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搖搖頭道:“也,也不算,因為我才跟了沒多遠就被對方發現了。他賣了我一些丹藥,並且警告於我,若下次還做同樣的事,就殺了我。”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我之前就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點作為追蹤之用的粉塵,所以就算不一直跟著,也大致知道他去了哪個個地方。”
“很好。”季崇身上殺氣收斂,“如此,便由你來帶路吧!”
於是,“大哥”成了師徒二人的帶路工具人。
而他跟他的兄弟們果然是塑料兄弟情,在得知自己的二弟身死,另外三個修為被廢之後,“大哥”竟然一點也沒有憤恨的情緒,反而狗腿了起來。
這一次,季崇並沒有慢吞吞地帶著葉朝顏坐馬車,而是駕駛飛舟出行。
“大哥”坐在飛舟上,也不敢跟冷若仙人的季崇搭話,而是試圖與好說話的葉朝顏交流,“仙子,小人名鄭垣,不知前輩的尊號是?”
“我師父嗎?”葉朝顏故意老實道,“大家都叫我師父廣越劍君,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廣廣廣……”鄭垣臉色煞白,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如今到底是運氣好還是不好。
廣越劍君之名可謂如雷貫耳,而他之所以會那麼出名,不僅是因為其戰鬥力超強,更是因為他的行為作風。
傳聞廣越劍君修無情道,乃是一尊真正的殺神。凡是犯在他手裡的,都變成了他劍下的亡魂。
而鄭垣那幾個兄弟打劫打到這位頭上,除了老二被切塊之外,其他人竟然都隻是被廢了修為,他自己也還能活蹦亂跳,這何嘗不是一種幸運?
當然,盯上的“肥羊”居然是廣越劍君師徒這件事本身,就是一種最大的不幸。
若說鄭垣之前還覺得自己或許能逃脫,如今已經是完全沒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了。
廣越劍君,化神期劍修,對付他大概也並不比踩死一隻螞蟻難上多少。
鄭垣得知了季崇尊號的結果就是,他比之前更加狗腿了,每天儘心儘力地幫著指路不說,還將自己收集的財物貢獻了一半給葉朝顏。
實際上,他是想都給季崇的,奈何大佬太過高冷,他不敢搭話。隻能退而求其次,用來討好葉朝顏。
於是,葉朝顏有了除零花錢之外的第一筆收入,彆說,還挺多的。
她收得毫無負擔,鄭垣這群人明顯不是好東西,奪寶的事肯定乾過不少,她這樣最多隻能算是黑吃黑。
兩日後,三人到達了目的地。
“賣丹藥的神秘人便是在這片地方活動的時間最長,至於具體位置小人也不知道,他修為高出我許多,我不敢靠近。”鄭垣指著一片山脈道。
這片山脈看起來平平無奇,靈氣不僅不比其他地方濃鬱,反而要稀薄一些。表麵看上去,不像是修士會待的地方。
季崇展開神識掃了一遍,確認道:“此地有陣法痕跡,應該就是這裡。”
“那我們直接飛下去嗎?會不會受到攻擊啊?”葉朝顏問。
“無事!”
鄭垣原本有些畏懼,可一想到旁邊站的是赫赫有名的廣越劍君,便沒阻止這上來就是莽的師徒二人。
飛舟緩緩降落了下去,他們並沒有如葉朝顏說的那般受到攻擊,但當飛舟離地還有兩丈的時候,速度卻忽然加快,就像是直直地墜落一般。
季崇和葉朝顏畢竟是劍修,兩人反應極快地一躍,穩穩地落在了地上。而鄭垣身為法修反應本就慢一些,又要控製飛舟,這會兒直接倒了大黴。
他隨著飛舟砸在地上,摔了個頭暈眼花。
幸而修士有靈氣護體,這才沒有受到什麼傷。
“這,這是怎麼回事?”鄭垣好不容易爬起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