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無令搜查在先,還口出狂言……”
“就是,還想拿車裡東西!”
……
耳聽眾親兵七嘴八舌的說詞,馮寶大致猜出了情況,他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安靜”,而後對那軍官道:“是非曲直,本官無意多問。”說著,看了一下捕快們,再回首言道:“屬下無禮之舉,本官自當陳書刺史以表歉意,至於捕快之傷勢,不知兩百貫的傷藥費,夠否?”
那名軍官似乎沒有想到馮寶如此好說話,不僅願意賠償,還有“主動道歉”的意思,雖然說法是“陳書刺史”,但實際也等同於當麵致歉,畢竟捕快們身份低微,還受不起一位大官的“歉意”。
既然馮寶誠意十足,那這件事情自然就容易解決的多,那名軍官幾乎不做多想,立刻應允下來,且在收到錢後,第一時間帶人離去。
“師父,明明錯在捕快,緣何賠償?”剛走進房裡,明崇儼就開口問了出來。
馮寶沒有立即回答,環視四周眾人一眼,微笑問道:“是不是你們也都這樣想啊?”
儘管沒人直接開口,但表情卻是顯露出認同意思。
攫欝攫。“對錯真的那麼重要嗎?”馮寶問了眾人一句,接著找了一張案幾,直接當成板凳就坐了下去,而後道:“這裡是‘泉州’,是大唐的領地,捕快也是唐人,正所謂‘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都是一家人,爭個是非對錯沒意思的,更何況咱們也沒吃虧,當然了,顏麵上多少有些損失,可那又有何?過些日子離開此地,一切自會結束。”
話說到這個份上,不管明白或者不明白,誰也不會再提,此事也就過去了。
打發眾人回到各自房間後,馮寶忽然想起一事,便將劉長河喚進屋裡,道:“你帶上十個人,在客館周邊警戒,若是發現匪徒過來,就將其拿下,若是不過來,也彆多事。”
“校尉放心,吾知道怎麼做。”劉長河回應一句,匆匆離開去召集人手去了。
最多一炷香時間,劉長河安排好警戒事宜以後,親自帶上兩人,走到客館門前大路之中,同時四下張望,他想看一看,匪徒究竟在什麼地方?
匪徒在哪裡?劉長河可不知道,但是片刻功夫,他就看見道路儘頭原來列隊站立的軍卒開始動了起來,緊跟著,喊殺聲隱隱約約傳了過來。
目測一下,大約一百五十步。
“劉哥,此地官兵戰力很弱啊,且法子也不對,怎能一窩蜂地衝過去?人太多了,根本施展不開的。”劉長河身邊的一名年青護衛說道。
“汝以為官軍都很能打?告訴你小子,沒有上過戰場的,都是這德性,不是每個地方的官軍都和咱們鄉裡一樣嚴格操練的。沒有配合的作戰,在戰場上那是送死。”劉長河說著又回首對兩名護衛道:“記住了,真要是打仗,無論如何都必須按照平日操練的步驟來,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知道了,劉哥。”兩人同時應道。
“可是,還會有機會出征嗎?”其中一人問道。
“當然有……”
“劉哥快看,官軍怎麼後退得這麼快?”另外一個護衛驚訝地大聲道。
劉長河顧不上說話,趕緊看向官軍那裡,果然,僅僅說話的功夫,幾十名官軍居然後退有三十步之多。
“狗日的,此地官軍就是一群廢物!”劉長河罵了一聲,緊跟著道:“爾等在此盯著,吾去稟報校尉。”
“你說什麼?幾十上百的官軍對付不了幾名匪徒?”馮寶聽完劉長河的稟報,簡直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正是,盞茶功夫,官軍後退數十步,現在距離客館約百步。”劉長河如實回答道。
“真他媽的一群廢物!”馮寶罵了一句,當即起身道:“令所有人著網甲,除警戒十人外,留下十人保護狄姑娘和小儼,以及看守物資,其他人隨我上街,我到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匪徒,有如此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