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崎潤一郎。”
那麼多例子擺在前麵,穀崎潤一郎聽著她從中島敦問到國木田獨步,再之後是與謝野晶子、泉鏡花,剛剛是穀崎直美,現在輪到他了。
安井七央的眼神掃過來之前,他就知道她想問他什麼,又會問他什麼。
可能就是這樣,“穀崎潤一郎”這個答案在他的腦子裡盤旋了太久,以致於還沒等小姑娘完整念出問題,他下意識就開了口。
穀崎?
同樣的姓氏將安井七央的視線又拽回回到了穀崎直美。
不像是巧合,隻看表麵,似乎更像是兄妹。
猜測得到驗證,mk-777緩緩道,
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女主角跨次元成為真人了?
安井七
央:
mk-777原話返回:
安井七央毫無感情地感慨了一句:
敷衍的不像話。
我們東亞真是太厲害了呢。
但是對於穀崎潤一郎,她還是發自內心的尊敬的:“很高興見到你,穀崎先生。”
果戈裡無聊地打著哈欠,興致缺缺地瞄了眼黑發小姑娘,不知道她是在搞什麼鬼。
偏偏她認真的態度又和以前和他拌嘴的狀態截然不同,雖然不知道她在搞什麼鬼,但是憑借著對安井七央的了解,他知道她不是單純在搞怪——起碼不是以前那樣天上地下扯點有的沒的聽得人一愣一愣的最後來一句哈哈哈哈我開玩笑的尼古萊。
他又仰頭看了看橫濱蔚藍的天空,雲又白又軟,像是棉花糖,他看見了和翅膀色調幾乎和雲融為一體的鳥自由飛過。太陽偏移的角度並不明顯,樹影比起剛剛也沒有明顯的增長或者縮短。
隱隱有風拂過,往他的鬥篷裡撞,灌了風的鬥篷微微鼓起,等風漏完跑了出去,又貼近他的身體。
葉子在晃,有響聲。
隔牆還有鳴笛聲。
但似乎那些響聲都被隔絕開了,它們都不屬於這裡。
果戈裡偶然生出錯覺,好像在這塊領地裡,安井七央就是中心,她主導著這一切。她所忽視的都會被隔絕在外,而被她注視的人,無一不是不自覺地去配合她、滿足她。
那微妙的錯覺出現的時間很短,很快就逝去了,幾乎是一閃而過。
果戈裡回過神來,花了兩秒回顧著剛剛的想法,覺得荒唐,又有幾分可笑。
他想著,便咧開嘴角,從唇間漏出幾分笑意。
右側的目光令銀發小醜扭頭,果戈裡還存著那份笑,眼裡碎著點點光斑,和費奧多爾側眸而來的視線撞到一起。
他的眼睛是金色的,合著揉碎了的陽光格外好看。
反觀費奧多爾,眼睛更像是夜空一般靜謐深邃,夜晚的夜此刻卻奇異地呈著金燦燦的陽光。
果戈裡眼角帶笑,歪了歪腦袋,像在舞台上扮演的小醜。
他思索的不多,也不需要思索什麼。
費奧多爾一句話沒說,他們對視了不過兩秒,幾乎在同一時刻,默契地錯開了視線。
眼底又雙雙映出黑發小姑娘的身影。
最後是武裝偵探社的社長福澤諭吉。
他望過來的眼神也是淡淡的,但是不像是泉鏡花那樣柔和的像是山間細細流淌的清澈泉水,他麵無表情,不經意就多了幾分年長者和武者的威壓。
以至於安井七央開口又鄭重又恭敬:“先生,您好。想必您知道我想問什麼,希望您能告訴我的名字,謝謝。”
“…………”男人說,“福澤諭吉。”
mk-777
同步確認。
“非常感謝您的配合。”安井七央又恭敬地鞠了一躬。
她轉身往旁邊走去,又回轉身麵對眾人。
原先費奧多爾和果戈裡是和她站在一側麵向一方的,武裝偵探社站在對麵,乍一看就十分的立場分明。
但現在,她單獨站在一旁,左手邊是武裝偵探社,右手邊是俄羅斯小夥伴團,站位反倒是有種領導者的姿態。
“各位——費奧多爾、尼古萊,還有武裝偵探社的各位,接下來我要告訴你們宣布一件事情,也許你們會覺得不可置信,但是請相信,我說的是事實。”
“我雖然作為「書」,但還有另一重身份,也是我真正的身份。”安井七央輕咳了一聲,純粹是想做做樣子,令她看起來更有格調一些,“我其實是文壇的使者。”
眾人:……
“請各位跟著我一起回顧日本近現代的文壇……啊費佳、尼古萊,你們自行回顧你們俄羅斯的文壇就可以了。”
“……”
“從明治時期開始,文壇是否迎來了明顯的衰落,而此衰落傾頹之勢一路延續至今。而各位,據我剛剛的確認,你們都是文學曆史上遺落的璀璨明珠,所以請和我一起——重振文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