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賈張氏還是一點鬆口的跡象也沒有,秦淮茹繼續道
“媽,那這樣好不好,這錢算是我借你的,等我工資一發下來,我就還你好不好。”
賈張氏可不吃這一套,直接怒斥道
“好啊你,秦淮茹,你現在和我分起你我了啊,你的錢難道不是我賈家的,你忘了你的工作是誰的,還不是我兒子的。
好啊,現在我兒子不在了,你占了他工作不說,還不像養活我們賈家人啊,你沒良心了啊你。”
秦淮茹知道,自己不能和賈張氏掰扯這些,不然隻會陷入無休止地爭吵,而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兒子。
她努力壓下心裡的火氣,平靜地說道“媽,我現在不想和你吵,也沒時間和你吵。你想想許大茂是什麼樣的人,咱家要是不給他一個解釋,那棒梗還能落著好嗎?媽,你仔細想想。棒梗現在都沒回家,他跑哪了我們都不知道,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錢,而是擺平許大茂,然後我們得趕緊去找棒梗。
他萬一出點什麼事,咱賈家可就完了啊。”
秦淮茹直接拿棒梗逼賈張氏就範,再加上最後這一句,徹底讓賈張氏慌了神。
她心裡最重要的三件事自己,棒梗,賈家。
也可以說是兩件事讓自己頤養天年,安度晚年,以及照顧棒梗成人,延續賈家香火。
而能幫她實現這三個心願的人就是棒梗。
要是棒梗沒了,她賈家就沒後了,自己就沒了倚靠,安度晚年就成了笑話。
她立馬說道“對,棒梗才是最重要的,我們得趕快去找棒梗。你還愣著乾嘛,去喊人啊。”
秦淮茹無奈地攔住賈張氏,語氣哀求道
“媽,得先安撫許大茂啊。
好,咱先不說許大茂會不會報複棒梗,就說現在大院也就許大茂還接濟咱賈家了,你放眼看看,除了許大茂誰還接濟咱家啊。
就算不是為了棒梗,咱也得和許大茂處好關係,以免他一氣之下,再也不接濟咱賈家了,到時候咱家可過不下了啊。
媽,您再想想,許大茂可答應給咱家西瓜了啊,就在這幾天……”
剩下的話秦淮茹不說,她相信賈張氏都懂。
賈張氏怎麼不懂,她剛想硬氣地表示自己家不要他許大茂接濟也能活下去,但聽到秦淮茹的話,她這話就說不出口了。
西瓜啊,她還沒吃過呢。
況且白送的西瓜,她為什麼不要,“但……”賈張氏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修車得不少錢吧?”
看到賈張氏終於被自己說動了,秦淮茹鬆了一口氣,急忙說道
“媽,我去就是表明一個態度,給許大茂出氣,他又不差錢,就算要錢的話,估計也不會太多,你先給我拿兩塊錢,不夠我再回來拿。”
“兩塊錢?還不夠你再回來拿,你乾脆殺了我吧,沒錢,就一塊錢,愛要不要。他許大茂的車子是金子做的,這麼值錢,呸。”
賈張氏自然不會答應秦淮茹的條件,擺明了就給一塊錢,你要是不要就算了,秦淮茹有些為難,但白拿的錢她怎麼會不要呢,她早就打算好了,憑借自己這三寸不爛之舌,再加上【影後】般的演技,這件事根本就不用花錢。
“媽,這……唉,算了,不夠我再想辦法吧,你把錢給我吧。”
賈張氏忸忸怩怩,最後從不可明說的地方拿出一張皺巴巴的鈔票,遞給秦淮茹。
秦淮茹真不想拿著錢,她親眼看到這錢從哪來的,心裡很是惡心,直接拿過錢,揣進兜裡,立馬出門了。
五分鐘後,秦淮茹就回到了賈家。
賈張氏立馬出聲詢問“怎麼樣了?許大茂怎麼說的?”
看到賈張氏這麼著急,秦淮如也不賣關子,直接說起了她到許家的事情。
……………………
秦淮茹到許家時,薄宇正在擦自行車,上麵有不少的灰,還斷了四五根軸條,看的她眼皮直跳。
薄宇第一時間看到了她,直接叫她進屋,自己也扔下手套,抹布,和她進了屋子。
許大茂還在屋裡罵罵咧咧,就是說棒梗是白眼狼,養不熟,之類的。
薄宇看到秦淮茹麵色有些不對,就率先說道
“大茂,秦姐來了,你先彆說了。來,秦姐,你先坐。”
秦淮茹擺擺手,直接道“不坐了,我就是來和大茂兄弟道歉的,我家棒梗這次……唉,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一點都不懂事。”她快走兩步進了裡屋,然後對著許大茂就是一鞠躬。
薄宇看到她這麼做,立馬就把他扶了起來,安慰道
“秦姐,你這是乾什麼,棒梗就是給孩子,他就是調皮搗蛋了些,沒事,也怪大茂他喝了不少酒,自己也有錯。
大茂,你說兩句。”拍了下躺在床上的許大茂,薄宇有些慍怒。
許大茂雖然被自己媳婦督催,但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甚至還生氣地扭過頭去。
薄宇有些不好意思地對秦淮茹笑了笑,攤手,示意她也沒什麼辦法。
秦淮茹笑著說了聲“沒事”,然後就直接了斷地說道
“大茂,我先替棒梗給你道歉,他是個孩子,不懂事,你彆和他一般見識,你修自行車的錢我們賈家給,到時候你花了多少錢,我都給,你看這樣行不行?”
這倒是出乎許大茂的意料了。
他能猜到秦淮茹肯定會說很多場麵話,但沒想到秦淮茹會掏錢,這是罕見。
但,他可不是這麼容易就滿足的。
“秦姐,也不是我要為難你,是這件事就是棒梗做錯了,你也是誠心來道歉的,好,這個麵子我給你了,你明天中午休息的時候,拿錢給我,這件事咱就了了。”
中午,休息?
秦淮茹知道許大茂是什麼意思了,但她沒得選擇。
“好,那就多謝大茂了,我就先走了,薄宇,回頭見。”
秦淮茹走後,薄宇還囑咐道“秦姐家什麼情況你也清楚,彆要太多錢了,意思意思就行。”
“我知道。”
許大茂回了一句,但臉上的笑容卻有些難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