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王爺不對,她嚇得起身回頭,卻看到了她已熟悉的那張,充滿情欲的麵孔。
梅姍向旁邊閃了幾步,李琮沒去攔她,而是搶上幾步將門鎖死了。
“梅兒不想本王?可憐見王妃侍奉不了,鶴娘鬨小性子,你又有著身孕,本王回了自己家竟沒個憐惜的人。”
“王爺可去鶴姐姐屋裡歇息,梅姍有孕不能伺候。”
“你與她們不同,你底子好從小練功,身體自然強壯些,不礙事,你隻管侍奉本王,待產子,本王自會封你為側妃,在這宅子裡除了王妃,誰見你也得低低頭。”
梅姍想向門外去,讓李琮靜一靜,可跟本走不到門口,隻覺李琮表情扭曲,被欲望燒得麵紅耳赤,已經不能自抑。
伺候的婆子自然聽到了屋內的響動。
吩咐自己好好為五姨娘養胎的是王爺,現在留在房裡的也是王爺。
那婆子急得如火上螞蟻,突然想到廚房裡的安胎藥,趕緊煎了一服,待完事,送進去,讓五姨娘喝下,最好能穩住胎。
“皇天菩薩,保佑姨娘這胎好好生下來吧。”她一麵念叨著,一麵向廚房走去。
梅姍隻覺小腹異樣,像是微微抽筋的感覺。
李琮大約是欲望太強烈,反而持續時間不長,她不覺得有什麼大事。
除了抽筋,沒有疼痛感。
稍稍放了心,反而李琮熄了火覺自己太過了,安慰梅姍道,“好在你身子康健,孩子該是無礙。”
伺候梅姍的婆子,正是為夫人接生的姥姥,對待孕婦很老練穩妥。
她端著藥碗隔窗問道,“王爺,老奴煎了安胎藥,備了蜜糖,姨娘需要喝一服嗎?”
“端進來,喝了安心睡覺。”
姥姥端了碗走進房內,將手中蜜糖放在一邊。
梅姍聞到了平日聞慣的藥味,這藥打有孕隔三差五地喝。
這藥味她已經熟悉了。
一口氣喝乾苦藥,她端過蜜糧小罐,舀了一小銀勺蜜放入口中,慢慢和著津液吞下。
姥姥拿了茶給她漱漱口這才退下。
梅姍橫躺著,小腹裡那股抽筋的感覺又來了。
“覺得怎麼樣?”李琮披著衣服坐在她身邊問。
她閉目不吱聲,腹部的抽筋,變成了微微的疼痛,疼了幾下消停一會兒。
鶴娘在自己房內沒有睡覺。
她心不在焉撥弄著琵琶,曲不成調。
李琮去梅姍那裡之前,她給他喝了迷魂茶。
那茶很香,李琮喝完不過癮又要了一碗,嚇得她都不敢給他了,怕他立時發作,留在自己房裡。
好在天色晚了他急著陪梅姍,這才走了。
這是梅姍的第一道關。
也有可能他的行為不會導致梅姍滑胎,畢竟她是個能將丈八花槍耍得水潑不進的女人。
她看起來有著無窮的精力,身體結實得像鐵鑄的,一個女子,長成那樣的身體就是種恥辱。
女子該是嬌的、弱的,哪怕你裝的呢。
鶴娘覺得梅姍不聰明,她不該在王爺最寵她時透露有孕的消息。
唉,她那麼年輕,哪會懂這宅子裡的肮臟?
雖然疲乏,鶴娘還在等。
看第二關,她闖不闖得過去。
果然,夜中時,一個婆子匆匆向微藍院小跑。
鶴娘機警地躲在院門後,豎起耳朵聽著外頭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