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好。”
司玉:“3.”
賀雲:“1.”
司玉愣了一秒:“好呀你!”
拍馬跟上。
一黑一白兩匹駿馬,疾馳在塞爾提格山穀中。
大地起伏,山巒矗立。
黑墨的山巔,隻有爬上的積雪才是它忠誠的伴侶,終年常伴。
而司玉忠誠的伴侶跟在身後,將率先淌過冰藍溪水的權力,交給了他。
“你輸啦!”
“嗯,技不如人。”
賀雲翻身下馬,牽著韁繩,坐到司玉身後。
“輸家沒有騎馬的資格。”賀雲抱著他,“走吧,小冠軍。”
司玉被賀雲鼻尖蹭得發癢,笑著勒住韁繩,向紅日西沉處走去。
山穀裡,綠海草甸、延綿雪山和剛染上秋意的樹林,從在馬背上接吻二人的餘光中劃過。
司玉擁有了他想要的一切,他擁有了賀雲。
所以,他想要掙脫出漩渦,他想要正常的人生。
入夜,黑山木屋。
空氣裡是煮奶茶的濃香和木柴燃燒的味道,整個世界好像隻剩下在壁爐前依偎的他們。
酒紅色地毯上,司玉蜷著腿被賀雲抱在懷中。
賀雲攬著司玉的肩,另一隻握著帶有烤痕的不鏽鋼小茶盅的手,隨意地垂在盤起的膝蓋。
司玉則被裹得嚴實,賀雲的身體和米白色毛毯,都將他緊緊包圍;唯一露在外麵的雙手,跟賀雲一樣都捧著小茶盅。
他們時而對視,時而接吻。
隻要司玉看見賀雲,他的內心就能生出巨大的幸福和滿足。
對方好像也發現了他此刻眼中,幾乎就要溢出的愛意。
賀雲微微挑眉詢問。
司玉望著他,將他眼睫眨動的光影也看得真切。
“賀雲。”司玉說,“謝謝你。”
他伸出一隻手,抱住賀雲的脖子,慢慢貼上去。
賀雲去見了裴宗齊。
這好像是個秘密,一個賀雲自以為藏得很好的秘密。
但他卻發現了,在賀雲說他已經登機的時候。
準備出門接機的司玉,查遍了江城飛來杭城的航班,卻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
“相信他。”
司玉對自己說。
可第二天,他依舊在賀雲出門後、酒店送洗賀雲衣物前,仔細翻找了每個口袋,一無所獲。
但總是會露出破綻的。
他將賀雲的白襯衫,放到鼻前,嗅到了一股久久未散的消毒水味。
那是沈確每每去見裴宗齊後,身上會有的味道。
接下來的問題就很好解決,裴宗齊接了電話——
“司,司玉啊,你找我……”
司玉掛了電話,在裴宗齊客氣又害怕的口吻中得到答案。
「司玉」:“司玉你真可憐,你愛的人,好像跟你最討厭的人是一路貨色呢。”
浴缸裡的自己又開始說話了。
「司玉」:“怎麼?不敢回答了?你自己也應該明白,所有男人都是這樣,他們都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裴宗齊是這樣,沈確也是,還有……”
司玉打開水龍頭,衝散了「司玉」。
“賀雲不會,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司玉說得篤定,因為他相信賀雲。
……
黑山木屋中,司玉繼續摟緊他:“謝謝你,謝謝你為我做的所有事情。”
千言萬語,隻有這一句。
塞爾提格山穀,偏僻難行,總有亂石汙泥絆腳,但他們還是來了。
因為,隻要是他們一起走的路,都會是好走的。
賀雲也是這麼想的。
他想要解開自己的困擾,也想要解開司玉的困擾。
那天在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