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愣子問:“南邊那可是‘巡邏隊’的地盤,他們能同意嗎?”
“他們那裡白天沒什麼人,將操練場地白天拿出來供停放車馬,也是合理利用,你就按我說的去辦吧,今後所有車馬隨從,一律在南邊休息,此事我會和王決說的。”
“成,某家明日便照此辦理。”劉愣子應了下來。
“馮校尉現在何處?”謝岩又問。
劉愣子道:“馮校尉陪客人去了許先生的課堂。”
“哪個許先生?”
“是許恢先生,他今日剛好有課。”劉愣子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本薄冊,翻閱了一下,又道:“許先生今日的課業是‘漢武伐匈奴’,昨日已經上過一次,今日是第二次,明日還有一次。”
“他不是不喜歡打仗嗎?怎跑去聽軍事課?”謝岩非常不理解地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兄長可有跟去?”賀蘭敏月突然開口問道。
沒有絲毫掩飾的女子聲音,讓劉愣子嚇了一跳,要知道,學堂這裡,從來還沒有女子進來過,哪怕是如今的張猛夫人黃雅雯,也從未踏足半步,可現在——劉愣子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了,而且同時他也看到了,除了不認識的那位姑娘外,還有一個認識的羅蘭。
謝岩望著滿臉驚愕的劉愣子,道:“不許說出去。”說完又問道:“馮校尉陪客人一齊進得課堂?”
“正是。”
謝岩得到肯定答複後,回首看看賀蘭敏月,那意思很明顯,就是問她怎麼說?
賀蘭敏月張口欲言又止,而後看了看身邊的幾人,謝岩有些明白了,對劉愣子他們幾個道:“大家先離開一下。”
等到幾個人走遠了些,賀蘭敏月才開口說道:“此番前來,是兄長之意,臨行前,祖母特意交待,莫要讓兄長與縣子談論戰事,吾知道馮縣男素來不喜作戰,故而……”她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話並沒有說出來,接著換了個話題道:“然沒有想到的是,學堂裡竟然有軍事課業,實在太意外了,不知謝縣子能否請出兄長,換一個地方呢?”
聽著賀蘭敏月吞吞吐吐的說法,謝岩稍一尋思,便在腦中勾勒出了一個事情大概——這一次來“衛崗鄉”,應該不是賀蘭敏之想要出來隨意玩兒一玩兒,而是帶有某種目的,此事“代國夫人”夫人楊氏多半知道,所以才會讓賀蘭敏月盯著點,也正因為如此,賀蘭敏月一般不去找自己相熟的馮寶,而是經常來找謝岩,就是為了避免兩個人見麵的時候談論到軍事方麵的話題,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學堂“高級班”裡有軍事方麵的課程,而賀蘭敏之來學堂,估計也是聽了馮寶無意中說起許恢的軍事課後主動提出來的,那麼問題來了——身為一介貴公子的賀蘭敏之,為什麼要對軍事感興趣呢?
謝岩仔細想了想自己所知道的曆史,如今的“顯慶元年”,好像除了遠在西域的程知節率軍與西突厥作戰外,沒聽說哪裡還在打仗啊?那賀蘭敏之到底是要乾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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