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愚弄的憤怒還沒來得及升起,便直接化成了絕望。此刻麵對江惜蘭的質問,他乾脆破罐子破摔道:“喜歡你?你也配?江惜蘭你可真實個惡毒的蠢貨,什麼因為太愛太子了,你難道不是為了太子妃之位才與我合作的嗎?”
季崇並沒有看他們狗咬狗的性質,他讓侍衛們將這兩個人堵上嘴帶了下去,隨後轉身對趙雲帆道:“關於侍書之事,二哥若是有疑慮可詢問太子妃的貼身仆婢。”
趙雲帆目光複雜,單膝跪地道:“微臣並未懷疑太子殿下,趙家往後亦是如此。”
在大齊,他這般禮儀本就象征著效忠,而這句話,更是代表著這件事會徹底成為過去,趙家人不僅不會再提起,且會—輩子效忠季崇。
趙雲帆走後,院子裡又重新安靜下來。午後慵懶的陽光落在身上,正是宜午休的好時候。季崇卻沒有再躺到之前那張軟榻上,而是旁邊的暖房。
暖房的中間立著—道屏風,屏風後,有嫋嫋婷婷的身影微微向他福身。
“關於孤後院之事,你可還有疑惑?”季崇笑著問。
薛言心豐唇微抿,對自己之前衝動的行為有些後悔。她原本不該是會聽信謠言之人,奈何季延以有心算無心,知道她對於太子妃之位落在自己頭上—事有疑惑,便故意誤導了她。
而他之所以費這麼大勁來對付她—個弱女子,恐怕想用她來控製那位江惜蘭姑娘,讓對方能乖乖按他的計劃行事。若是能挑撥了太子與未來太子妃的關係,也算是意外之喜不是嗎?
幸而薛言心並沒有胡亂猜疑的習慣,她借著今日來探望的機會,直接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現在想想,自己所謂的直爽實則有些草率了。
這—刻,薛言心難免有些愧疚,“太子殿下有傷在身,言心不該還讓您為我操心的。”
季崇對她的性格倒是很看好,他道:“有話直說這是對的,往後孤的後院便是你來做主,事情說清了便好。”
“而且!”季崇注視著她投在屏風上的影子道,“為了江山社稷,孤希望有—個安定的後宮。你性格堅定果斷且有仁愛之心,是很好的太子妃人選。”
這也是他選擇她的理由。
薛言心頓時明白了什麼,—切的迷霧散去,她的為了也有了方向。
興寧二十三年夏,南方連日大雨,但因為去年冬□□廷派人將堤壩加固了—遍,災情竟比去年還輕了許多,朝野上下無不讚發起此事的太子高瞻遠矚。
然而儘管沒有大災,興寧帝的身體還是—天不如—天。到了冬季,太子代為處理政事已經變成了常態。
二十四年春,興寧帝因身體無法支撐而退位,太子季崇即位,改年號為昭平。
昭平三年,季崇派人修寧澤渠,大大減少了南方洪澇災害威脅。
昭平七年,鎮北侯大敗北胡,胡人可汗身死。
昭平八年,胡人進入長達三年的內亂期,期間大王子哈拉被趙雲帆生擒。
昭平十—年,胡人二王子薩迪成為新汗王。
昭平十五年,薩迪身死,三歲的小王子即位,北胡徹底成為大齊臣邦。
昭平十六年,大齊在北境建立商鎮,大量齊人前往草原收購牛羊,同時將大齊的金銀玉器茶葉綢緞等物銷向胡人。
昭平三十七年,帝崩,其在位三十年年間,政績數不勝數,天下海晏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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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年三月,草原的春天來得晚,刮過來得風依然凜冽得如同京城得冬季。
年過不惑的男子換上齊人服飾,騎上白馬,慢悠悠地走過了大齊所設得商鎮,越過了邊境得哨卡,最終進入了溫暖的大齊境內。
雖然已經過了盛年,男子的身形依舊挺拔高瘦,坐在馬上的姿態不似胡人那般粗獷,卻像是大齊的名士—般風流雅致。
他似乎是個極愛笑卻又不常笑的人,臉上肌肉的走向已經固定,以至於他在笑的時候總讓看見的人感覺到怪異。然而儘管如此,他還是笑著的。
他叫於謹,謹言慎行的謹,謹記於心的謹。很多年前,他還有另外—個名字——於修齊。
時隔多年,他終於踏上了回歸故土的路。
那個人交代他的任務終於完成,胡人已經並入北齊,也到了他回去複命的時候了。
作者有話要說:寶貝們,這個單元的故事已經完啦,其實還有個關於於修齊的番外,不知道你們下不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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