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常遠,張猛二人也來到麵前以後,謝岩道:“施工隊派出兩個百人小隊,要有鋪路造橋經驗;冶鐵作坊派出二十名懂得軍械、兵甲修理的匠人;黃一清去學堂招募三十名學生,條件是必須要有一項專長,且不可強迫,必須自願,出發時需要帶上‘實驗房’弄好的成品,以上三部分共同組成‘工兵營’,同樣於‘午時’官道邊集合。”
打仗還帶學生和工匠?謝岩這個決定令所有人都大惑不解,然在此時此地,謝岩的話具有無上權威,所有人隻有執行的份兒。
就在大家以為差不多到此為止的時候,謝岩又喚出了兩個人讓人非常意外的名字:“黃守義、洛克然何在?”
黃守義與洛克然能夠站在這裡,那是因為他們也去參加劉愣子的婚禮,所以跟隨大家一起進來的,他們是商賈、是百姓,那是打破頭也想不出,打仗這種事和自己能有什麼關係?可事到臨頭,必須得站出來。
“草、草民在。”他們同時應道,並且走了出來。
“黃守義於‘洛陽’,洛克然於‘揚州’各自邀請三十名商賈或掌櫃隨軍,以便參與‘睦州’戰後重建。”謝岩既像是下命令,又像是發出邀請,更重要的是,所有都聽出一個最重要的內容,那就是此戰必勝!
哪怕心裡有一肚子疑問,黃守義和洛克然此時此刻,也隻能先答應下來。
至此,所有軍務基本安排完畢,謝岩最後道:“明日‘午時’完成集合、出發,不到者,軍法論處!現在解散,大家速去準備。”
謝岩和馮寶剛剛走進“公事房”,黃守義和洛克然馬上跟了進來,隻是還沒等他們開口問話,高遠、羅漢易等一眾等沒有明確分配到任務的,也跟著進來了。
謝岩知道大家想問什麼,於是主動說道:“‘睦州’有一女,喚陳碩真,於日前發起民變,行造反之事,且攻下‘睦州’,目前正率軍數萬,圍攻‘歙州’,陛下命吾率軍平叛,以踐行當初設立‘羽林左衛’之提議,不知諸位可聽清楚否?”
旁人怎麼想,馮寶不清楚,但是他自己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真實的曆史事件中,陳碩真其實是被“揚州”和“婺州”兩地軍隊給剿滅的,而現在,皇帝突然命令謝岩率軍平叛,且指明由“衛崗鄉”巡邏隊以及三支“羽林左衛”分隊出動,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即朝中有人故意為之!不就近調動軍隊,反從“衛崗鄉”調動,那肯定是不懷好意的事,可以說,整件事背後,一定有人在籌劃著一個陰謀。
能夠想到這一層的,可不止馮寶一個人,高遠也從謝岩的話裡聽出來點“彆的味道”!
什麼叫“踐行設立‘羽林左衛’之提議?”那分明就是一個借口,“羽林左衛”再精銳,那人數卻有限的很,按聖旨中意思,三個分隊總軍力一千五百人,即使“衛崗鄉”巡邏隊全員出動,也隻有七百人不到,“潼關”那支兩千人的軍隊,根本隻能在鄉裡維持秩序,在皇帝沒有明確授權的情況下,擅自出動,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換一句話說就是,謝岩手上的總兵力不可能超過兩千五百人,可叛軍呢?單單圍攻“歙州”就有數萬,如此兵力懸殊的仗,還怎麼打啊?
可偏偏謝岩似乎顯得陳竹在胸的模樣,甚至連戰後重建都想到了,真不知道從何而來的自信。
洛克然不通軍事,對政治也所知不多,所以他隻問自己關心的話題:“謝縣男,邀請商賈隨軍不難,可洛某應當怎麼說呢?”
“‘睦州’一帶經此劫難,戰後朝廷必加優撫,且一地經過戰亂之後,定然百業凋敝,商賈於此時主動投入錢財,既可幫助百姓恢複生產,又可參與到重建當中,何樂不為呢?”
謝岩一番話,令洛克然茅塞頓開,此話那是一點不假,一個廢墟間重建的城市,所需要的物資那可是天量,對商賈來說,當然是最好的機會,隻是洛克然心中依然有顧慮,便又道:“現任‘睦州’刺史經此一事,朝廷定然追責,可要是繼任刺史……”他沒有把話全部說完,可話中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那就是擔心新任“睦州刺史”會有其他想法,那也就是不認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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