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玉郎和九皇子趕赴邊關後,過了許久,消息才慢慢出來。
大周武官一時興奮不已,總算到了為國效力之時。
他們想為大擊儘一份力,也想讓那幫文臣知道,最終家國安全還是要依靠“拳頭”。
隻憑嘴說,抵禦不了外族入侵。
舉朝陷入一種無形的亢奮之中。
隨著金玉郎傳來第一次大捷的戰報,皇上終於下旨。
除安國公所在燕京的大周重兵地。
大周還有四個重要囤兵之地。
曹家男子多數本就在軍中擔任要職。
很多人被抽調到幾大囤兵點。
曹家舉家團圓,算是離彆前最後的相聚。
元儀這樣嫁入高門的女子也在邀請之列。
李琮雖不情願,但朝中武將曹家聲勢已然超過安國公。
安國公雖爵位高,虧在人丁稀薄,不如曹家旺盛,到這一代反被曹家超了勢頭。
五大囤兵重地,安國公隻掌握燕京一處,餘下四處都派了曹家子弟前去重振旗鼓。
李琮不得不買這個麵子,他也不敢在這種時候公然叫囂曹家。
接到信後二郎便知元儀在李琮那裡吃了虧。
他氣憤也無奈,這封信上寫著七叔親啟,所以他將信也給七郎過目。
七郎讀過,新愁舊恨一起上湧,氣得鋼牙咬碎。
侄女圓圓的黑眼睛像頭小鹿一樣靈動,活潑嬌憨的模樣浮現在眼前。
她心地清明,至純至性,是個好姑娘。
那次見過後,七郎一直惦記侄女,因為他知道李琮為人。
與之打過幾次交道,十分不快。
李琮心思狠辣,不好相處,不是真君子。
七郎被派往金陵,最有可能調兵與暹羅開戰。
在走之前,他必須要為侄女做點什麼。
了解李琮為人,又拿走了弦月身契,七郎對李琮除了憎惡,已無懼意。
少不得撕破臉皮,好好敲打他一番。
龍子又如何,此時此地,龍子也不敢拿曹家怎麼樣。
李琮收到邀請,寫明帶著王妃與側王妃一起參加。
這種大世家宴請,到門口,便有人引領女眷去女眷區,男人自有男人的地方,兩邊分開擺席。
李琮將元儀叫出來,她沒了平日的活潑,蔫得仿佛幾天沒澆水的花兒,低著頭,順從地跟著李琮去到書房。
“你如今倒柔順許多,想是關起來的日子想通了吧。”
元儀不說話仍是低著頭。
“過幾日曹家家宴,你父兄輩要去幾處囤兵點為皇上練兵,為打仗做準備。”
儀冷不丁蹦出一句。
李琮瞬間被這一聲“嗬”激怒了。
“你什麼意思。”他壓著火氣問元儀,“關了這麼久還不知自己錯在何處?”
元儀出來前,雲之千叮嚀萬囑咐,萬不可與李琮起衝突,不然隻會吃虧。
千萬忍住,沒有必要以卵擊石。
她深呼吸,將反駁的話強咽下去,隻是抬眼看了李琮一眼。
她可是帶著雲之給的任務出來的。
“元儀知錯了。”她敷衍地說。
“曹家宴請,你知道哪些話不該說吧。”
“知道,元儀與爺本是夫妻休戚與共,不會亂說話,爺不好了,我們府上誰都不會好。”
李琮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求爺一件事。”元儀跪下,李琮意外地看著她,這丫頭一向倔強,想她服軟幾乎不可能,都已經和好了,又跪什麼呢。
“求爺去微藍院看看常雲之。”
李琮斜眼看著她,不說去也不說不去。
“我與常雲之昨天吵了幾句嘴,我看她躺在床上不動,我怕她出什麼好歹,到時常家可彆賴到我家頭上。”
李琮聽了急忙問,“你沒與她動手吧。”
元儀委屈地看著李琮,“在夫君眼中,元儀如此粗野?她是正妻身份,我怎麼敢。”
“行了,這就去。”
李琮進了微藍院,院中丫頭被他遣走一多半,此時院中靜悄悄的空無一人。