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局長走了。
羅德裡格斯坐在辦公室內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這個莽漢,如果不好好安撫,不知道會乾出什麼可怕的事情。
羅德裡格斯打電話告訴了道頓先生。
很快,派來和郝城談判的人找到了郝城。
郝城和這些人談了很久,大概的情況就是,m方談判代表提出了自己的條件,要求郝城回國後保證繼續支持陸月從事民用研究,飛躍必須在m上市,接受m國的審查,領航者領鋒者電動汽車電池,以及超能光伏板的技術需要提供給他們。
郝城的條件是,放了他,他可以給將電池以正常的市價提供給m國車企,超能光伏板也一樣,其他的沒得談。
雙方親切友好的交流了彼此的意見,然後不歡而散。
為了說服郝城,m方又找到了郝城的母親張茜。
張茜:“……”你們一幫廢物搞不定人就找她,搞得像她能搞定一樣?
m方代表和張茜進行了詳細的溝通,並告訴她,郝城的房間內有嚴密的竊聽設備,讓她老老實實的勸說郝城,不要耍花招。
於是張茜敲響了郝城的門。
郝城看到張茜的那一刻,臉就沉了下來。
張茜就像他心上紮的一根刺。
一直在那裡。
永遠在那裡。
不死不枯。
“不請我坐坐?”
郝城誠實的說:“不歡迎。”
“小城,我們好好聊一聊,我畢竟也算你的母親不是嗎?”
正常的張茜絕對不願意跟他多說一句話,見到他永遠是一臉不情不願,怕他打擾她現在和初戀情人美滿幸福生活的樣子。
郝城一下就猜到了,問:“帶著任務來的?”
張茜點頭。
“既然是帶著任務來的,進來吧。”
郝城打開門,走到了沙發那坐下,照例讓安娜上兩杯茶。
郝城背靠著沙發,說道:“有什麼事兒說吧。”
“他們希望你合作。”張茜眉頭狠狠的皺著,對方讓她打感情牌,她和郝城哪來的感情?
不管耳機裡怎麼催促,張茜始終說不出口,隻說道:“和m國合作,你一樣能賺錢,並且你會擁有一個世界上最大的市場。”
郝城不說話,隻看著她。
張茜被這審度的目光看的不舒服,動了動身子繼續說:“現在你隻是被指控金融詐騙,就算坐牢,也隻是三到五年,可能你覺得這個很少。但是你要知道,m國的監獄經常出意外,如果碰到監獄大動亂,你可能死在裡麵。而且,他們可以指控你金融詐騙,就可以冤枉你殺人,到時候直接叛你死刑。”
“閉嘴,誰讓你說這些的!”耳機裡傳來男人怒吼的聲音,“我讓你打感情牌,多跟他聊聊感情。”
張茜煩躁的把耳機摘下來,“要不領鋒者領航者你給他們一個也行,先保命。”
“這也是他們教你的?”郝城好笑的問道。
“我自己想說的,反正技術那玩意兒難道還能比命重要?”張茜說道:“你就給他們,等回國了再研究個更好的不就行了?萬一談判不歡而散,你走街上被爆頭了呢?”
“感謝你的關心。”
“你不想聽,無所謂。”張茜對郝城那副不識好歹的樣子很煩,要不是郝振邦說他以前因為她差點活不下去,她才不想說這些話。
郝城大抵能看出張茜的心思。
對人性的把握上,他仿佛有種先天性的天賦。
郝城說道:“現在的我已經不單單是我自己了,成為了一種符號,一個兩國之間相互試探的符號。當然我本身也具有價值。我在這裡的所作所為,肆無忌憚,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是陸月的未婚夫,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是飛躍科技的最大股東。但是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原因是什麼,你知道嗎?”
張茜搖頭。
郝城銳利的目光直視她的眼睛,“是你和你丈夫所放棄的,不被你們重視的華國國籍。如果我今天是一個afh人,我敢保證,哪怕我姐和飛躍死保我,我也不可能安穩站在這裡,早就被嚴刑拷打了。更不會有這些看起來很厲害,但是實則外強中乾的審判犯罪的各種陷害。”
見張茜沒聽懂,郝城換了一種更簡單直白的說法:“也就是說,他們不敢殺我,因為我的背後有一個強大到讓他們害怕的祖國,他們必須找一個冠冕堂皇能交代的理由才能動我。”
“隨你們,煩的很。”
張茜抱怨完,轉身就走,回到停在樓下的車內,“看到了嗎?我跟他毫無母子情。”
“臭娘們兒,你是不是在耍我們?”
張茜怒了,“來之前我就跟你們說過了,我跟郝家早就沒有了任何關係。如果打親情牌有用,當初SATT早就拿到便宜的領航者了,你現在看看,他們拿到了嗎?”
“靠。”
送走了張茜,郝城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上很久。
而這時,安娜收到了命令。
他們找來張茜根本就不是為了談判。
就張茜那分不清輕重緩急的腦子,傻了才找她談判。
但是,張茜隻要出現就能紮郝城一刀。
親情是這個世界上永遠繞不開的話題。
一個被親情傷害,脆弱的男人,當然急需一個溫柔的女人的撫慰。
安娜來到郝城身邊,將兩瓶酒放下,“郝先生,聽說你們的國家有一句話,一醉解千愁。你最近太累了,不如放鬆一下。”
“是嗎?”郝城似笑非笑的看著安娜。
安娜一臉溫柔體貼,給郝城倒了一杯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先喝了一杯。
郝城抿了一口酒。
安娜在郝城旁邊坐下,“其實我很能理解您現在的感受,因為,我也是個孤兒。”
見聽到孤兒兩個字郝城的表情緩和了下來,安娜繼續說道:“我嬰兒的時候就被扔在了教堂門口,是Jerome神父將我帶回了家,否則我會凍死在那個寒冷的冬天。”
郝城將酒杯裡的酒喝完了,安娜一邊喝酒一邊說道:“長大後,我尋找過我的家人,很不幸,我的父親早年因為賣一些助興的du品被抓進監獄,死在了裡麵,母親也因為xidu,身體早就不堪重負。他們同時還有四個孩子,顯然的他們早就忘記了那個被拋棄的女兒。”
“長大就好。”
“是啊。”安娜對著郝城舉杯,兩人將一杯酒乾了。
很快,桌上的酒沒了。
安娜因為醉酒的緣故,白皙的臉上滿是紅暈,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嬌美水潤。
“我再去拿點酒。”
安娜說著起身去拿球,大概是喝醉了,回來的時候身形搖晃,有些不穩,一下就朝郝城摔了過去。
郝城一個翻身翻到了茶幾對麵。
安娜:“……”
喝這麼多酒你不醉嗎?
麵對這麼個喝醉的美人,你那什麼反應?
還是喝太少了。
安南醉醺醺的笑著,道歉,繼續和郝城喝。
喝著喝著,她眼皮一重倒了下去。
郝城看著她搖搖頭,這人的智商是真的不高。
天下哪個腦殘會跟敵人喝酒談心事啊?
他的酒喝了一半倒了一半,就倒在吸水的抱枕上。
也是,她喝醉了,所以倒下去的時候沒注意到抱枕是濕的,而且酒精味特彆重。
郝城回屋睡覺。
第二天,安娜從地上醒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滾到了地上。
她看看沙發,看看自己,在心裡瘋狂大罵郝城。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沒有紳士風度的男人?
她喝醉了,就讓她原地躺著,彆說碰她了,連條毯子都沒給她。
現在可是冬天,多冷啊。
啊嚏。
她打了個噴嚏,摸了摸額頭,壞了,好像發燒了。
這時,郝城洗漱完出來了,對安娜打招呼,“對了,昨天的酒,我數過了,一共喝了七瓶,單價七千八美元一瓶,我們aa,一會兒記得轉一半的錢給我。”
安娜:“……”
在車裡監視的同事:“……”
華國的男人都這麼奇葩的嗎?
過了一會兒,郝城還沒收到錢,催促道:“今天之內記得把錢轉進我的賬戶,不然我找你們局長要。”
嗬嗬。
安娜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郝城,“好的,郝先生。對了,今天我生病了,暫時就不能在這裡陪著你了。”
“你要去醫院看病?”
“是的,郝先生。”
“回來的時候順便帶點土豆和排骨。”
“好的,郝先生。”
安娜咬牙切齒的說完,下樓,進車,“送我去醫院。”
“我們還要監視。”大胡子說。
“現在送我去醫院!”安娜顯然已經在暴怒的邊緣,“你看郝城那大老爺的模樣像會讓你們抓到把柄的樣子嗎?”
呃……
而另一邊,公寓內,陸月正在電腦上工作。
蔡羽靈疑問的看著電腦上的數據,“你在乾什麼?”
“造假。”
“啊?”
陸月神秘的一笑,並沒有解釋。
從郝城那邊的情況來看,m國人好像對她的能力有十分過分的幻想。
從郝城被困m國到現在不過一個月的時間。
彆說是天才,就是給一百個天才,再加空間裡的所有人,一個月也不可能造出什麼厲害的武器。
就算能造出來,空間至少得經曆個幾十年上百年,外麵的世界也要幾年十幾年吧?
既然不可能,那她就編一個。
編一個威力是□□五倍的武器。
反正核心數據又不會給m國佬看,中間漏了核心數據,隻要前後編得夠妥帖,夠複雜,夠真實,能唬人就行。
不過……
陸月托著光潔的下巴思考,m國佬為什麼那麼高看她的能力?
她自己都不敢這麼高看自己。
想不通。
而這時,老懷特已經聚集了一幫想要心臟的人,將陸月有一個大秘密的事情透露了出去,又再度讓奧諾來過來把自己家族的悲慘史說了一遍。
本來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但配合著陸月這些一發布就超越同時代的產品,就算說陸月是未來穿越回來的,他們都信一半。
另一半,主要還是科學在阻撓。
但是,將信將疑就已經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了,畢竟鬼神之說大家也是將信將疑,可誰也不敢得罪鬼神。
這個時候,配合著心臟,和對奧諾雷家族的調查,道頓先生都有點信了。
陸月將數據編造好,又前後演算了好幾遍,讓人將東西裝進箱子裡,飛到m國,將東西交給了郝城。
然後,郝城讓人帶話要見道頓先生。
這是與主導這一係列事件的幕後之人的第一次見麵。
兩個人都在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彼此。
長久的沉默之後,郝城默不作聲的將人工帶來五厘米厚的文件給了道頓先生。
“這是什麼?”道頓先生先生翻開,看了半天,完全看不懂。
從第一個數字開始就沒看懂。
郝城淡淡的說道:“這是我們可以在談判中讓步的條件。如果我和我的合夥人許嘉言先生能一起回到華國,這個我們將不會交給華國政府。”
這副姿態,好像這是個很厲害的條件。
但是……
道頓先生繼續沉默者。
他真的一個字都沒看過,那麼多符號,他又不是什麼數學啊物理啊方麵的專家。
大概是看出道頓先生的尷尬了,郝城說道:“沒關係,道頓先生,這個東西你可以帶回去和其他人一起分析,思考,評判它的價值,距離下一次的審判還有時間,我可以等你們的最終決定。”
“看來你對這次的條件很有自信。”
“這確實是一個非常大的條件,我相信你們也會滿意它。”郝城笑道:“請您相信,如果不是我的未婚妻足夠愛我,她絕對不會把這個東西交出來。這個東西,它的價值遠超Walter和飛躍科技的總和。”
道頓先生帶著滿腹疑惑走了,去找他乾物理的老朋友。
“Oh,mygod。”納爾遜還沒看幾頁就把東西蓋上了,“道頓先生,你是想害死我嗎?”
道頓先生迷惑。
納爾遜:“我親愛的老朋友,這個你應該交給軍方的研究機構,我是研究理論的,不研究武器。”
“好吧,不過走之前,請你將今天的事情保密。”
“我保證。”
然後道頓先生回去之後讓秘書聯係了軍方,約了時間之後,將這麼厚的一摞東西交給了專業的人員,然後坐在辦公室內等消息。
這一坐就坐了一下午。
為什麼還沒消息?
道頓先生催人去問,那邊答複還在研究。
電話對麵的人無比的抱怨說:“這玩意兒太複雜了,我們都算壞三個專家了,當然,這是開玩笑,不過它真的太難了,我們還沒有算到五分之一。”
“它是武器?”
“目前還不能確定它的威力,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應該是一個相當厲害的武器。尊敬的道頓先生,您是從哪裡拿到它的?簡直太厲害了。”
道頓隨口敷衍了兩句,掛斷了電話。
顯然,這份巨厚的文件真的非常有價值。
一時之間,他內心無比複雜。
陸月那個人,是真的有秘密,還是真的這麼厲害?
為什麼這樣的人出現在華國,而不是m國?
不然,他們的國家將會更加強大。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大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