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到鄭貴妃深一腳淺一腳的趕到了湖邊,隻見季語凝被母親季夫人抱在了懷裡,披著一件披風,頭發全都濕透了,淩散的披在身上。
旁邊四皇子蕭儉也是渾身濕透,披著一件披風,低著頭站在一旁,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另一邊,太子和三皇子,怒目而視,兩人的臉色都帶著淤青。
“你,你們這是?”
鄭貴妃隻覺得頭一陣一陣的發昏,她恨不得就此暈過去。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剛剛趕回昭華殿的文昭帝,聽聞消息,又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啟稟皇上,臣聽聞有人落水,趕到時這位姑娘已被四皇子救了上來,太子和三皇子……”
侍衛長瞄了一眼太子和三皇子,明智的閉上了嘴。
文昭帝目光一縮,先看向了四皇子。
蕭儉舉手恭敬的向文昭帝行了一禮,沉默不語。
文昭帝又看向了太子和蕭鐸,目光觸到兩人臉上的淤青,頓時怒氣上湧,冷哼了一聲。
“你們倆誰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鐸梗起了脖子:“父皇,這要問太子殿下,我隻是遇到了季姑娘,說了幾句話,太子殿下就不依不饒,還將季姑娘推到了湖裡。”
“蕭鐸,你血口噴人!明明是你心懷不軌,我欲阻止你,你卻將季姑娘推下了湖中。”
“太子殿下好口才,我有何心懷不軌,太子殿下覺得季姑娘是你的囊中之物,怎麼還不容得彆人說兩句話了?”
“蕭鐸,你那是說兩句話嗎?你還要臉不要?”
“住口!”
文昭帝又一次聲嘶力竭的喊道。
“父皇,”太子委屈的道:“是蕭鐸,派人送給兒臣紙條,引兒臣前來,又激怒兒臣。”
“所以堂堂太子和一個皇子,就公然在這裡打架嗎?”文昭帝暴怒。
又是紙條!又是紙條!
文昭帝聽到紙條就開始頭疼,他目光轉向鄭貴妃,冷哼道:“還真是家學淵源!”
鄭貴妃臉色頓時青白交加,忍不住後退了幾步,腿一軟,差點倒在了地上,被身邊的念珠急忙攙扶起來。
念珠有些心疼的看著鄭貴妃。
曾經鄭貴妃年輕時也是向文昭帝傳遞紙條訴衷腸,文昭帝很喜歡她這種小情調,如今卻說出這樣的話來。
太子和蕭鐸被文昭帝說的低頭不語。
文昭帝抬手揉了揉額頭,吩咐道:“將季姑娘送回學士府,你們三個跟我來。”
“你也跟我來。”文昭帝經過鄭貴妃的身邊,冷聲道。
季語凝臉色青灰,起身默默的向文昭帝行了一禮,在母親的攙扶下向外走去。
一路上,季大夫人隻是緊緊的抱住了季語凝,強忍著淚水。
季語柔跟在後麵,在心裡將太子和蕭鐸咒罵了幾百遍了已經。
剛才她都忍不住要說,季語凝手中還有一個紙條,上麵是寫的太子相約湖邊,有事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