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說該怎麼辦咱們就跟著你怎麼辦!”一眾親信紛紛開口。
他們這些人都是祖澤清的嫡係,那自然是祖澤清想乾嘛就乾嘛了。
在祖澤清這個小團體中,祖澤清的話語權可是相當高的。
曆史上,吳軍式微之時祖澤清說反這幫人都反了。
現在吳軍的局勢一片大好,那自然是該乾嘛乾嘛了。
“昔日李延庚、劉興祚深得朝廷看重,可就是因為他們是漢人,所以他們走上了反抗朝廷的道路。”
“而今,朝廷式微,我祖澤清終究是漢人啊!”
“若能助周王拿下陝甘,恢複漢家江山,洗刷我祖家的罵名,老子就是豁出命去也值了!”
祖澤清咬牙開口,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都說49年入國軍,祖澤清和譚弘這種敢在吳軍崩潰之時入吳軍的人,那可是心中有一些情懷的啊!
要不然這些人至於奮力一搏嗎。
而今在固原城中,祖澤清準備入吳軍了!
“主子,既然您決定了兄弟們跟著你乾就是了。”一群親信紛紛開口。
他們這些人大多是祖家昔日的家丁,為大明守衛遼西十幾年了。
而今雖然祖大壽已死,但這些昔日的忠義之士卻仍舊準備回到過去了。
“好!速速派人和我表哥聯絡,本帥為我表哥獻出固原!”祖澤清鄭重道。
“嗻——”一群親信紛紛拱手。
崆峒山一帶,三萬吳軍旌旗遍地,無數將士正在砍伐樹木,製造攻城器械。
王屏藩率軍來到平涼後,一麵派兵收取瓦亭關等地,阻擋平涼城的北援之路。
一麵打造攻城器械,準備嘗試拿下平涼這座重鎮。
然而就在此時,幾名清軍卻割掉了辮子來到了王屏藩的大營之中。
“什麼!祖澤清要反正!”大營之中,王屏藩驚掉了下巴。
“王將軍,我家主子是周王的表兄弟,我等反正有什麼不妥嗎?”為首的祖澤清親信反問道。
“不不不!妥,非常妥!”王屏藩狂喜道:
“要是祖將軍能夠反正歸明,那麼我軍以固原的基地,整個陝北唾手可得!”
“來人啊,擺酒,賜宴,本帥要厚賞!”
當天下午,吳之茂帶著三千騎兵在使者的引領下進入了固原城中。
一杆龍抱日月旗從固原城頭升起,時隔多年,這座九邊重鎮又重新落入了漢人的手裡。
王屏藩得到固原和祖澤清的全鎮兵馬後。
一改之前的部署,他令王進寶和吳之茂統兵一萬五千圍困平涼。
而他自己帶著剩下的一半人馬和祖澤清合兵。
吳軍從固原出發,一路西進,整個陝北毫無抵抗之力,迅速被吳軍鯨吞。
鼇拜的防線中迅速出現一個巨大的缺口!
一封封告急軍報宛如紙片一般迅速發往鼇拜的大營之中。
“可惡,祖澤清這個小兔崽子竟然枉顧我大清恩典,以固原從賊!”
大營之中,鼇拜破口大罵。
突然他兩眼一黑,顯現栽了下去。
“少保!”羅托等人連忙攙扶,這才讓鼇拜穩住了身形。
“我就說尼堪們都不靠譜!”
“祖澤清受我大清恩典何重,可是到頭來這個尼堪又如何?”
“先是王之鼎,再是王進寶,現在又是祖澤清!”
“少保咱們要是再不提防,隻怕張勇、趙良棟等人也會背叛我大清啊!”一眾滿蒙將領紛紛開口,言語間儘是悲忿之色。
在他們看來咱大清都已經讓祖澤清這幫人擔任八旗都統了。
就這他們還要反!
這還有天理嗎!
鼇拜聞言也是臉色鐵青,他一向寵絡漢將,對王進寶等人委以重任。
可是接二連三的背叛卻讓他如遭重擊,心中悲憤不已。
可是咱大清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了,不用漢將又能用誰呢?
祖澤清是吳三桂的表弟,從身份上看他的確不靠譜。
可是漢軍旗中有幾個人沒有沾親帶故的?
祖澤清在身份上不靠譜,李率泰等人就一定靠譜嗎?
要知道李率泰的哥哥李延庚可是咱大清的內鬼啊!
要是一杆子全打死,咱大清還有人能用嗎?
就像王進寶反了,同為北歸之人的張勇、趙良棟在身份上和王進寶有什麼區彆?
要是因為王進寶反了,就對張勇、趙良棟下手控製。
隻怕到時候就算人家不反也得反啊!
所以如何處理眼下的局勢鼇拜的心中是真的沒底啊!
“現在我大清形勢不妙,正是這個時候難免有一些宵小心思浮動!”
鼇拜歎氣道:“眼下想要穩住陝甘的局勢保住關中,我軍還需打出一個大勝仗來穩定人心。”
“否則祖澤清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背叛我大清之人!”
“少保可是打算我吳三桂決戰了?”羅托等人連忙道。
“決戰?”鼇拜嘴角露出了一絲苦澀。
他以現在手中的實力如何和吳三桂進行決戰啊?
“吳三桂兵強將勇,和他決戰老夫根本沒有勝算。”
“眼下隻能尋機殲滅王屏藩、吳之茂、王進寶、祖澤清四人中的一部,壯我大清的聲威。”
“隻要能夠打出一次勝仗來,那些心思浮動之人便會收斂起來,我大清就還有希望!”鼇拜正色道。
很多時候一場勝仗便能改變態勢。
有句話說得好,打贏了不靠譜的人也會變得靠譜,打輸了靠譜的人也會變得不靠譜起來!
要是李自成打贏了一片石,薑鑲這幫人估計會成功大順忠良呢。
而現在清軍在陝甘的局勢如此惡劣,唯有找準機會打出一個勝仗來才能有希望啊!
“少保,可是眼下我軍已經無兵可用,莫說是殲滅一股叛軍,就算是構建一道防線都沒有足夠的兵馬啊!”羅托等人開口,言語間儘是憂慮之色。
陝甘清軍已經用到了極限。
鼇拜帶著五萬人和吳三桂的主力對峙。
張勇在平涼,伊爾德、趙良棟在漢中,蘇拜在西安。
在經曆三鎮兵馬叛變後,殘餘的九萬披甲用得嚴絲合縫,已經沒有餘力了。
“沒有兵馬,那就隻能指望朝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