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美酒(2 / 2)

不過若是姚蕊知在,怕也沒有他什麼事了,這麼想來,還是鬆塔更適合他。

鬆塔愣愣地被他拉著,似乎不太沒明白他怎麼就這樣忽然放過了姚蕊知?

新縣令攬著他的肩,似有幾分醉意,“不明白我為什麼放手?……你能不能想我點好啊,我有那麼不人道嗎?”

鬆塔一把將縣太爺推開,他不喜歡身體接觸,陌生的觸碰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想想,可能正是因為他的距離感,才讓盧潛那麼不喜歡他,也讓山寨二寨主忌諱他的吧,但是他不想改。

哪成想,他還沒咋用力呢,這位新縣太爺便“啪嘰”一下,以個狗啃泥的姿勢倒在了地上。

鬆塔被嚇了一跳,趕緊將自家老爺拎起來,就見這貨擂了一臉的土不說。眼神迷離,麵上染起了幾分紅暈,站都站不穩了。

這就醉了?鬆塔鄙視:怪不得成天帶著這種酒呢,就這酒半壺不到都能醉,正常酒他能喝完一口嗎?

鬆塔木著臉,任由彆人拿他當拐杖使。

他跟著這人一個多月了,從沒見到他醉過,是塵埃落定後放心了,還是看到姚蕊知的墓有什麼他不知道的感觸呢?

總感覺他今天是故意的,就是想要醉一把……

這個人呐,他還是有些看不懂,有時候精明乾練,有時候又似乎單純得緊……

“你知道我為什麼來得這麼巧嗎?”

走到半山腰時,縣令老爺已經幾乎掛在了鬆塔身上。在鬆塔都以為他快睡著時,可能是酒後吐真言,又似乎是真的憋不住了想找個人傾訴,就聽他自己提了這麼一句。

鬆塔是以下人的身份長大的,應付喝醉了的主子就一招,說啥應啥、反正你對。此時也是這樣處理的,順著他的話道,“不知道。”

新縣令閉著眼睛,“因為郡守收到了一封奏折,就在事發前幾天,詳細地說了姚枝的情況,介紹了山匪的情況,以及即將要發生的事情……”

“是誰?”

鬆塔內心巨震,居然有人提前報信?

新縣令趴在鬆塔肩頭,笑將起來,“那是奏折,你說是誰,還能是誰?”

“姚釋?”

對啊,能給上級上奏折的,能有誰,隻能是朝廷命官,這裡隻有姚釋有這個資格。

新縣令口齒不清地道,“姚釋的字,蓋著縣令的章。"

除了姚釋本人,還能有誰?

鬆塔愕然,“他……這麼……什麼都……”

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他一直認為姚釋雖不算壞人,但也是個庸才。提前布局的事,居然能在他的身上發生,是自己看走眼了嗎?

縣令老爺見他不走了,不滿地戳了戳他:他很思念他的床,對幕天席地可不感興趣。

直到鬆塔又邁開了步子,才又繼續道,“對,沒有任何破綻,他還主動請辭了呢。所以我隻能以查案為由,關他幾天,回去就該放出來了……”

“可是你知道嗎?……我試探過姚釋,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封奏折的存在,這奏折壓根就不是他寫的。可是郡守不知道啊,那一屋子老爺們都不知道。”

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