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棠甩開許大茂的手,給他蓋了被子,揚長而去,走之前去於莉家點了一個卯,沒待幾分鐘後就離開了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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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緩緩升起,又是嶄新的一天。
許大茂按照約定,帶著父親去了於家提親,雙方進行了友好地會麵,用極短的時間就定下了兩人的婚姻,按照許父的話來說就是:
特殊時期,特事特辦,大茂是軋鋼廠乾部,更應該起到帶頭作用。
於是乎,兩人的婚期選在了大年十一,也就是六天後。
因為那天是周日!
許父原本選到的日子是大年初九,四天時間也足夠準備婚禮所需,而且還是周五,周六得上班,晚上來的人不會那麼多,也能省一些錢。
但於海棠不願意。
她的婚禮,人必須得多,自已的親戚,朋友都得來,誰都不能落下,孩子也得帶上,選在工作日,還不知道彆人會怎麼調侃她呢。
這種情況絕對不能出現在她的婚禮上。
之後各種要求於海棠也沒落下,總結就是:
聘禮一百零一,寓意百裡挑;三轉一響一件都不能落,必須準備齊全;家具,被褥等都得按最高規格配備;煙酒喜糖的規格必須上檔次;紅包不能小氣;接親車隊得八輛自行車,排場一定得大。
毫無意外,許大茂全部答應了下來,然後兩家人一起高高興興地吃了晚飯,許家父子才起身告辭。
“大茂,我稍微算了一下,拋開你家現在有的,零零總總的,你這一場結婚宴,咱家得掏小三百塊啊。”
許父直搖頭,牙花子都嘬不住了。
之前許大茂離婚就掏了一大筆,現在又是三百塊,他都有些肝疼。
“爸,這你就彆擔心了,這次不用您幫忙,我自已有錢,您放心吧。”許大茂絲毫不擔心,之前他從婁家拿了不少票據,這些天找人陸續都兌了出去,現在兜裡充盈著呢。
小小的三百塊?不在話下。
也不對,用不著三百,家裡就縫紉機沒有,他手裡有縫紉機票,買一台花不了多少錢;家具被褥那些,母親會準備的;煙酒的票他很多,也能省一大筆;接親車隊更彆說了,他現在喊一聲,二十輛自行車都能找到。
現在盤算起來,酒席倒是成了大頭,還得找個手藝靠譜的師傅。
“爸,我還得上班,這些事您就多上點心,我明天把錢和票據都給您送去。對了,您還得幫我找一個手藝靠譜的師傅,酒席還沒著落呢。”
許父點頭,兩人邊走邊商量。
流光轉瞬,三天時間過去了。
軋鋼廠會議室,李懷仁正念著上級下發的通知。
“這次說的事情就一件,那就是響應上級地號召,組建軋鋼查革委會,我呢,受到上級命令,成為革委會的主任,負責一切事務,現在下達第一條命令:
許大茂,現在我擢升你為革委會副主任,協助我管理革委會,而你的任務就是,用儘全力,以最快的速度組建工人糾察隊,清楚了嗎?”
許大茂立刻起立,大聲道:“清楚。”
“很好,精氣神十足,希望你不要辜負我的信任,散會。”李懷仁起身,和兩位副廠長笑著離開會議室。
“許主任,恭喜啊,以後可得好好關照老弟我啊!”
“恭喜……”
“許主任,晚上咱一起……”
許大茂立刻被前來拍馬屁的同事包圍,樂嗬嗬地答應了約飯要求,這一幕在他的死對頭眼裡就是赤裸裸地炫耀,冷哼一聲,他率先離開。
相同的,許大茂也看到了死對頭生氣的這一幕。
【老東西,下一步就是你,等死吧你!】
親自拿著廣播稿,許大茂輕車熟路地走進廣播室,對此辦公室的人早已習慣,也知道兩人快要結婚了。
接過稿子,於海棠掃了一眼,立刻驚呼出聲:
“大茂,你又要升官了?”
許大茂點頭,故作矜持地說道:“待會兒沒事來我辦公室一趟,我和你說下婚禮的進程。”
於海棠點頭,許大茂揮手和眾人打了招呼,去也匆匆。
許大茂一走,眾人就圍了上來,看到上級地任命,立馬開始恭維起了於海棠。
“海棠,你家大茂可真厲害!”
“就是,你以後都是享福的日子了。”
“怎麼還能叫海棠呢,得叫主任夫人!”
“去去去,還上不上班了。”
於海棠麵色緋紅地趕走身邊地同事,看著廣播稿陷入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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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茂,我不同意,這次掌勺的師傅必須是何雨柱,除了他其餘的人我都不同意!”
於海棠坐在許大茂對麵,眼睛瞪得很大,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許大茂則有些愣神,之前於海棠還笑臉盈盈地恭喜他升官,現在怎麼就雷霆萬鈞了。
變臉也忒快了些吧!
“海棠,我爸請的這個師傅那來頭也不下,人家擅長的是魯菜,八大派係之首啊,不比何雨柱那半路出家的川菜強多了啊。”
“不行。”
於海棠歎了一口氣,說出了實情。
“不說其他的,你能確定這個師傅做的菜一定比何雨柱強嗎?不能吧,那我就不同意。
之前你結婚時請了何雨柱,現在我嫁給你,要是婚宴的師傅手藝比不上何雨柱,那我怎麼能抬得起頭。哦,我嫁給二婚的你,一切都比不上你前妻啊,那我還怎麼能在四合院生活。
反正我就一句話,要不就何雨柱,要不你找一個比他手藝還強的人,不然這事就免談。”
甩下這麼一句話,於海棠拿著包氣衝衝地摔門離去。
巨大的聲響讓許大茂心裡煩躁不已。
這幾天商量結婚事宜中,於海棠處處不滿意,規格提了好幾個檔次,翻來覆去就一句話——必須比他之前結婚的排場更大。
想到自已是二婚,許大茂大手一揮。
加,規格再高一層。
但現在被這麼甩臉子,許大茂心裡也不痛快了,覺得於海棠一點兒都不懂事,是在為難他。
“這破婚結的,真TM煩心!”
望著窗外,許大茂不由發出了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