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一次意外,讓她患上了這樣的疾病,好在基妮還是很堅強的,她一直堅持著,”柯德寧說,“劇院就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
“你很愛她。”
“當然,為了她我願意弄臟雙手。”
柯德寧說著隻有他自己才明白的話。
“那你聽起來還蠻幸福的,”伯洛戈羨慕道,“而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倒黴鬼了。”
“我朋友的善行沒能得到回報,反而死於了一場謀殺……柯德寧,你知道嗎?有時候我覺得世界的該死之處,便在於這裡。”
伯洛戈低聲咒罵著。
“其實生活的不幸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你在不斷地行善,真誠地對待著每個人,熱愛著生活裡的一切……但你沒有得到任何的肯定與回報。
如果你是個惡人,燒殺搶掠做了個遍,這樣當你受罰時,你或許還會鬆了口氣,嘴裡說著‘這是我罪有應得’之類的話。
但你一直心懷著善意,但卻橫遭命運的不幸,把你砸的頭破血流。
這種事難免會讓人迷茫,讓人弄不清自己存在的意義,連自己執著的東西也顯得不再可靠。”
“這聽起來糟透了。”柯德寧說。
“是啊,糟透了,所以我時常暴躁,滿腔憤怒。”
伯洛戈看著匆忙的街頭,阿黛爾常說自己有種扭曲的正義感,看起來像是為了執行正義,但這正義也算不上正義,更像是個人的泄憤。
她常調侃伯洛戈,如果伯洛戈是神派來的天使,想必也是個惡棍天使。
惡棍天使,伯洛戈覺得這個詞很酷。
這就是結果,伯洛戈在遭遇了這一切後的結果,他對一切都感到憤憤不平,固執地用拳頭砸開一扇又一扇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