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告訴你,那人不死在這次比賽中隻會死得更慘。”
比賽前夕,皇四子發瘋般找功夫高手,生怕那柄傳國如意給賢王贏去。
他比賢王年長兩歲,卻比弟弟晚封王,已覺丟臉,若再次傳國如意輸掉比殺了他更叫他難受。
玉郎知道他著急,比賽頭夜拜訪,隻是報上名號,皇四子便欣喜若狂。
繡衣直使金玉郎,大名在外,卻很少有人見過此人,皆由他冷峻不近人情。
他不參加任何宴請,不私會任何大臣。
不管什麼人求見,統統不買賬。
手握先斬後奏及麵聖直奏權,手段狠辣,誰惹得起這個活閻王。
三人聊天太陽落山,鳳藥意興闌珊去常府接了小姐一同回六王府。
王府門前站著微藍院的丫頭婆子,見了兩人從車上下來,都急得不得了。
一個婆子迎上前扶著雲之,眼睛卻看著鳳藥,“夫人和鳳管家再不回,王爺要急死了。”
鳳藥詫異,進了主院,卻見六王背手立在荷花缸前,聽到響動回頭,隻對雲之說,“夫人先去更衣吧。”
那淡然的表情,與往日大不相同。
雲之看了看鳳藥不知自己不在時發生了什麼,隻得先回房。
六王向彆院走,示意鳳藥跟著。
走進他書房,掩了門,回頭對鳳藥說,“跪下!”
鳳藥一頭霧水,跪下抬頭看著他,六王問,“你去哪了?”
“先看了朋友,之後接小姐回來。”
“什麼朋友?”
鳳藥生了三分氣,“我隻是來幫小姐忙,並不是你家下人,望王爺知曉,且我想交什麼樣的朋友憑我喜歡,如此審問一般是何道理。”
六王一拍桌子,“你不是我府的,也是下人,這不是和主子說話的態度。”
“行吧,我去看金玉郎了。”她直呼玉郎大名,並未覺得有何不妥。
六爺卻大為震驚,這人一向不見外客,他派去跟蹤鳳藥的人卻看到她大搖大擺進了玉郎設在景陽村的營地。
顯然不是第一次去了。
金玉郎狠辣及不講情麵是出名的,平常人躲著,權貴想結交也難見其人。
一個小丫頭難道是他派來的細作?
六爺得知鳳藥去了景陽村,感覺自己身邊的人個個可疑,都像東監禦司派來的奸細。
“我早就認得他,何況今天在賽場上我看到他了。”
六爺怔怔坐在凳子上,“他今天去看比賽了?你一個小丫頭你認識繡衣直使?”
“你是他派來臥底的吧。”
鳳藥搖頭,“我才不聽那人吩咐。你不會不認得金玉郎吧。”
六王搖頭,“他大名在外,我卻的確不認識他。”
“不隻是我,知道他真容的沒幾個人,今天他坐在哪裡觀看比賽?”
“他在場上。”
六爺想了一下,直接說,“下手殺人的是他?”
“怪不得,殺的是西監禦司萬千雲,那個好大喜功之徒。”
“你是怎麼認識他的。”六爺隻顧問,鳳藥不耐煩地挪了下腿。
六爺伸手將她扶起,“我一時著急,以為家裡進了外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