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江山不愛美人2(2 / 2)

孫玉也不敢隱瞞,“叫太子掛心了,犬子出門兩日未歸,微臣是怕他出了事,想叫順天府幫忙找一找。”

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孫玉和不善鑽營,也不見他與什麼有實權的官員走得近,孩子丟了竟也隻能求順天府尹,季崇不禁覺得他有些可憐,便隨口道:“令郎叫什麼名字?孤吩咐下麵一聲,叫他們留意著些。”

孫玉和正急得上火,聞他此言,頓時驚喜交加地跪下謝恩道:“多謝太子殿下,犬子姓孫單名一個哲字,勞煩殿下了!”

孫哲?

季崇隱約覺得此人名字有些耳熟,大約是劇情裡出現過,但應該不是什麼重要人物,所以並不會給人留下什麼深刻的印象。

雖是如此,他還是往下麵吩咐了一聲,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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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崇本以為一時間恐是在哪裡被絆住了腳,或是出了什麼事,總而言之與他關係不大,卻不成想他剛回府,便有個麵白的太監前來稟報:“殿下,孫家那小子吃了苦頭,竟然病倒了,瞧著有些不好。”

這太監算得上是原主的得力下屬,辦事滴水不漏,專門幫原主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臟事。

他說話的時候麵上帶著討好的笑,看那樣子,似是聽了命令才去乾了什麼的。

季崇眉頭跳了跳,仔細回憶了一下劇情,再搜尋了一下原主記憶,這才發現這孫哲當真跟他有關係。難怪他覺得這名字耳熟,這不就是江惜蘭指腹為婚的前未婚夫?

要說江惜蘭當真算不上什麼好女人,在自己已有婚約的情況下,與太子勾勾搭搭不說,為了自己的名聲,竟逼著孫哲自汙退婚。年輕人大受打擊之下,說話難免陰陽怪氣了些,卻沒想到就此被她記住了。

原主這個沒腦子的,江惜蘭跑到他跟前哭一哭,說了一通孫哲如何如何折辱於她,他便吩咐人把孫哲抓了,要給他一些教訓。

而因為這次江惜蘭失蹤,原主便忙得忘了這回事,待到他想起來有這號人的時候,孫哲已經凍壞了雙腿,從此成了殘廢。

這些事在劇情中隻是被一筆帶過,而原主又沒把孫哲放在心上過,是以根本沒在記憶中留下什麼印象,這才導致了季崇隻覺得這名字耳熟,卻沒有聯係到自己身上。

“宿主,這可是重要的任務對象啊,快去看看他吧!”

季崇有些迷惑,“此種情況讓人把他放了便是,何必多此一舉?叫他知道了抓他的人是太子,以後豈不是更麻煩?”

係統道:“你想得還挺美,看到沒有,就是你眼前這個二五仔,孫哲早就從他隻言片語裡知道是你抓了他。你現在不去補救,那才真的是麻煩了。”

想想看,堂堂太子殿下,竟抓了朝臣之子百般折辱,叫他威信何在?

季崇想到那毫無威信,以至於幾乎要被那幫老臣忽悠瘸了的原主,臉色驀的一沉,對那小太監道:“待孤去看看。”

這太監能在原主手下混得好,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是到家的。此刻看到季崇麵色不佳,便跟在他身後故意討好道:“讀書人就是經不起折騰,身嬌體弱的,看那一身皮子,哪裡有個男人的樣。”

季崇並未開口,隻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率先走向關押孫哲的院落。

太監被他看得頭皮發麻,不敢過多言語,隻能老老實實指路。

這群人還算有些腦子,雖然一心想討好原主,卻也知孫哲並非什麼犯人,並未對人下什麼狠手,隻將他關在了此處。不過將人抓來本就是為了給他一些教訓,孫哲的日子自然也好過不到哪裡去。

如今正月還未過完,天氣尚未轉暖,彆說是炭火,就連睡覺的棉被都被人故意換成了最薄的哪一種。這一來二去的,不受風寒那才是怪事。至於那雙腿,季崇卻覺得並不一定是凍的。

他推開門的時候,裡麵正傳來斷斷續續的咳嗽聲。

孫哲此時確實不大好,因受了風寒的緣故,他此時正發著熱。而此地陰寒,又無炭火,那床薄薄的棉被成了唯一的取暖用具,被他胡亂地裹在了身上。可那棉被本身就不是冬日所用,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以至於他雖裹著被子,身體還是在瑟瑟發著抖。

聽見外頭開門的聲音,孫哲心中知曉自己逃跑不能,隻能嘶啞著喉嚨道:“閣下將我帶到此處到底是何意?若是有事,不防攤開來談,若真想要我性命,也不必如此折辱於我。”

季崇長眉微挑,徑直往裡走去。

跟在他身後的太監慣會花言巧語,若是往常,自然會當個合格的狗腿子,將“不識相”的孫哲嗬斥一番。但季崇今日態度微妙,讓他十分識相的閉了嘴,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孫哲也以為自己會被冷嘲熱諷,卻沒想到來人竟是毫無反應。他忍不住抬起頭,便見一玄衣男子當先走了進來。那人身量高大,一身氣勢駭人得很,看人的目光更是猶如實質一般,似有殺氣外泄。

這人他曾遠遠的見過,因為對方太過出色的外貌和氣勢,他一直牢牢地記在了心目中——大齊的太子殿下,那位喜怒無常又心狠手辣的儲君。

孫哲早就猜測自己是被太子抓了,也明白其中因由。都說太子寵愛江側妃,他卻不知道竟寵到了如此程度。不過是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而已,就被撞在麻袋裡帶過來,丟在這陰冷的房間裡,也不給吃食,似是要讓他就這麼凍死餓死。

此時見了正主,他難免心中不平,鼓足勇氣直視著這位位高權重的大齊儲君道:“太子殿下,哲自認問心無愧,不知殿下究竟意欲何為?”

孫哲本就拖著病體,看起來難免有些外強中乾。可饒是如此,他還是用儘全身的力氣挺直了脊梁,讓人不敢小看於他。

可下一刻,那股好不容易積聚起來的勇氣,便被人輕輕鬆鬆打散了——隻見對方聽了他的話,原本平直的嘴角忽然上挑,勾起一個堪稱恐怖的邪魅笑容,仿佛下一刻便會突然動手擰掉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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