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前是清高啊,我想看看她能清高多久,能抗住多大的誘惑。”
他把手中的花扔到地上用腳慢慢地、來來回回地輾,直到和地板膩在一處,臉上溫和的笑意一點沒變,“不過爾爾,沒意思。”
過了幾天,三爺下朝,遇到他相中的那位公子,對方如他所料,稱自己身份低微,不是常二小姐良配,婉拒了這門親事。
他失望之極也可憐女兒,便放她出屋了。
六皇子便派了車去接她入宮。
常瑤梳妝,隻管穿了那雙鞋子,踩著東海珍珠的感覺的確不一樣。
這個家,連帶著自己的父親,一味作賤自己,她一直守著庶女的本份。
老天給了她機會,終於成了嫡女。
她原先隻是認為小姐命好,自己不被喜歡是命。
待成了嫡女為何還是樣樣屈居常雲之之下。
現在她隻把常雲之恨到骨子裡。
貴妃說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硬拿於自身無益。
常瑤此刻卻認為六皇子說得對,拿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著實痛快。
六皇子將她約在逢春閣,由太監直接將她送到逢春閣樓下。
她上得樓來,六皇子站在二樓廊外,陽光將他周身染得金黃。
他衣冠楚楚,露出她從未見過的意味深長的笑,將手中一支白色梨花插在她發間,拉著她的手走到欄杆處。
四下靜悄悄的,送自己來的太監已經不見蹤跡。
連剛才灑掃的宮女也都消失了。
隻聽得遠遠的水聲和偶爾的鳥啼。
“這裡,尚在修繕,還未完工。你知道這是哪裡嗎?”
常瑤心裡升起一投股不安,慌亂地四下張望,口中道,“逢春閣,不是個普通大殿嗎?原是哪位貴人的住所?”
“父皇剛登基時,迷上過一個舞姬,那女子有心上人一直不願成為父皇的女人。”
他湊近了常瑤,離她非常之近,低頭嗅著她的頭發,歎道,“你好香,為著見我特意打扮的嗎?”
常瑤隻覺得今日六皇子異常得厲害,後退幾步,口中道,“琮哥哥今天怎麼了?先送瑤兒出去吧。”
對方隻不慌不忙再次走近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將她拉入自己懷中,用手臂箍住她,並抬起她的下巴。
“你那日站在梨花樹下,我對你一見鐘情,當時就想把你帶到此處了。”
“你那時看也不看我一眼,神遊天外,當真如仙子下凡。”
他突然歪頭將常瑤耳垂含在口中,吸吮之時常瑤渾身一陣酥麻。
她揮手打了六皇子一耳光。
對方反而笑了,扶著自己半邊臉,戲謔,“你難道還不知道?你同我常常私會,早傳遍皇城命婦耳中,不會有人上門求親的。”
“你隻能是我的……妾。”
“做的好是寵妾,做的不好……便是賤妾。”
常瑤呆了,此時她才看清六皇子真麵目。
“從了我還是老在家中?你選,隻有一次機會哦。”
他什麼都知道——她的不如意,她的無奈,她的委屈,她的軟肋!
她痛苦地彎腰抱住自己,為什麼,她的命這麼苦。
“你娶雲之時,可將你一同從角門抬入皇子府。”
他欺身上前,一隻手從她衣襟摸進去,一隻手去掀她雪白裙角,將她壓在欄杆上。
“那舞姬不從父皇,被父皇帶到此處,她便站在你現在站著的位置,父皇在此寵幸了她。”
劇烈的疼痛讓她頭發昏,腦子裡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