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鎮遼二三事!始畢破八境!(1 / 2)

第260章 鎮遼二三事!始畢破八境!

早年鎮遼城初建時,公孫一族出了大力。

城中產業自然不少。

後來陸續撤出,這些產業有些依舊由族中仆從、旁支打理,有些則空置了下來。

韓紹在鎮遼城的這座冠軍侯府,便是如此。

占地頗廣,位置絕佳不說。

與將軍府距離也不遠。

隻可惜從始至終,韓紹都沒在府中住過幾日。

卻不知道自己這話卻是默默給自己插了一個旗。

可也隻是想想罷了。

相隔九月之後,隨著味蕾上再次傳來熟悉的反饋,韓紹竟久違地感覺到了幾分滿足。

一直以來他都很清醒。

彆的不說,單說修為便可看一些端倪。

早上從寢臥床榻上醒來,尚未束發的韓紹,滿頭青絲如瀑垂下,自有一番慵懶、散漫。

那就說明有些事情並沒有世人想像得那般可怕。

就算是住,也隻是在當初虞璿璣的那處偏院中纏綿床榻。

自從她入修法家以後,李文靜不止一次在她麵前感慨。

默默替韓紹添了一杯茶水後,才溫聲道。

‘所以……哪有什麼情不知所起?一切早有預兆罷了……’

可謂是憋屈至極!

直到現在,公孫辛夷猶記得自己某次在母親麵前訴苦時,母親那震驚莫名的表情。

其中一封用法力封禁著,上麵更是標注著一抹赤紅之色。

更有一種遠遊歸家後的歸屬感。

正出神間,卻見鏡中那麵冠如玉的男子,同樣也在看自己。

‘此女……當真恐怖如斯?’

這不到一年的時間,不但跨過了後天返先天的門檻,甚至就連距離天門境也不遠了。

就像是眼前這些女侍,若是韓紹憐憫她們不得自由,撕了她們的奴籍,放她們出府。

韓紹抬眼與那雙好看的眸子對視一眼,輕笑道。

韓紹聞言,輕握住她的修長玉手,微微用力。

隻當他看不上這些庸脂俗粉,便也沒有太過糾結。

卻沒到兩人的緣分竟因此而起。

昨日甚至不惜強忍思念,主動後退一步。

特彆是公孫辛夷,韓紹的‘叛逆’與野心,早在戰場初見時,她就有幸領教過了。

所以哪怕明知道有些事情明顯是脫褲子放屁,還是樂此不疲。

雖然他早就看出來了眼前這個在前身眼中溫婉可人的鄰家女子,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般簡單。

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

或許是那一刻,她就已經被那道身披殘甲、手握鎮遼刀,策馬居於所有人最前方的身影,深深吸引。

紹哥兒如今已經走上台前,早就不再是當初那個籍籍無名的軍中小卒了。

見韓紹並沒有因為自己的這番逆耳忠言,生出什麼不快,薑婉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不免也有些愉悅。

尋常男子一生畢生所求,也就是這樣了。

實際上,她這話其實是太過謙虛、保守了。

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規矩。

甚至從某種意義上講,她們隻是工具。

這已經不是公孫辛夷第一次在他麵前說這話了。

而越是這樣,他越是要克製、警醒自己。

既然李文靜能堂而皇之地將這法家遺脈傳承下來,並且還能活蹦亂跳地在世間蹦躂。

“大娘子。”

韓紹蹙眉展開這封赤紅急件,隨即臉色便垮了下來。

大不了掀了桌子,大家都彆過了!

分外親昵。

“求其上者得其中,求其中者得其下,求其下者無所得……”

至於修行了之後,會不會有麻煩,韓紹倒是沒有在意。

此刻能得到一個親近的機會,對於她們而言,倒是一種補償了。

看著空蕩蕩的陌生寢臥,韓紹失笑一聲。

“紹哥兒……尤當勉之。”

哪需要如普通凡俗一般沐浴洗漱?

不過韓紹覺得保留一些生而為‘人’的習慣,不是壞事。

天下漸亂,大爭之世。

對此,韓紹倒是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隻要伱想,木蘭隨你便是。”

“也行。”

然後習慣性地將早已不再剛強的嬌軀,緩緩依偎在身邊男子的懷中。

因為那意味著混亂……

求的無非是一夕安寢之處罷了。

天寒有衣,肚餓有食。

‘這就是所謂的……有人才有家麼?’

聲音清冷,慌忙垂眼、錯開視線間,卻又帶著女子獨有的羞意。

望著身前鏡麵頗大的明亮銅鏡,饒是公孫辛夷向來對男子皮相不屑一顧,卻也忍不住在心中感慨一聲。

“這麼早就來了?”

“朝食已經做好了,紹哥兒我們去用飯吧。”

公孫辛夷眼神閃過一抹困惑,顯然對韓紹這話不是很理解。

“侯爺,要洗漱麼?”

不知從何時開始,這‘小卒’之稱,在公孫辛夷口中仿佛成了一種獨特的愛稱。

那一聲聲‘敵在彼,當何如?’

誰言女兒不愛好顏色?

隻是過往沒真正遇到心儀之人罷了。

昨晚她們期待了一夜,隻希望能聽到寢臥裡的一聲招呼。

所以這座看似奢華的氣派的侯府,於韓紹而言,隻是一處名義上的居所而已。

聽到侯爺回應自己,幾名女侍神色明顯振奮了許多。

一個再壞的規矩,總好過沒有規矩。

用完朝食過後,還沒等一眾女侍將東西撤下去,便見這鎮遼城中的六扇門行人,匆匆遞來兩封信件。

公孫辛夷心中感慨一聲。

可正所謂,人越缺少什麼,越向往什麼。

可想了想,還是抽空來了鎮遼城一趟。

“看來婉娘這近一年在李長史身邊,收獲頗多?”

隻是昨天被李文靜那老登耽擱了不少的時間。

其他的,擁有得再多,也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可韓紹還是笑著搖了搖頭。

說到底,還是那句話。

隻是這話多少帶著幾分陰陽怪氣的感覺,公孫辛夷也懶得理她,依舊依偎在韓紹懷中繾綣。

實際上,當初李文靜有意讓薑婉修行法家遺脈的時候,跟韓紹打過招呼。

這麼做除了能避免心智迷失,不致於陰溝裡翻船外。

韓紹抬眼看了眼前這幾名姿容淑麗的女侍,直至將這些尚在豆蔻年華的少女看得雙頰熏紅,才笑著點頭道。

心中不屑嗤笑一聲,薑婉眉眼一彎,便輕移蓮步。

清冷如霜的絕美玉容上,酡紅生出,宛如酒釀。

有時候李文靜甚至覺得若是薑婉生在前朝法家鼎盛時,以皇朝氣運行權術之道,此生必有望成就一尊法家巨擘!

隻可惜……時也命也!

一者錯生女兒身,二者錯生了這個法家沉淪的當代。

那一聲聲‘吾家在南,不可麵北而死!’

真要是事事都讓主人親自來,養這些人又有什麼用。

比之尋常百姓家肯定要精致一些,可對於侯府這樣的鐘鳴鼎食之家,卻是顯得有些粗陋了。

根本談不上一個‘家’字。

再有老婆孩子熱炕頭。

一麵溫聲細語道。

若當真隻是‘求其下’,怕是隻會一無所有。

讓公孫辛夷這個將門虎女、天生貴胄,第一次聽到了來自底層士卒的呐喊!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