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自找的,人家原神不一樣。
蔡羽靈:“原神是老師,我是學生,要尊師重道。”
瘋狗:“嗬。”
看了一會兒瘋狗的笑話,原傑起身告辭,一出門就撞見了陸月。
他愣了愣,“請問,你是?”
“羽靈的朋友。”
陸月問:“有事?”
原傑搖頭,走了幾步又回頭看向陸月,太像了。
和秦阿姨長得至少有七分像。
“月月,七號桌的菜好了。”
“來了。”陸月趕緊進廚房。
原傑英氣的眉毛微微攏了攏,月月?
月?
moon?
蔡羽靈是moon的唯一好友,也在這裡上班。
這之間有關聯嗎?
……
即便沒人幫忙,蔡羽靈也非常努力的洗著碗。
瘋狗繞了一圈,又磨磨蹭蹭的回來了,蹲下幫她洗碗。
蔡羽靈怔了怔,“喂,瘋狗。”
“什麼事?”
“我把兼職的錢還你,咱們兩清吧。”
瘋狗深呼吸,努力壓抑胸腔中的憤怒,看向蔡羽靈,“你覺得我幫你做兼職是為了錢嗎?”
“這不是,貪墨了你的錢,良心過意不去嗎?”蔡羽靈乾笑,想把這一節糊弄過去。
瘋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幫你做兼職是希望你的工作量少一點,不是讓你用同樣的工作量去拿兩份錢。”
欸?
蔡羽靈傻愣在原地。
瘋狗白了她一眼,將一張一百一張二十的放到蔡羽靈手裡,“你今天忘記領的工錢。”
突然,蔡羽靈靠近瘋狗,抬頭,圓圓的眼睛直溜溜看著他的眼睛。
瘋狗渾身僵硬,心悸的毛病又犯了,導致說話也開始結巴,“你、你乾什麼?”
“你不會是xi……”
“xi什麼?”瘋狗心慌的往後仰,想儘量遠離這樣一個讓他摸不著頭腦的情況。
“你不會是希望我因為愧疚就告訴你moon在哪裡吧?”蔡羽靈自覺自己完全看透了瘋狗。
瘋狗卻反而鬆了一口氣。
不對。
瘋狗皺眉,他鬆個屁的氣。
他有什麼好鬆氣的?
他堂堂瘋狗天不怕地不怕,乾嘛怕個小姑娘?
瘋狗掏出治療心悸的藥,吃了兩顆。
晚上,吃完飯,瘋狗跟著蔡羽靈回阮老師家,路上黑黢黢的,隻有小區門口一個擺攤的老大爺還沒收攤。
瘋狗看蔡羽靈耳朵凍的紅紅的,買了一個毛絨兔子耳罩,遞給蔡羽靈。
蔡羽靈後退一步,“你乾嘛?”
“臨彆禮物。”
“哦。”蔡羽靈接住,“你終於要走了?”
“終於是什麼意思?你很希望我走嗎?”
蔡羽靈乾笑,“就是您該回家過年了,如果再不回去,爸爸媽媽肯定會非常擔心你。”
瘋狗白了她一眼,“保持聯係,我回去以後……”
“好,我知道了,找到moon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瘋狗:“……我不是想說這個。”
“嗯?”
“沒什麼,你回去吧。”
“哦,那……拜拜。”
太好了,瘋狗終於走了。
她自由了。
蔡羽靈蹦蹦跳跳的回阮老師家。
跳著跑了一節路,蔡羽靈回頭,發現瘋狗還站在小區門口沒走。
她撓撓頭,將兔子耳罩戴上,其實瘋狗也沒那麼討厭,幫了她很多。
不行不行。
蔡羽靈拚命搖頭,那是瘋狗的苦肉計,他是故意想讓她內疚,讓她說出moon的下落。
幸好她是真的不知道。
否則她肯定遭了他的道。
哼,陰險。
第二天,原傑早早的領了號,點了餐,坐在樓下靠牆的位置等餐。
他看向牆壁上的畫,畫工精湛細膩,筆畫流暢。
難怪能在網上引發那麼多人的感慨。
他昨日回去後,帶著疑問在網上搜了一下洪旺徳。
就那麼隨意的搜了一下,居然搜出了那麼多信息。
洪旺徳菜品一絕,讓人吃了一回想二回,吃了二回想三回,念念不忘。
真好吃包子,真心好吃。
壁畫千年之戀,死生無緣,讓人遙望生悲。
小小一家餐館,世界四大青年賽事,梅格尼斯夫青年小提琴大賽冠軍金獎得主晚間演奏。
電吉他solo少年,帥氣比人。
一個不過四十平米的小餐館,竟然有這麼多深藏不露的地方,真真讓人刮目相看。
那麼,這麼一家平凡的店麵能有這麼多神奇的地方。
再多個moon也不足為奇吧?
原傑看似隨意的拿出一本練習冊,翻開其中一頁,在陸月過來摻茶時,壯似隨意的呢喃,“這道題的答案是……”
陸月摻茶,笑笑離開。
蒙誰呢?
身為原神,怎麼可能連這麼簡單的題都做不出來。
以為她傻呢?
這時一個看起來四十出頭的男人對著陸月招招手,陸月走過去,笑著問道:“叔叔,菜品有什麼問題嗎?”
那人眉頭深深的皺著,眼底閃耀著幾分恐懼,“這菜是誰做的?”
“我姑姑。”
“你姑姑跟誰學的?”
陸月略有所思的看了男人一眼,笑道:“就是網上搜來的食譜,自己琢磨的,我們都是村裡來的,哪有師父教。”
“不可能。”
大概是看陸月年紀小,男人並沒有掩藏自己的情緒。
他輕輕的搖著頭,絕對不可能。
這味道,他不可能認錯。
這是薑家菜。
而且這家店還叫洪旺徳。
洪旺徳十年前就關門歇業了,薑家人沒天賦,也不肯乾著油煙裡去的生意,薑老頭又要照顧自己老婆,洪旺徳就失傳了。
男人繼續問,“你們這家店,為什麼叫洪旺徳?”
“這個啊。”男人的問題很多,意圖也很奇怪,陸月狀似天真的將所有的一切歸為巧合:“這位先生,我姑姑姑父都是鄉下來的,沒文化,不會取名字,以前賣包子,取的名字都是叫真好吃包子鋪。後來有一位薑奶奶時常到我們包子鋪吃東西,她嘴裡總念叨著洪旺徳三個字,我們開店的時候覺得這名字好,就用上了。”
陸月頓了頓說道:“您放心,這名字我們問過了,注銷了,我們可以用,我們也征求過薑奶奶女兒兒子的意見,他們也同意。”
“這樣啊。”
男人半信半疑的放陸月走了。
難道真的隻是巧合?
可是就算名字,店麵位置,和薑家人相識都是巧合。
這菜的味道呢?
除了薑老頭,天下還有誰能複製出這樣的味道?
那薑老頭對自己的菜譜可寶貝的很。
就是當年身為徒弟的他都沒能全部拿到手。
最可恨的是,就連他都複製不出一模一樣的味道,一對鄉下來的夫婦居然可能烹飪出薑老頭的味道。
一股危機感頓時湧上心頭。
他當年從師門出去,自立門戶,開的福臨門一直被薑老頭壓著打,確實是靠著一些手段才讓薑老頭被調查,加上薑夫人剛好發病,薑老頭才心灰意冷關了洪旺徳。
如今,十年過去了,世人早忘了洪旺徳,而福臨門也早已在十三個省份落地生根,成了全國聞名的牌子,這會兒怎麼又出了一個洪旺徳?
這叫什麼事兒啊。
雖然現在的洪旺徳才隻有四十平米的兩層樓,可是,那是洪旺徳啊,那是當年紅極一時,達官顯貴排著隊求著吃的洪旺徳。
誰能保證它不會從四十平米變成八十,變成一百六,最後五湖四海,再次把他的福臨門壓著打?
男人來到櫃台結賬,陸月掃了一眼他的桌子,“您好,一千五百二十八。”
一千五百二十八啊,十六個菜,其中一半以上都是大菜。
是那種三個人吃的大菜。
一個人點了這麼多菜,卻每樣隻嘗了一兩口,還問了不少問題。
不僅意圖很奇怪,而且很浪費。
要是姑姑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做的菜被這麼糟蹋,不知道會怎麼心疼。
男人掃碼付款走了。
原傑看了看男人桌子上的菜,十六個菜掃一眼就計算出了答案。
真是一個非常迅速的計算。
原傑慢條斯理的吃完飯,走到櫃台結賬,“你是陸月?”
“是,是我,學長。”
原傑目光柔和,凝視著陸月不卑不亢的眉眼,“你沒有來補習。”
“補習班是自願參加,我想我有不去的自由,而且,我對我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
“是嗎?”原傑笑笑,“希望不是盲目自信。”
“學長,您消費一百二十八。”陸月將小票遞過去。
原傑掃碼支付後,又突然說道:“我相信你不是盲目自信。”
陸月挑眉。
原傑笑了笑,轉身離開。
沒關係。
不管她是不是moon,下一屆的競賽她都會參加。
到時候就知道她的水平了。
如果是moon,她一定會得第一。
瘋狗的判斷沒錯,一切在競賽後就會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