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獸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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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子是濕的,但是夏厘感覺不到,那就說明他的手也是濕的:因為沒有乾濕差,才會感覺不到。

這絹帕是夏厘從懷裡拿出來的,瞧這帕子,怕是裡衣也全都濕透了吧?

麵子就這麼重要嗎?累了也不會說一聲,難道自己還真會丟下他不成?

可是這一路過來,這人給他的印象並不是這般好麵子的人啊,這家夥到底怎麼回事?

看著夏厘略微含笑意的眼睛,馳道卻突然失去了鬥誌,目光也從那雙含笑的眼睛移到額頭的汗珠上。

罷了,他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夏厘小他幾歲,雖說身份地位不低,卻也未及弱冠,還有幾分孩子心性,真怕這不知輕重的跟他死扛到底。

為給夏厘留幾分顏麵,馳道沒有把話說開,而是假裝不知,將濕透的絹帕捂在了鼻子上——極淡的汗腥味立刻竄入鼻腔。

雖然在馳道眼裡,夏厘的偽裝毫無意義,但這個偽裝似乎已經與他連為一體。如果非要撕開,無疑會讓他遍體鱗傷。

兩個人一個默默捂著鼻子,一個暗暗擦汗,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直到日頭偏西,大概申時前後,才見到一個村落,相互不對付一路了的兩個人,第一次心照不宣地一致決定借宿。

山村不大,僅十來戶人家,傍著一條同樣不大的山溪。

山溪兩側有些許農田,田裡新插不久的秧苗青翠可人。但大部分的農田裡僅是蓄著水,並沒有栽植。

或許是因為下了太久的雨,還沒來得及種下去,又或許是雨水太多,將農田給淹了,要等水退。

不論什麼原因,村裡人的主業絕對不是種地,這些微田地絕對養活不了這麼大的一個村子。不過既是山裡人,或許打獵也是一種選擇。

敲開一戶人家的大門,便立刻證實了這一猜想。

準確地說不是敲開,而是看到。因為屋主人就坐在門口曬太陽,手裡正拿著塊牛油塗抹著一杆長槍。

屋內還掛著各種獸皮,有硝好的、也有沒硝的。還有弓弩、匕首、斧子等各種打獵器具——這是一個典型的獵戶人家。

“大哥你好,請問去姚枝縣怎麼走?”

馳道上前打探。

那獵人生得毛發粗硬、眉眼疏曠,看起來十分壯實,同時也十分地不好親近。他冷冷地看了兩人一眼,長槍突然“唰”地一下掃了過來,帶著破風聲直壓向馳道的麵門。

在馳道剛點步要退時,長槍卻穩穩地停住了。順著長槍看過去,它指的正是那條下山的路。

馳道把即將碰到長槍的手不著痕跡地收了回來:心道好懸!

你這獵人也真是的,指路就指路嘛,耍什麼威風。他這要是一個控製不住,不說你這精心保養的長槍了,連你這個人都得廢。

馳道真是替他捏了把冷汗。

“大哥威武。”

馳道陪著笑,小心翼翼地將長槍從自己臉上撥開,“多謝指點,就是我們走了這麼的長路,著實有些渴了,可方便借碗水喝?”

“沒有。”

獵人冷著臉坐回去,繼續給長槍抹油。

馳道、夏厘:“……”

大哥,你這就有點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