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還沒等外藩蒙古和關外八旗入關,張勝便搶先發起了攻擊。
雪地之上,大批駕前軍騎兵呼嘯而來
“結陣!結陣!”金礪一聲令下。
還在修建營寨的清軍們紛紛聚成一團結成了方陣,在寒風中拿著長矛、火槍麵對駕前軍。
與此同時,一眾民夫一哄而散。
咻咻咻——
一輪箭雨射出,射翻了不少清軍。
但是隨著一陣槍響響起,駕前軍中也有不少人落馬。
張勝在德州城牆上拿起了望遠鏡,低喝道:“增添兵馬,讓威寧侯帶虎衛去破陣!”
咚咚咚——
戰馬的奔騰,五百虎衛全副武裝,騎著戰馬迅速抵達一個清軍方陣麵前。
“下馬,突陣!”梁誠一聲令下。
五百虎衛動作嫻熟無比,一個翻身便齊齊地下了馬!
“兄弟們,衝啊!”一名將領發出了怒吼。
五百虎衛齊刷刷拿起了自己的雲南戰馬刀,在雪地裡咆哮著衝上了清軍的戰斬。
“開火!快開火!”副將許鑰竭儘全力,瘋狂地大喊。
轟轟轟——
一陣硝煙從清軍陣中散發,清軍手中的魯密銃發出了怒吼。
一顆顆鉛彈脫膛而出,打向虎衛們。
鐺鐺鐺——
一顆顆鉛彈打在虎衛們的棉甲上,不少已經穿透,但是卻被棉甲裡麵鐵甲所抵抗,根本沒有傷虎衛分毫。
“兄弟們,衝啊!”怒吼聲繼續響起,五百虎衛絲毫沒有受到遲滯,繼續發起了衝擊。
“什麼!”許鑰大驚失色,連忙拿起了自己的弓箭。
咻的一聲,一支犀利的箭矢發出,瞬間破開了一名虎衛的棉甲,而後迸射在鐵甲上擦射出火花。
待動能耗儘後,箭矢勉強穿透了鐵甲,但是又被這名虎衛最裡麵的鎖子甲所擋住。
“三甲兵!是三甲兵!”許鑰大驚失色,情不自禁地驚呼出聲。
刹那間,清軍眼見自己的火槍根本無法破甲,士氣頓時崩落!
一杆巨大的戰馬刀,瞬間劈開了清軍身上的棉甲。
率先抵近的虎衛紛紛手持著自己的武器大砍大殺。
“撤!”許鑰絕望地大喊,帶著自己的少量親兵跨上戰馬,試圖撤退。
眼前的虎衛乃是三甲之兵,對標於八旗白甲的存在。
遇上了這樣的對手,根本沒有絲毫勝算可言!
一時間,清軍的方陣猛然崩潰,無數士兵一哄而散在雪地中瘋狂地逃竄。
而在一旁虎視眈眈的西軍騎兵在操作著戰馬,在雪地中吃力地追殺。
雖然積雪越來越多,但戰馬的四個蹄子仍舊可以勝過步兵的兩條腿。
一名名清軍倒在了西軍騎兵的馬蹄之下,方陣被破步兵隻能淪為騎兵的獵物。
隨著第一個方陣被破,整個清軍的士氣頓時動搖。
“全軍撤退!”金礪大喝一聲,連忙下令撤退。
刹那間,這一帶的清軍頓時慌忙撤退,原本準備構建的營寨徹底放棄。
“什麼!張勝援兵到了!”大營之中,嶽樂大驚失色道。
“沒錯!安王爺,奴才親眼所見,正是孫可望的虎衛擊破了許鑰的方陣!”
“除此之外,今天還有大量西賊騎兵活動,看旗號不像是驍騎鎮的人,而是陳建的驃騎鎮啊!”金礪驚恐道。
“虎衛,驃騎鎮!”嶽樂猛然色變。
他大喝道:“速速派人去查看,是不是孫可望的主力到了!”
話音剛落,嶽樂就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要是孫可望的主力到了,那他的這幾萬兵馬就危險了,咱大清也危險了!
“安親王,除了哨騎外,我們應該讓南邊還忠於我大清的府縣打起精神。”
“按理說,孫可望剛剛占領了江南不久,江西、湖廣、浙江、福建等地又需要征討,江南更是需要穩定。”
“他不可能派出主力北上了,但是此賊一向陰險狡詐。”
“半年前,誰能料到此賊竟然棄武昌於不顧,千裡奔襲南京!”
“我等不能排除他故技重施,千裡奔襲北京的可能!”金礪鄭重道。
“對對對,孫賊狡詐,用兵之法陰險歹毒!”
嶽樂咬牙道:“昔日在湖廣咱大清就著了他的道,在江南又吃了一個虧!”
“如今南京被他偷襲竊據,京師可不能再出問題了,否則我大清就不保了!”
“傳令各軍,停止推進,廣撒哨騎,一定要摸清張勝的虛實!”
“嗻——”一眾清將連忙領命。
待安排完後,嶽樂長歎了一口氣。
“我還需更多的兵力,否則就算是張勝都難以擊敗,要是孫可望的主力前來,隻怕連為朝廷爭取轉移的機會都做不到!”嶽樂咬牙道。
“王爺,朝廷的兵馬已經耗儘,就連關外八旗都抽調入關了。”
“此時此刻,我大清已經無兵可調了!”金礪歎氣道。
“王爺,除了咱們這支大軍外,也就隻有鼇少保手中還有陝甘的十萬精銳。”
“依我看,王爺還是上疏朝廷,讓皇上和太皇太後調鼇拜帶兵勤王吧。”李桑額建議道。
“不!”嶽樂鎮定道:“鼇少保手中的陝甘軍團是我大清唯一的指望,他這支大軍還需要坐鎮陝甘防備吳三桂。”
“先探查出張勝的虛實,要是孫可望的主力北上,我大清也隻能讓鼇少保前來勤王!”
“但要是孫可望的主力還沒有北上,那麼他的這支軍團就絕不能動。”
“否則陝甘一旦被吳三桂所占,我大清的陝甘軍團就會不戰自潰,我大清就真的沒指望了!”
鼇拜麾下的這支大軍,除了少量八旗兵外,皆為秦兵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