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買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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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寶沒當得了廠長,她在廠裡找了份兼職,給他們畫花樣子。一份花樣子如果被采用,並且印染生產了,每賣出一米,就給她一分錢的提成。

薑寶喜歡這份工作,既自由又不用吃苦,收益預測也不會差。薑寶給廠裡提供花樣子,另外加了一個附加條件,她的花樣子被生產出來後,優先出售一萬米給她。

這樣一來,薑寶的綢布店幾乎成了縣城的時尚風向指標。好在她每次隻賣一萬米,並沒有絕了同行業的後路。

薑寶店裡每天依舊很忙,她不想上班,於是雇了三個員工,其中有徐滿山。

徐滿山是聽瞿小婷說自己現在升合夥人了,每月能掙好幾千,羨慕得不行。加上那天去幫忙的時候發現薑寶布店的生意更紅火,覺得自己努努力的話,說不定也能混上半個老板當當。

因為是熟人,薑寶對他比較放心,自己不在的時候他就暫代店長的位置。

薑寶很少去兩個店裡,偶爾去一回,瞿小婷總要拉著她說話。告訴她,鄭登月那邊的生意怎麼怎麼差、他們在這條街上如何被其他店鋪老板嫌棄,甚至有顧客從他們門前經過,都要吐槽幾句。

他們的生意隨著名譽一起蕩然無存了,年末的時候,他們把門麵給轉租了出去,試圖回點本。

直到他們的門頭橫招牌被摘下來,薑寶終於想起來跟瞿小婷說:“我們換一個店名吧。”

“你終於想換名字了?”瞿小婷迫不及待道:“我早受不了這個名字了。”

“你想一個名字,回頭記得去注冊一下商標。想要把生意做大,品牌效應還是挺重要的。”薑寶交代她。

“放心吧!以前我不懂,現在我還能不懂嗎?”

打官司的時候,瞿小婷總算知道,為什麼薑寶當初能容忍鄭登月取這麼個破名字,並且在他走了後,還依舊不改名。

事實證明,注冊商標確實比取名字重要,畢竟能保護自己的財產和品牌不受損。

冬至那天,薑寶他們一起坐公共汽車回小木村過節。林素娥想到趙彩琴這麼長時間不在家,光收拾屋子就要好一會兒,索性喊她跟苗苗一起到家裡吃飯。

江成跟林素娥在廚房準備食材包餃子,趙彩琴不想吃白食,就跑過去幫忙。

薑寶在院子裡陪田苗苗玩,聽到她們在廚房裡聊天。

林素娥:“今天過節,你高興一點。”

趙彩琴歎了口氣:“到嘴的鴨子飛了,高興不起來。”

林素娥:“什麼到嘴的鴨子,那鴨子明明還沒從殼裡破出來。”

薑寶聽到這裡有些好奇,順嘴問了一句:“什麼鴨子?”

趙彩琴像是終於找到了傾訴對象,對她大吐苦水:“你之前跟我說,讓我在影院門口租個小攤賣吃的,我去跟影院老板提了這事。他當麵跟我說不可以,轉頭自己雇人擺起了攤子,他這不是空手套白狼嗎!”

薑寶聽明白了,寬慰她:“確實不厚道,但這種事你也沒轍,人家的地盤,人家自己說了算。”

“我生氣啊!這人怎麼這麼壞啊!”趙彩琴手裡正握著菜刀剁肉餡兒,一刀砍在砧板上。

林素娥在擀餃子皮,聽到她的話,頭也不抬道:“錢是掙不完的,你彆折騰自己了,一家店還不夠你忙的嗎?”

她這話已經對趙彩琴說過無數遍,然而每次都是左耳進,右耳出。

趙彩琴不甘心地問薑寶:“你那兒還有掙錢的法子嗎?不會被彆人偷走的那種!”

薑寶看她耿耿於懷,不賺一筆似乎會一直記著,於是認真思考了一番,說:“你開一家發廊吧,現在的小年輕都喜歡燙卷發,趕時髦。”

“燙頭啊,這個我知道,就是拿那個燒紅的火鉗子往人頭上招呼,看著賊嚇人。”趙彩琴回想起自己看到的老師傅拿鐵鉗子在火爐子上燒的場景,就頭發發麻。

“那都是老式燙發了,現在不流行了。”薑寶說。

“先進一點的,我也知道的!就是那種把頭發吊起來用電打,腳底下還要踩木板,防止觸電。”趙彩琴搖搖頭:“這種更嚇人!而且城裡已經有兩家這樣的理發店了,我現在開,能掙錢?”

“我說的也不是電發,是燙發。”薑寶詳細解釋道:“用電熱帽,安全一點、花樣多,顧客做頭的過程也比較輕鬆。大城市現在都流行用電熱帽燙發,他們不叫理發店,叫發廊,可以做新娘頭,也可以給男士修麵、剃須。”

“真的?那我要是開這麼一家發廊,豈不就是臨山縣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了?”趙彩琴一聽,覺得自己要發達了,誌氣再次昂揚起來:“我現在需要做什麼?”

“租門麵,買機器,學技術。”薑寶笑說:“如果你效率夠快,說不定可以趕上今年年前的這一波生意。”

過年之前做個頭發仿佛成了大家約定成俗的事情,趙彩琴馬上就明白薑寶說的是什麼意思。

“那我得抓緊了。”趙彩琴說著,手裡剁肉的速度忽然加快了,仿佛剁完肉就能飛奔去大城市買機器。

林素娥甩了甩手上的麵粉,“你哪有那個時間啊?還有一個半月就過年了。就算酥餅店你不管,就算你把店租好了、機器買回來了、燙頭的技術也學會了,你一個人能燙幾個頭?累死累活一天,也掙不了幾個錢吧。”

她一盆涼水潑下來,趙彩琴霎時偃旗息鼓。

“那怎麼辦?”趙彩琴下意識向薑寶求助。

“可以雇本身會電發的員工,送他們去海市學新技術。或者直接外聘,去外地請手藝好的師傅過來。不過當前這個時間段,估計不好請。”

“送彆人去學技術?這不會又養出一群白眼狼吧?”趙彩琴不免擔憂道。

“隻是掌握了技術是沒有用的,開店需要成本。除了門麵租金,燙頭的機器也很貴。”薑寶沉吟一聲,道:“而且,如果你想要掙大錢,酥餅店的經營模式你們也得改變一下了。”

“改什麼?”趙彩琴問。

“雇員工,把店裡所有酥餅、麵包的烤製方法教給他們。”

“啥?這怎麼能行!我們要是教給彆人,彆人學會了,自己擺了攤子賣,我們還怎麼掙錢?”趙彩琴當即提出反對。

這次林素娥也不太同意薑寶的意見,她抬頭看向薑寶,委婉說:“小寶,這不行吧。開發廊需要成本,我能理解。但是酥餅店,支個小攤就可以了。生意可以慢慢做起來,前期並不需要多少資金投入,我們當初不就是這麼起步的?”

“舅媽,我明白。可是就像你之前說彩琴姐的,你們隻有兩隻手,每天能做多少量?生意再好,你們賺的錢已經到頂了。難道說,你們對於酥餅店當前的現狀已經很滿足了?”

趙彩琴立刻回:“我肯定不滿足啊!都出來做生意了,誰不想生意越來越好。”

林素娥沒有接話,因為她雖然不認同趙彩琴企圖幾手抓的掙錢思路,隻想默默乾好酥餅店。但她對於酥餅店,也是有希冀的。

她們隻是覺得把技術教給彆人,帶來的弊端更多。她們擔心彆人會搶走她們的生意,就像鄭登月之前把薑寶的生意全搶走一樣。

“想要壯大,量就得跟上。如果你們擔心彆人空手套白狼,那就想辦法解決。”薑寶說。

“怎麼解決?”趙彩琴探著脖子問。

“像我一樣,跟對方簽合約。比如你們教技術,約定他們必須在你這裡工作一年或者兩年。如果想留住他們,那就給他們承諾,將來店做大了,給他們分股份。”

趙彩琴聽完,茫然道:“啥是股份?”

“就是……”薑寶想了半天,不知道怎麼直白地解釋,索性就說:“就是給他們分成。他們不拿死工資,而是拿分成,就相當於是在為自己乾活。人都是為自己乾活才有動力啊,對不對?”

她們經曆了集體大鍋飯回歸包產到戶的改革,自然能理解薑寶的意思。趙彩琴直點頭道:“我知道,小錢不去,大錢不來。這股份,我能給!”

“等臨山縣的市場飽和了,你們可以在其他縣城開分店。慢慢把店開到省城、大城市,然後全國。”

趙彩琴聽得嘴巴逐漸張大,她這輩子連臨山縣都沒出過,外麵的世界是什麼樣,她想都想不出來。光聽薑寶在那邊給她們描繪商業藍圖,她就已經震撼到不行。

劉文柏在客廳看電視,他邊看電視邊說:“小寶你看你把這兩人哄得都找不著北,你要是去外麵騙人,估計人還能幫著數錢。”

知道他是開玩笑,林素娥還是很認真地回他:“你可彆瞎說!我們小寶有頭腦有遠見,她可從來不騙人!”

“就是!”趙彩琴跟著附和:“沒小寶,咱們能過上好日子嗎?沒小寶,老劉你都沒電視看!”

劉文柏摸了摸鼻子,繼續看電視。

這個電視是今年買的,黑白的,在票販子那邊買的電視機票。

因為上麵剛剛宣布從此以後取消所有布票,薑承運之前囤的布票都砸手裡,氣得在家捶胸頓足。薑建安一家這段時間忽然就低調了許多,出門碰到了,一個個看起來也都慫頭耷腦的。

薑建安家倒黴,劉文柏就高興,完了弄了台電視機回來,全當慶祝。

*

冬至過後,薑寶陪江成回了一趟杜陵縣。

又一年除夕緊隨而來,趙彩琴的發廊最終沒有開得起來,她聽了薑寶的建議,準備跟林素娥重新製定酥餅店的經營模式。

薑寶幫她們擬了合約,科普了一些商業和法律上的知識,又幫著她們算了幾筆賬,酥餅店的擴店計劃、發廊的初期規模都有了大概的方案。等前期工作準備充分後,她們再開始付諸行動。

趙彩琴跟林素娥大字都不識幾個,讓她們擺個小攤,做筆小生意還行,但是開始往公司轉變,就有很多弄不懂的地方,需要薑寶上手教。

薑寶忙前忙後幾個月,人都瘦了一圈。江成一度想讓她放棄,因為看不得她受累,也不希望她吃苦。每當這時候,薑寶都會反過來安慰他,也算安慰自己,說:“萬事開頭難,過了這陣就好了。”

就像她自己上學、開工作室一樣,每天有學不完的東西,參加不完的服裝設計比賽。但是那都是她必須經曆的,等打好基層建設後,日子越往後就越輕鬆。

江成這段時間也沒有放鬆,他回杜陵縣的時候發現在這一年裡,縣裡新建起了一家美術瓷廠,是專做出口貿易的,廠裡正缺人。他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燒了幾個作品寄過去。

趙彩琴的發廊開起來的那一天,江成收到了杜陵縣的電報,他被正式聘任為美術瓷廠的高級技藝師。

以後,他也可以用自己的愛好支撐起他跟薑寶的小家了。

另外,廠裡給他寄了張手捏瓷花的報名單,是全國性的比賽,行業內都很重視。廠裡允諾,如果他拿了名次就給他晉升職位。

江成讓薑寶幫他出一個主題,並問她:“我捏個桂花怎麼樣?”

薑寶想了想,說:“月季,我想要月季花。”

江成麵露遲疑,張了張口,最終沒有說什麼。

*

薑寶在臨江縣的兩家店,她各有打算。

她跟紡織廠的合作以後選擇郵寄的方式,會在信件中把設計圖、染化料顏色比例交代清楚,綢布店的工作則繼續交給徐滿山打理。

炸雞店她打算放棄掉,本來她對餐飲這行就沒什麼興趣。

她跟瞿小婷約定了一個營業數額,等瞿小婷哪天能夠做到這個數字,就會跟她重新簽合同。薑寶會放棄自己的那一半分紅,全當臨彆贈禮,以後炸雞店完全屬於瞿小婷一個人。

做完這些,薑寶就準備跟江成去杜陵縣生活。她有打算,在那邊開一家綢布店分店。

在離開之前,紡織廠希望她能陪同廠裡的采購去海市選購新一批進口機器,他們要對布料進行升級改革。

工廠有自己的汽車,薑寶這一路還算沒太受累。到那邊已經是晚上了,整頓休息一晚,第二天一行人一起出發去展銷會。

這次同行的還有廠長,他們在海市共逗留了七天。找到了合適的機器,簽訂了采購合同,準備返程之際,薑寶提出自己還有事情要處理,讓他們先回去。

薑寶要買房,要在一線城市買房,能買多少買多少。她致力於下半輩子哪怕不工作,也能躺在家裡收錢。

隻不過薑寶雖然有買房的概念,但是她不知道具體怎麼實施。現代社會有房產公司一條龍服務,她隻用帶上錢就好了。這個年代地產中介行業還沒有發展起來,房源都要靠自己去街道辦問。

薑寶在街上漫無目的地溜達了幾圈,走累了,到西餐廳點了杯咖啡,坐著歇一歇腳,順便思考一下接下來的行程。

她頭一回來這裡,人生地不熟,什麼都要靠嘴巴問,她又是頂不喜歡求人辦事的。

這個時候薑寶就分外想念手機。要是有個搜索引擎跟互聯網地圖,她就輕鬆很多了。

薑寶左手攤開在麵前,右手食指在手掌上來回劃撥。餐廳裡的其他人先是被她的樣貌吸引,忍不住挑頭往她這邊看,等發現她一直在神叨叨地虛空劃撥手掌時,開始懷疑她是不是腦子不好。

服務員第三次經過薑寶身邊,看她仍然沉迷於劃撥手掌,麵前的咖啡一口沒。本著服務好顧客的原則,上前問她需不需要什麼幫助。

薑寶搖了下頭,過後想起來自己可以找她問路。

她正要張嘴喊住服務員,座位旁邊的窗戶突然被敲響了。

薑寶靠窗坐著,扭頭看去,在那麵貼了五顏六色廣告紙的玻璃後麵,她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是沈平安。

薑寶有些意外,她以為自己再不會見到他了。同樣倍感意外的還有沈平安,他大步走進餐廳,麵上難掩喜色地道:“薑同誌,好久不見啊。”

雖然他們在珠城的漁村相處了半個多月,已經不算陌生,但在漁村的時候,他都同自己保持距離,生分的很。

薑寶不由好奇,他今天怎麼對自己格外熱情,然後沈平安告訴了她答案。

“我看到報紙了。”

“報紙?”薑寶疑惑:“什麼報紙?”

“關於我們國家農業發展,還有養殖業發展的報紙。”沈平安激動地說:“薑同誌你可真不是一般人,珠城一彆沒多久,我就看到了你被登報表揚的事例。我要是像你一樣,研究效率那麼高就好了。”

薑寶心下明了,在這個年代,登報果然是最好的“美顏”濾鏡。

她嘴角往上牽了牽,朝沈平安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薑同誌這次到訪海市,是又帶了什麼實驗任務嗎?”沈平安問。

“唔……沒什麼,我就是來逛一逛,順便看看房。”

“看房?你看什麼房?”沈平安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在海市看房。

“什麼房都看,當然了,位置在內環的最好。”薑寶道。

“內環是什麼?”沈平安又聽不明白了。

薑寶怔愣一瞬,連忙改口道:“差不多就是市區那一塊兒。”

上海的內外環是根據高架路來劃分的,現在高架還沒建設呢,哪裡來的內環。

“你管市區叫內環?薑同誌,你說話可真有意思。”

薑寶接不住沈平安的話,隻能訕笑。

“那你看房做什麼呢?”沈平安繼續問。

“買下來。”薑寶說完,怕他不理解,追加了一句,“做投資。”

“投資?”

“嗯,海市的房子將來會升值。”薑寶建議他道:“你要是手裡有錢的話,你也可以買幾套。”

沈平安家境殷實,他從出生起就沒有為錢煩惱過,他隻在意精神方麵的富足,他的人生理想和抱負永遠比錢重要。

所以當薑寶提出這個投資概念時,他完全沒有考慮,但是出於好意,他願意幫薑寶去看房子。

沈平安是海市本地人,他比薑寶更熟悉這個年代的上海。

他願意幫薑寶看房,薑寶求之不得。

薑寶當天找了一家賓館入住,晚上給江成打電話,把自己在這邊的情況跟他說了一下。

她給自己心裡的預期時間是五天,五天要是還沒找到合適的,她就先回去,讓沈平安有空的時候幫她看,到時候電話聯係。

沒想到第三天下午沈平安就給她帶來了好消息,說找到了一個賣家。

薑寶心裡直說,大城市就是好,房源跟那地裡的蘿卜一樣多。

沈平安說賣家平時忙,讓她去家裡商談交易細節,對方還派了車子來接。

直到坐進那輛軍綠色吉普車裡的時候,薑寶都沒察覺到哪裡不對勁。她想的是,沈平安家世顯赫,認識的人肯定非富即貴,能開吉普車也很正常。

但她沒想到車子後麵駛進了軍區大門,薑寶看到門口持槍站立,戒備森嚴的哨兵,她遲疑地問沈平安:“你給我介紹的房主是部隊裡的?”

沈平安坐在她旁邊,“嗯”了一聲。

“是你朋友?看這待遇,該不會也是一位軍官吧?”

沈平安:“他是,不過你為什麼用‘也’這個字?”

“我認識一個朋友,嗯……不算朋友,就是認識的一個人,他也是軍官,真巧。”薑寶笑著說。

她心中感慨,都是npc,怎麼人家的身份都是光鮮亮麗、前途無量的,隻有她天崩開局,淒淒慘慘,沒錢沒勢沒背景,連飯都吃不飽。

薑寶一點沒有細想這些巧合背後的可能性,畢竟她覺得沈平安不過跟自己一樣,是個普通的npc,而且海市那麼大,人那麼多,不刻意去找的話根本遇不到。

“今天這個人其實準確來說,也不能算是我朋友,我們隻是家裡長輩認識,我跟他本人來往不多。”沈平安說。

薑寶好奇:“那你怎麼知道他要賣房的?”

“我問的,我把我身邊的人都問了一圈,並且讓他們幫忙留意。”沈平安解釋道。

薑寶是個不喜歡麻煩彆人的人,因為人情交際讓她覺得累,但是沈平安願意為了她這麼一個認識沒兩天的人,麻煩了自己身邊所有人,薑寶深受感動。

她又想到,沈安也是這樣的人,永遠熱忱永遠善良。

在薑寶看來,沈平安跟沈安不僅僅是外貌長得像,他們的內核也是一樣的。隻不過人生軌跡不同,記憶不同。

沈平安的人生軌跡裡沒有自己,他有他自己的交際圈,也有心愛的未婚妻,那個人不是她。

想到這裡,薑寶提議道:“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得請你吃飯。之前聽你老師無意說起過,說你有一位未婚妻,她要是方便的話,你把她一起帶過來吧。”

沈平安揚起的嘴角還沒來得及收,表情先僵住了,接著皺了皺眉,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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