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排兩個盾牌手——
分為一個長牌手,持厚重大方盾。
負責防禦。遇敵插入土地中,做為遮擋。
一個藤牌手,持輕便圓盾,身背標程,遠程投擲輔助做戰。
兩人後頭是第二排兩個狼銑手。
狼銑,其實是根五米長帶叉的竹子。
叉尖安上鐵槍頭,旁邊的樹枝子按上鐵蒺藜及槍刺,澆上桐油,塗上青連特製毒藥。
狼銑手負責拿著狼銑衝敵人亂劃拉。
由於兵器巨大誇張,傷害性不大,不能當場斃命,卻很有威懾力。
真正傷害敵人的是第三排的四個長槍手。
四個長槍手人手一支六米長槍,被捅到就是個血窟窿。幾乎必死。
由於兩排負責傷害的士兵,用的都是長兵器。
倭賊一有逃漏,從旁近身攻擊,我方即會陷入被動。
所以最後一排站著兩個鏜耙手。
鏜耙形似三尖叉,屬於短兵器,兩米長。
鏜耙手站在隊尾保護整隊戰友,一旦有漏網之魚,負責當場叉殺,或叉住丟回陣中。
這個陣型以已之長攻敵之短,玉郎有信心,一定能打敗倭人。
陣型再厲害,也得有紮實的隊伍。
夜來,其他人都睡下,玉郎在軍帳中問李瑕,“如何保證此陣發揮最大作用?”
九皇子還沉浸在興奮之中,練兵時所見鴛鴦陣的厲害之處徹底震住了他。
聽到這個問題回道,“隻需陣法強,自然發揮最大作用。”
玉郎淡然一笑,“倘讓你去執行一個刺殺任務,極其危險,去了就有死掉的可能,你不退縮猶豫嗎?”
“戰場上的猶豫便要付出性命代價,實戰時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鳳藥突然插嘴,“唯軍紀嚴明,不循私情爾。”
玉郎點頭對九皇子道,“看來待在皇上身邊久了,是不一樣。”
鳳藥從前隻有一副軟心腸,哪怕垂死的狼都想伸個援手。
“你不可憐自己的兵卒嗎?戰場上畏懼也是正常的。”玉郎問。
“可他的猶豫會害死上百其他士兵,不得已而為之。”
“再說了慈不掌兵,那是鮮血總結的道理。”
玉郎深以為然,第二天開拔前宣布軍紀十五條。
倒也簡單明了,鳳藥在帳中聽了聽,隻聽到一連串的“斬”。
他所有的規矩,隻要違反,隻有一條路,便是死路。
宣講下來,眾人皆沉默。
玉郎道,“隻要守規矩,不但能活,還能發財。”
“對倭人見者必殺。我們不要俘虜。”眾人歡騰。
“此時想走還來得及,今日出發後,再想走,你等知道結果。”
這個隊伍殺氣騰騰奔赴海泉。
鄰近的縣城都有少許士兵守城。
可他們一來人少,二來無人訓練,已成了散兵之類。
幾百人打不過倭賊一支小隊,作戰能力還不如百姓自組民兵。
離海泉最近的縣城為孜集,一行人安營於此。
眼線來報,倭帥回來後,將兵卒分為若乾隊,每隊數千人,沿南疆邊境到處作亂。
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兩軍第一次遭遇戰在一個叫做寧海的地方,被稱為“寧海遭遇戰”。
一千金家軍遇到二千多倭賊。
金家軍迅速擺下陣型,按隊長軍旗指揮作戰。
殲敵二千零三十五人。無一倭賊幸免於戰。
金家軍傷亡一人。
此人在作戰時由於畏懼而後退。
被隊長削掉耳朵,推回隊伍。
戰鬥結束,金玉郎在全軍麵前執行軍規,斬了此人。
九皇子雖覺心痛,卻沒勸阻。
鳳藥將此事彙報給皇帝,信中寫到,九皇子殺伐果決,治軍有方。
得到了皇帝高度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