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嘶力竭、慷慨激昂、英勇悍烈!
哪怕隻是區區數百騎,也給人一種波瀾壯闊的震撼之感!
韓紹覺得最大的意義便在於可以避免自己被這個世界徹底同化。
“喏。”
信,是來自那位左賢王。
而且隨即很快就給了他一個‘驚喜’。
這般修行速度,在沒有韓紹替她開掛的前提下,確實有些恐怖了。
他自問自己並不是一個純粹的好人,麵對這些嬌俏少女時,也會生出幾分心猿意馬,想要徹底放縱的念頭。
他並沒有拒絕。
清水濯麵後,又開始親自動手為韓紹束發,並替他帶上玉冠。
一眾女侍聞言,屈膝行禮。
“略有所得。”
可當從她口中聽到這般說辭,還是免不了生出幾分驚詫。
扭頭看了一眼身邊左右跪坐的公孫辛夷和薑婉,韓紹忍不住感慨一聲。
水漲船高之下,地位也是如此。
“若此生如此,餘生無求矣!”
曾幾何時,公孫辛夷也對他頤指氣使過,可那也隻是曾經。
現在看來,當初他替薑婉做出的選擇,還算不差。
真要是得寸進尺,她這個公孫一族的大娘子也不是沒有脾氣。
一如當初在草原上替某人解袍、卸甲一般。
隻是在短暫沉默過後,公孫辛夷便柔聲道。
為的就是見一見她們。
“東西放下,都下去吧。”
薑婉能夠修行,已經算是她的造化了。
隻可惜這份脈脈溫情並沒有維持多久。
“看來婉娘來的不是時候……”
自己也是一時動了惻隱之心,才將座下那匹如今名為‘烏騅’的神駒,讓與他騎乘。
甚至連帶著未來的全家,都死無葬身之地!
唯有‘求其中、上’,或許才能保住他如今這‘餘生無求’。
公孫辛夷低垂的眉眼,漸漸生出了幾分‘智慧’的神光。
若是遇到了,方知所謂飛蛾撲火,其實並不是一句妄言。
“她們也是人。”
畢竟不管怎麼說,作為當年能跟儒家一較高下的道統。
‘或許等這一戰結束,薑婉再成長一些,便可以著手替她提升修為了。’
……
薑婉的天賦,可想而知。
予取予奪不說,就連性命也隻在主人的一念之間。
隻可惜她終究還是小覷了薑婉這個由市井婦人爭鬥中‘悟道’的天驕女子。
在沒有準備好後續措施的前提下,強行打破這個機會,隻會讓事情更糟。
一頓朝食,其實並不豐盛。
這就導致昨天兩人其實隻是匆匆一麵,說了幾句話而已。
不讀書、不修法。
說出來的話,彆說是公孫辛夷這樣一貫舉止得體的世家貴女了,就算某些葷素不忌的市井女子驟然聽來,怕是也有些招架不住。
而後一點點為之沉淪,難以自拔。
嗬,梳個頭、束個發,哪比得過婉娘我在背後素手調羹湯,默默付出?
公孫辛夷聞言,有些不屑。
此時,韓紹自然也從薑婉的話中聽出了幾分保留。
好吧,她又輸了。
與公孫辛夷相比,薑婉的腳步向來輕盈。
那一聲聲‘同生共死’。
這樣一個天生對法家權術契合無比的好苗子,如果不出意外,怕是終究注定被埋沒。
可一夜匆匆而過,她們終究還是失望了。
相處越久,越能感受到她冰冷外表下熾熱與率真。
時至如今,公孫辛夷依舊記得當初那一場戰場絕境的初次相見,某人狼狽墜馬時的驚惶與無措。
隻是韓紹憐憫歸憐憫,卻沒有想要為她們做什麼。
自有她的好果子吃!
眉眼一抬,便明悟了幾分公孫辛夷的情緒變化。
他的修為、力量在係統的幫助下,提升得太快。
連帶著這座原本讓韓紹感覺分外陌生的冠軍侯府,也有了幾分親切的感覺。
於寢臥外守了一夜的幾名女侍,動作輕柔地推門而入,怯生生問道。
絲毫沒有懷疑她這話的真假。
垂眼看著女侍一瞬間煞白的臉色,韓紹心中歎息一聲,衝那女侍搖搖頭,笑容溫和。
在這樣的境遇下,能得到一次跟主人親近的機會,倍加珍惜自然就成了情理之中的事情。
婉娘心中的天地,隻有紹哥兒,隻有這鎮遼城的方寸坊市。
可沒想到韓紹卻是語氣感動道。
“看韓某未來夫人,是何等賢惠。”
“你……看什麼?”
接過一眾女侍離開前放下的清水、絲帕,這位外人眼中提槍躍馬的鎮遼校尉、公孫大娘子動作輕柔。
以李文靜看似皮裡陽秋,實則骨子裡傲氣十足的性子,能被他這般讚譽。
而公孫辛夷也考慮到自己先前與韓紹已經在廊居城見過一次,所以便主動退了一步。
‘惜哉,婉娘非男兒身!’
這些女子生來為仆,一生為主人私有。
“你這小卒,慣是……無恥。”
七境真仙,無塵無垢。
饒是公孫辛夷不大願意承認,曾經一杆銀槍在戰場上斬殺蠻狗無數的她。
這也是韓紹麵對那副天宮畫卷中的高懸帝座時,最大的倚仗。
心中思緒流轉間,韓紹忽然沒了身邊這些嬌俏女侍繼續伺候的心思。
卻沒有開口說什麼。
可現在她卻是明白了許多,也知道了太多迫不得已。
或許是依舊保留著幾分少女心性。
韓紹心中念叨一聲。
忽然覺得這種感覺大抵跟前世入住酒店差不多。
又或者可以用娘親傳授的‘捧殺’之法,有意縱容她鬨騰。
“辛苦婉娘了。”
從公孫一族出來,韓紹本來是準備直接一腳回冠軍城的。
‘吾家韓郎,冠絕天下矣。’
剛準備揮手讓她們下去,卻聽寢臥外傳來一聲熟悉的清冷語調。
在這薑婉麵前,好像就沒真正贏過哪怕一次!
這期間她也不是沒有向母親這個高人問過計,可每次出手不但會被這薑婉輕描淡寫的順手化解,有時候一不小心還會反將一軍。
聽到韓紹的這聲有感而發,公孫辛夷和薑婉不禁全都用意外的眼神,看了韓紹一眼。
一直以來,她已經表現得夠大度了。
信不信要不了幾天,她們就會出現在城中那些勾欄瓦舍中?
韓紹這般想著,順手伸手止住某隻伸向身體隱秘處的無骨柔荑。
等到回頭鬨得太過,她與韓郎的過往情誼,日漸消磨。
大度地將韓某人讓給薑婉。
“韓郎倒不用這般克製自己,府中這些近侍女子,本就是為你準備的。”
聽到薑婉這番近乎勸誡的話,這一次輪到韓紹愣住了。
韓紹嗬嗬一笑。
一麵伸手理了理公孫辛夷依偎之下,略微褶皺的衣襟。
反倒是一旁的薑婉沒有直接說話。
些許粗活,自有府中仆從女侍動手。
在男女一事上,某人向來不知廉恥為何物。
話不多,隻有一句話。
【始畢破八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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