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認慫(2 / 2)

但聽起來,似乎並不怎麼高興。

馳道就奇了,“那你還接這個姓吳的,不怕惹怒了盧潛?”

“嗬。”

春曉笑將起來,“男人的話,騙人的鬼。我要是這都信,怕是早連骨頭渣都找不到了。要我說,還是拿在自己手裡的錢最穩當。”

夏厘猜測,“他騙了你?”

“騙我的男人多了,他也不算什麼。”

春曉回憶了一下,仿佛說著彆人的故事,“去年就說要包我,還說要娶我進門,然後就跑去跟縣太爺家定了親……統共就那麼點銀子,我等他半年算給他麵子了。”

馳道看這女子掉錢眼裡的樣子,好奇起來,“不怕他不要你了?”

“嗬,不要?奴家還不想嫁他呢。”

春曉滿不在乎地道,“也就姚家那種傻乎乎的千金大小姐會往火坑裡跳。”

夏厘感覺有內情,追問道,“這話怎講?”

春曉打開了話匣子,“你以為他是什麼好人,新媳婦進門不出三天就出來浪,對家仆小廝也是非打即罵……聽說去年還弄死了一個,從他屋裡拖出去的,身首分離!……不過是仗著家大業大,給壓下來了,手上還不知道幾條人命呢。”

“他是找人來警告過奴家,不過那時奴家也沒太在意。誰都知道咱們這行就是逢場作戲,哪做得真?直到今天,我發現小吳恩客死了。”

可能是話講開了,春曉已經無所顧忌,直說道,“奴家急著走,就是懷疑這小吳恩客的死是盧潛給奴家的警告……若真被這樣的人給纏上,那是生不如死,奴家不想冒險,這才急著離開。”

“弄死過人,確定?”

夏厘對那個身首分離的比較感興趣。

“確定。”

春曉十分肯定,“他那個叫‘鬆塔’的跟班在奴家姐妹那兒說漏了嘴,那會兒奴家剛被他包了沒多久,姐妹特意來提醒奴家小命要緊。”

鬆塔?

馳道記得上次夜探盧宅的時候,盧潛的貼身跟班不是叫豐年嗎?不禁發問,“這個鬆塔很被器重?”

春曉道,“那可是大紅人呢,盧潛小時候闖禍,就是他跟著擦屁股,說話比他爹都靈。不過奴家覺得他更喜歡豐年那小子一點,臭味相投嘛。”

春曉的評價都很主觀,有用的信息也就那些,她自己猜測的內容倒是不少。夏厘覺得再聽下去,春曉能給他勾勒出一場盧潛與小廝們的愛恨情仇來,還有小廝與窯姐兒們的恩怨糾葛。

感覺沒了聽下去的必要。

辭彆了春曉,馳道率先開口,“要不要查查這個盧潛,蕊知妹子可就要嫁過去了,感覺真是個火坑啊。”

馳道這個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