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人戰士小山般的身形,竟然被他撞飛,如同一塊巨石飛了出去。
就在他背後,正有個人等著他,拿鐵扇的張東林。
看著飛過來的移動肉山,他的斯斯文文的臉上突然變得殘忍,他搖身一轉,那鐵扇跟著一轉,就突然長出了一大截,就好像伸縮自在的如意棍,扇身也變得圓滾滾,仿佛就和真的棍子似的。
他雙手抓著棍子,一個旋身猛然擊在荒人戰士背後。
嘭!
荒人戰士隻感覺脊梁骨斷了似的,痛得嗷嗷大叫。這一回再也不是耍把戲,是真的痛到叫喊出聲。
他像個球一樣,又被打向拿長槊的孫雷。
孫雷微微地咧開嘴笑,也是猛然旋身,長槊自下而上一拍,正中荒人戰士的下巴。
荒人戰士整個人便又向上飛,他的整副下巴都幾乎碎開一樣劇痛,銅鈴般的雙目死死瞪著他們,仇恨和嗜血,盈了滿眶。
可是他的瞳孔驟然一縮,因為他看見被他擊暈的胡不歸不知何時站了起來,他的手中抓著一把刀,不是製式苗|刀,那是一柄寶刀,能稱為寶器的刀,所以稱為寶刀。<>
一個三品武夫,如果還用著製式苗|刀,那才是真正的笑話。
在荒人戰士還在想著怎麼取回身體的控製權時,胡不歸的刀已經出鞘,刀光閃爍,並沒有燕十一的紫夜刀驚豔,但樸實無華的刀光,也正是殺人的刀光。
沒有魄力的護衛,荒人戰士的兩隻手臂,瞬間就被刀光齊根切斷。
當荒人戰士落在地上,胡不歸已經將刀歸鞘,冷冷地轉身大步離去了,完成了該做的事之後,竟是看也不看一眼地上的荒人戰士,還有旗杆子上的燕離。
對於此,西山營的人早已習慣了。
王川更是直接下令:“救治傷員,清理屍體,都動起來。”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原本已經有氣無力的荒人戰士,突然從地上蹦起來,向他們來的方向衝了過去。
他的兩隻斷手還留在地上,傷口處汩汩地淌血,他卻仍然健步如飛,不得不讓人驚歎他的生命力。
“抓住他!快抓住他!”
所有人都還一愣的時候,就有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囔囔起來了。
是李元發,荒人一出現,他就躲起來了,現在突然跑出來,氣急敗壞地指使著西山營。
王川瞪了他一眼,便想去追,卻又忽然停住腳步,因為燕離開口了。
“不用追了。”燕離淡淡道。
“為什麼不追?為什麼不追?”李元發連問兩聲,焦急地道,“不可以不追啊,快把他抓回來,我要把他交給元帥,一定可以拷問出很多情報!”
燕離似笑非笑地望著他:“你這麼想討好張之洞,為什麼不自己去追?”
“我……我……”李元發漲紅了臉。
方才他躲起來的行徑,早就有人看到,此刻所有人都對他貪生怕死的行為萬分鄙夷,哪還會站他那一邊。
當然,他們此刻鬥誌昂揚,傲氣滿滿,渾然忘了自己方才也一樣哭爹喊娘。
“王川。”燕離喊道。
“卑職……在!”王川皺著眉頭,勉強抱了抱拳。
“把剛才躲在一邊看戲的李特使給我攆出西山營。”
王川想了想,這件事他正想做,於是應道:“喏!”就去趕人。
李元發臉色一變:“燕離,你不能這樣對我,趕快去把荒人戰士追回來,不然我一定向元帥……”
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像終於意識到自己在威脅的是什麼人,臉色蒼白,一個字也不敢再說了。
他不用王川趕,自己就跑到了那馬車上,準備離開。
“那馬車是我買的,誰讓你用了?”
背後傳來燕離冷然的嗓音,他渾身一僵,然後下了馬車,落荒而逃。
燕離瞧著他的背影,冷笑一聲。
“我以為你會滅口。”姬紙鳶淡淡道。
“我為什麼要滅口?”燕離道。
“你放走了一個荒人戰士。”姬紙鳶道。
燕離笑道:“難道你不想知道這個荒人是怎麼來的?”
“想。”姬紙鳶道。
“那就乖乖地跟我走。”燕離攬著他一縱,就從旗杆子掠到了營房的木圍牆上,又一縱便掠入了山林。
“王川,在我回來之前,把該做的事情做好,否則唯你是問!”
王川深深地皺起眉頭,但突然又化了開來,慢慢地笑了起來。
“頭,你思春呢?”張東林走過來,笑嘻嘻地說。
“滾!”王川瞪了他一眼。
張東林卻不怕他,笑嘻嘻地問:“不然你為何笑得如此淫|蕩?”
王川目視遠方,淡淡地說:“我有預感,接下來的仗,有的打了,隻要有的打,就能立功,難道這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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