默了這麼大半天,才不悅道:“彆整天跟亂七八糟的人聊天。”
說話的語氣像長輩教訓晚輩,扮得很正經,簡兮聞言看了看他,低頭彎了彎嘴,整理被褥。
下巴突然被捏住,用力抬起來麵對他,他垂眸看著,麵色陰沉地追問:“給你說話呢,聽見沒”
“好。”她思忖片刻,又道,“我不是那種人,你不要吃醋。”
他聞言便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鬆開她的下巴,一本正經說:“誰吃醋”
指指自己,僵硬說:“我吃你的醋”
他“嗬嗬”了兩聲,提醒說:“糾纏我的多的是,你可得機靈一點,不然啊,還真不好說所以你也老老實實的。”
簡兮但笑不語,煞有介事地點頭敷衍他,靜了片刻才說:“我知道了。”我知道你就是不好意思了,這有什麼不敢承認
他依舊不依不饒:“你知道什麼,你就說知道我看你什麼也不知道。”
“”
簡兮以為李知前飯量並不算大,平常吃飯他大多淺嘗輒止,應該是頗為挑剔。
一小屜包子五六個,沒想到全讓他吃了,自己隻喝了半碗軟糯的小粥。
廚師最自豪的事莫過於看著給彆人做的飯被一點一點吃光。
收拾碗碟時,忍不住問他:“味道如何”
他道:“還欠點火候,有待改善。”
簡兮看著他拿腔作勢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頭腦清晰地反駁:“剛才吃飯的時候怎麼不這麼說,我也好拿去喂狗。”
他“嘖”了一聲,打耳一聽便明白了,這麼說豈不是罵他是“狗”,哼笑著往她屁股拍了一掌,教訓道:“是不是巴掌打不身上急得慌”
周末難得閒暇,應該宅在家裡享受時光,然而這是李知前破天荒第一次,他以前鮮少有這樣寧靜安詳的午後,可以拉著個女人臥在沙上,躺在床上,看個節奏散慢的泡沫劇,刷個娛樂周邊新聞。
那些女人巴不得一天跑遍所有商場,流連於各色奢侈高檔的場所,宰他,刮他的油水。
李知前不能說自己從未遇到過好女人,也曾有幾個讓自己心動,隻是向他一樣,不是獨自經營公司的女老板,就是在大企業任職的女強人。
他忙,彆人也忙,他強勢,那些比他還強勢。
過了一時新鮮的衝動期,聚少離多,感情自然慢慢歸於平淡。甚至不用明確說一句分手,早已經現實的各自打算,各奔東西。
李知前覺得自己就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所以不能再在同一個臭坑裡胡亂折騰,折騰也是白折騰。
劉助追過來幾通電話,拉回他的思緒,他了解了一下,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明天解決也不遲,放到一邊便不再理。
簡兮去廚房洗了一盤草莓,見他忙碌,捏起洗好的一顆送他嘴裡。
入口酸甜,多汁新鮮。
她回了廚房,使喚他去洗碗。
李知前在家裡從來不做這種事,有生之年屈指可數,合上電腦跟上去,靠著門框看她,稍微不解,問:“為什麼”
“我做飯你洗碗。”簡兮放水泡上,“如果你做飯的話,我也會洗碗的。”
“哦,”他笑說,“那我就明白了,總之就是禮尚往來。”
“嗯。”
他悠然道:“我以為晚上我伺候你,白天你伺候我,咱們就扯平了原來不是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